10dance衍生小說 滑冰

前提：鈴木先生的華爾滋又開始鬼打牆的時候。

CP：兩位信也。

劇透沒有，其他什麼也都沒有。

浦島，雜誌社的編輯，邀請鈴木．田嶋組合出席在北海道的地方性講習課。他說可以順便帶兩位去滑冰，所以沒試過滑冰的兩個人就答應了。亞紀還邀房子小姐一起去，附贈神田和杉木先生。小巧溫馨，家庭風格的講習課結束後，浦島開車帶他們到附近的露天冰場，房子小姐和神田載杉木先生跟車過去。停車場旁邊就是欄杆圍起來的一大片冰面。

浦島讓兩位南國人穿上護膝冰鞋和手套，自備冰鞋的房子小姐和神田已經上冰自己玩得開心。當浦島溫柔地牽著顫抖尖叫的亞紀時，鈴木先生則是艱難地扶著欄杆，動也不動。杉木先生繞著冰場散步，不遠不近地看著大家。

才過沒多久，一個巨大的聲響，鈴木先生摔了個四腳朝天。他想趕快站起來卻不得要領，要把重心移開冰面時又滑了回去。杉木先生過去，一隻手給他抓握，一隻手扶著他，讓他重新站起來。站起來的鈴木先生心不在焉地說了謝，立刻又抓著欄杆克難地前進。

杉木先生想，好久沒滑冰了呢。冰面比舞池的地板更滑，速度也能更快。他快速地轉了幾圈，享受冷風削過皮膚的刺痛和速度感，真是舒服。房子滑得真好。神田先生在冰場上感覺比平常還要活潑。浦島應該很會滑，但他的重點在亞紀身上。杉木先生雙腳交叉前進，同時觀察著大家的一舉一動。鈴木先生已經比剛剛好多了，放生他自己去摸索果然是對的。杉木先生重拾多年沒玩的滑冰，開始練習記憶所及的各種動作。

鈴木先生全神貫注在自己身上，視線範圍只有腳尖前面兩公尺的冰面。冰面滑得簡直不可思議！腳踩地前進，這個每天都要重複上萬次的動作，突然變得全然地陌生。除了右手的欄杆，自己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穩定住身體。無論或輕或重，只要讓腳一接觸到冰，就像是要飛出去一樣。雙腳不但僵硬還不聽使喚，每踩一步就重心不穩得像是要再次滑倒。雙手試圖幫忙找到重心，卻只能胡亂揮舞像隻企鵝。身體每個動作的力量，全都被傳遞到冰刀上，讓腳下變得更加難以控制。但是那個速度感，舒暢到讓人會上癮。

低著頭，左右、左右，一步、一步，踩下、滑開。太急著踩出下一步，反而讓整個人向前倒，往前趴到冰上去。這次不用等誰過來幫忙，鈴木先生就自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繼續向前。眼睛因為專注變得炯炯有神，鼻尖卻因為低溫而泛紅。紅鼻子的鈴木企鵝逗樂了杉木先生，那笑容之開懷，驚訝到讓一旁的神田和房子小姐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房子小姐秀了段美麗的飛燕，前腳獨立滑行的同時後腳優雅地向空中伸展。彷彿時間靜止一般的美麗，卻和壓倒性的速度感一起存在。亞紀驚訝的看著，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浦島看著她側臉，感覺胸口有什麼被勾動了一下，握住她的雙手稍微多用了一點力氣。

滑了好一陣子之後，浦島提議說附近沒很遠的地方可以看夜景。兩位小姐表示想去，但鈴木先生還想繼續滑，所以他們四人開走了浦島的那輛車。

兩個人在冰場上繼續繞圈圈，鈴木先生雖然搖晃不穩，但已經能夠確實地前進。謹慎地踩出左腳再踏出右腳，杉木先生突然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可愛。他想到什麼似地跑回車上，一陣子之後，開啟的車窗中傳來音樂的節奏。

和跳舞的時候一樣，只要有音樂，你的身體就自然會擺動了對吧。

鈴木先生的身體比意識更早發現節奏，左右的搖晃變得更更規律。踉蹌還是少不了，但停下來等亂流過去後，又能繼續左搖右擺地前進。這時鈴木先生發現自己終於可以抬起頭，就看見遠方的杉木先生正側著身體朝自己的方向過來。他向上展開雙臂，然後向後仰躺。彷彿要飛起來一樣的上身是如此地放鬆，速度卻快得不可思議，讓人想到在高空盤旋的老鷹。

美得不可方物的動作，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這麼長。直到冰面發出清澈的響聲，鈴木先生才意識到杉木先生已經停佇在自己面前。那個把所有速度都收進去的單音，乾淨到讓鈴木先生再次屏住氣息。杉木先生這整個人，美到奪走了人的呼吸。

「太酷了吧！那是什麼，你在飛嗎？。」鈴木先生誇張的聲調和緊抓著欄杆的畫面完全不搭。杉木先生笑了，不知道是眼前的人滑稽的動作，還是他誇張但誠摯的稱讚，讓杉木先生的嘴角揚起了漂亮的弧度。

「那是步法的其中一種，叫做Ina Bauer。」

「還有其他步法嗎？秀給我，我想看！」杉木先生覺得有點燥熱，是因為鈴木先生的視線嗎？應該是滑了一陣子太熱的關係吧。

杉木先生回想著小時候和夥伴們在冰場上的練習，悠悠地晃回冰場中央。先是壓低身體快速地繞了一圈；轉身，換成快速後退地繞行冰場。接著杉木先生變出一個又一個動作：像個圓規一樣用單腳畫出圓圈、像兔子一樣地蹦跳、擺動著身體單腳蛇行，或者是邊滑邊轉圈圈。鈴木先生的視線無法移開，腦袋也無法思考。只能追逐著眼前的身影，還有留在冰面上如絲線一般，捲曲美麗的雪白痕跡。

杉木先生突然想起一個動作。雙腿順二號姿勢打開，下蹲。將上身後仰，同時伸出一隻手撫摸冰面。接著要用軀幹中心的力量把上半身抬起來，……抬不起來。發現腹肌無法對抗冰面的牽引，杉木先生將手伸得更遠，讓肩膀觸碰到冰面。屁股坐下、兩條長腿一伸，仰躺在冰面上滑了好長一段距離。

「這也是一種步法嗎？」從下往上看著鈴木先生笑開懷的臉，杉木先生覺得眼前的星空好像有點些扭曲。

「這是用身體感受冰面的狀況。」

「也讓我感受一下吧。」

鈴木先生說完便在他身邊躺下。沒看到杉木先生臉上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有辦法在冰上做這些動作啊，我光站著就費盡力氣了。」

「以第一次滑來說，你已經很厲害了。……，剛摔到的地方還好吧？」

「老實說，冰雖然很硬但是沒那麼痛。我只是嚇到，怎麼突然就跌下去了。⋯⋯，上次跌倒是第一次和你一起跳舞的時候，但那時沒摔得這麼慘啊。」鈴木先生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跳舞的畫面，忍不住大笑。

「歐，那個時候你的握持真是糟糕透了。」杉木先生想起當天晚上的畫面，也一起笑出聲來。

「真虧你有信心我學得會。」

「你現在不是跳得很好了嗎？」

「可是我又掌握不住華爾滋的節奏了。」

「不用擔心，你會沒事的。」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你囉。」

「沒問題。」

「你看得懂星座嗎？」

「橘色的那顆是獵戶座的參宿四，下面三顆並列的是獵人的腰帶。」

「我的老天爺，你還真的懂！」

「……要我教你嗎？」

「不了，我看得懂一種就夠了。」

「你認識獵戶座了？」

「不。我知道的是，整個天空滿滿都是三角褲星座。」

「跟女孩子講這個不好吧。」

「誰說的，搞不好人家喜歡呢。」

兩人一起仰望星空，漆黑夜空帶著一絲深邃地紫。彷彿伸出手，就能將脆弱卻耀眼的光芒納入掌中。靜靜地看著，人也被吸進無垠的星空裡，跳起一曲接著一曲，無盡的華爾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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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杉木先生滑下腰蟹步好像有點誇張，可是我想讓他倆躺在一起（物理上）所以請無視難度><。連初學者都稱不上的我，完全不清楚各種步法的難易，我只知道鈴木先生在冰面上的心情（掩面）。Ina Bauer是參考Jason Brown，下腰蟹步則是宇野昌磨，兩位都極具特色美到不行。

終於把靈感大神交付的東西都寫完了（脫皮）。感謝讓我有動力寫字的同好。用文字讓兩位信也動起來的感覺好棒，又被召喚的話我會繼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