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他很忙。
我也沒閒著。
母親節那天,很久沒聯絡的她說是要拿信件。
是的,她的通訊住址還是維持在他的住所。
他匆匆地遞出後,她匆匆地離開。
他原以為她會要他代為轉達母親節快樂這句話給他那對她疼愛有加的媽媽。
沒有。
他有點失落,可是這個失落感成份應該很複雜。
隔幾天,他打電話給我,要我準備好履歷,打算介紹工作給我。
那是母親節後他和我通過最久的一次電話了。
也許是要公私分明,所以這段期間他不太方便聯繫我。我這樣腦補著。
但幾近音訊全無的狀態讓我有點擔心。
上午傳的簡訊未讀,下午的電話沒接,晚上他直接回撥。
沒事啊,就想說每天的通話習慣就這樣無預警地被中斷,怎麼想都還是得要問候關心你一下啊。我說。
最近很忙,人還好,現在正在和同事聚餐,不方便講電話,要不晚點說?他說。
沒事就好,你忙。
這是五月最後一次通話內容。
忙,是一個很好的修復劑。
最近的聚會他都沒參與,也許疫情還能解釋些什麼。
可是他被很多次的邀約除名了,忙碌被告一段落之後,生命是否就會有了出口?
大家都是成人了,會照顧自己的。那個將他除名的主辦人說。
會照顧自己跟需要關心是兩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