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開打,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吊打。
楓筑閣護衛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一般,在上方默默跟著楓筑閣隊伍的雲陌辰,嘴角微微抽蓄,又有些無奈,雖讓她不要用血洗,但也在這之中廢了不少侍衛長,還把一眾來攔路的守衛,打的生活無法自理。
最重要的是她走在陣型的中央,在那之中使出來的飛針,襯的她猶如在皇宮中肆意的跳舞一般,身姿美的讓他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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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書房
一名太監跌跌撞撞的衝進來跪下,那力道旁人聽了都覺得肉疼,他抖抖索索的,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楓筑閣的陣仗嚇得,結結巴巴的說[啟、啟稟陛下,楓、楓筑閣打、打進來了。]
金國皇帝是個外表年約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已有些許皺紋,但他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上位,批著奏摺,皺著眉說[不是讓那些侍衛去攔了嗎?]
那名太監立即趴在地上,閉著眼快速地說道[回陛下,那些攔路的侍衛長被廢了,底下的守衛更是被打的生活無法自理。]
話音才落,書房的空氣突然凝結成冰,趴在地上的太監,抖得更厲害了。
[現在呢?]
[他、他們已經進入昭和殿了。]
金國皇帝聞言起身,看也沒看趴在地上的太監一眼,腳步急促的往昭和殿趕去。昭和殿是金國上朝的大殿,這樣一個殿被一眾平民進入,對一國皇帝而言,可說是豈恥大辱。
趴在地上的太監,等皇帝越過他後,連忙起身低頭跟在皇帝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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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昭和殿
楓筑閣不足五十人的護衛,在大殿裡自動站成兩排,讓後頭的孟筑和桃子進入大殿。
孟筑和桃子走到階梯前,看著上面的龍椅,再看看階梯。
[閣主,上去坐坐?]
孟筑點頭,想著:階梯不知道多少人踩過,還是坐椅子好。
她走上階梯,一步一步地向龍椅接近,待走到椅子前,眼中又閃過一絲嫌棄:看著一點都不舒服。
桃子在一旁,像是看出孟筑所想,從儲物袋中先拿出一條抹布擦拭,再拿出一條毯子和一枕子擺放上去,瞬間就感覺舒服多了,接著對孟筑說[閣主,請吧。]
孟筑旋身紅衣上的金邊楓葉,就猶如從上飄落一般地落在了龍椅之上,她左手撐著枕子,手掌略微握拳輕碰在左臉上,雙腳則曲著在龍椅上,剩下的衣襬任由它們垂落在龍椅之下,右手則隨意地放在大腿上,那姿態美而慵懶,令楓筑閣的一眾護衛都看傻了。
而站在門口的雲陌辰,看見孟筑一身慵懶姿態的類躺在龍椅上,寵溺又無奈的搖頭一笑,想著:還真是隨心所欲,這點都沒變。
這時,小草手拎著六皇子,身後的女護衛則拎著五公主,來到昭和殿,兩人皆被五花大綁,身為皇子公主的他們,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偏偏還無法反抗。
六皇子想不透,明明大長老他們就出來攔了,為什麼還會任由他們被抓?
兩人被放在階梯前,狼狽的背靠背坐在一處,女護衛站在一旁的空位,小草則走到孟筑身前,靠到孟筑耳邊說著什麼,孟筑微點了一下頭,嘴角微不可及的勾了一下。
這些雲陌辰都看在眼裡,雖然他心裡有些醋,但他也知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心裡嘆了一口氣,莫名有些羨慕小草這個貼身侍衛,為什麼他就只能在門口看著?
而在階梯前的六皇子和五公主,看著坐在龍椅上的紅衣女子,男的被驚艷到;女的則是滿滿的忌妒。
楓筑閣的眾人包含在上位的三人,都沒有急著表態來歷,而是該交換情報的交換情報;該放哨的放哨,孟筑則是在小草報告完事情之後,就閉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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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皇帝從書房往昭和殿的路上,一路就看見皇宮裡的煉丹師,在救治那些生活無法自理的守衛,被廢的侍衛長則躺在一旁,眼神黯淡無光,生無可戀的樣子,皇帝粗略的看了一下,約有十位侍衛長被廢。
皇帝看的怒火中燒,竟被廢了十位侍衛長,上百位守衛被打的生活無法自理。關了楓筑閣一人,本就是為了警告楓筑閣,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他有些肉疼,但更多的是被無視的憤怒。
他快步走到昭和殿門口,首先看到的是一名臉戴玄金邊面具的男人,雙手環在胸前側著身,背靠著昭和殿門架,一腳搭在門架上,一腳著地,站姿透著瀟灑,臉是望著昭和殿裡的。
見他沒有要攔的意思,皇帝轉個彎就要進入昭和殿,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身穿楓筑閣護衛服的人們,左右站了各兩排,中間留了一條路,在那階梯之前,被五花大綁的是他的一名皇子和一名公主,再往上看一名面戴銀白色面具,身穿紅衣的女子,竟慵懶的類躺在他的龍椅之上,左右兩旁還站了一名侍女和一護衛。
這簡直就是欺到他頭上了!
他咬牙切齒地一腳踏進昭和殿,放出屬於元兵階的威壓,直逼坐在龍椅之上的孟筑,而孟筑感受到後,還不等她出手,一旁的小草隨手一揮便化解了,然後往孟筑身前站了一步,眼神冰冷地看著金國皇帝。
皇帝看著小草的面容,再看了看紅衣女子的姿色,嘲諷道[原來楓筑閣的閣主,竟是靠男人上位的。]
桃子一聽搶在下面一眾護衛暴走之前,隔空甩了皇帝一巴掌後,說道[嘴臭就去洗洗,別在這汙染空氣。]眼神輕藐地看著皇帝。
皇帝被打得嘴角流出點血絲,隨手抹去後[楓筑閣你們別太囂張。]
孟筑閉著眼隨手揮出一支銀針,把皇帝的頭冠一擊插飛,釘在了昭和殿門架上。皇帝一頭黑中帶白的頭髮,瞬間四散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本人則站在原地冒出一身冷汗。
孟筑睜開眼,眼神淡漠的看著金國皇帝,開口[你該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皇帝佯裝鎮定地回道[不就是關了你們一個人嗎?]
孟筑點頭,接著用眼神示意桃子繼續說,自己則閉上眼睛。
桃子接著說道[知道就好辦,可知給他安的罪名為何?]
[當然是藐視皇室。]
桃子走下台階,來到六皇子身前,冷不叮地踹了他一腳,六皇子一下就側倒在地上,她看也沒看冷聲開口[他讓侍衛揍本閣的人,本閣的人正當防衛,卻被你命人關入天牢,是與不是?]
[不過一介平民有什麼資格反擊?]
話音才落,孟筑右手隨意一揮,把皇帝整個人釘在了昭和殿門旁的牆上,陣陣寒氣從他的衣物透進皮膚,讓他冷得直抖索,孟筑再次開口說道[在本閣主眼中,你也不過是宵小之輩。]
之後睜開眼,眼神冰冷地看著釘在牆上的皇帝[本閣主親自帶人過來,就是來告訴你,什麼叫做藐視皇室。]
然後身姿坐正,用左手指著被五花大綁的皇子和公主,平淡地開口[打。]
桃子一個閃身就來到孟筑身旁,而在階梯下的護衛,女護衛打公主,男護衛打皇子,孟筑把左邊的枕子改放在了右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聽著皇子和公主的哀號聲,還有被釘在牆上,凍得無法動彈的皇帝不斷地喊著:別打了。
桃子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張桌子,從儲物袋中拿出茶具,開始泡茶。
皇帝見此,急問[要怎麼樣才肯住手?]
小草冷冷地回了句[這問題該問你才是。]之後就看也不看皇帝一眼,只盯著階梯下那皇子和公主,可是答應了他們的長老,重傷可以,不能打死。
這時皇帝才知,這是在報復他當初只是派個人通知,而未告知怎麼樣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