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打水

段羽在段楓出口之前，走到那名青衣女子身後［人還救不救了？］

青衣女子回過身，想了想［也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都到我那去吧。］

［阿～沒事，你買好送我那兒去。］青衣女子邊說，邊把一團紙往負責人的方向丟去。

負責人勘勘接住，一臉懵的看向段楓。

段楓好看的唇勾了一下［就這樣吧！阿褚辛苦你了。］

［是....］

青衣女子的醫館並不遠，就在前面一條街上，且地還蠻大的，看得出青衣女子的食衣住行全都在這了。裡面還有幾個或男或女的人，有些人分著藥材；有的人在統計藥材數量；還有的在包藥材，都是在這工作的。

青衣女子一入後院，那兩人便對著青衣女子作禮［林姑娘，人給妳放裡邊了。］

［好，謝囉～］隨手丟了幾文錢到兩人手中，就進了屋內。

兩人收了錢就離開後院，段楓兄弟站在屋外，相互看了眼［哥，咱這是被丟下了？］

因為屋裡全是女的，他們兩大男人進屋並不合適。

段楓左看右看，看見一石桌椅［先過去那等等吧！］

段羽就跟著段楓坐在了石椅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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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青衣女子看著在床邊啜泣的女童，再看著那名婦人血肉模糊的背部，心下嘆了一口氣，讓小孩出去等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蹲在女童身旁，語氣溫柔地問［小孩，姐姐叫林凌，妳叫什麼名字呢？］

女童淚眼汪汪的看著青衣女子［小珠兒。］

［小珠兒能不能幫姐姐忙呢？］

小珠兒看著自己的娘親，沒有說話。

［姐姐需要小珠兒幫忙，才能救妳母親。］

聽到救母親，小珠兒開口［小珠兒什麼都可以做。］

［好乖，那妳先幫我打一盆水進來，可以嗎？］

小珠兒點頭，邁著小腿就跑出屋外，林凌見小珠兒出去，隨手就將門關上，走到床邊，看著那名婦人說道［我知道妳還聽得到人說話，救妳之前我必須要跟妳說，妳背部的衣服和皮肉都黏在一處，若不先將其剃除，這傷不會好，但其過程會很疼，妳是否能忍？］

婦人極其艱難的看了一眼林凌［有勞姑娘了。］

林凌聽見婦人的答覆，就開始著手準備包布剪子和小刀等用具，在一旁烤火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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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段楓兄弟，看見女童跑出來，就緊跟在後，看見女童逢人就問［哪邊可以打水？］

段楓聽到女童的問題，想著：剛剛不是有一名女工，將一盆水送進屋了？

隨後想到大概是那位姑娘，把女童支出來的說詞。段楓看到一旁的水桶，便問［這桶有用嗎？］

［現在沒用，需要的話先借您。］

［多謝，何處能打到水？］

［出門右拐有一口井，我們都是去那打水的。］

［謝謝。］

那人擺了擺手，轉頭繼續做事。

段楓拿著水桶，蹲在女童面前［孩子，哥哥知道哪裡能打水。］

女童因為沒人告訴她，眼眶都急紅了，聽到段楓說去哪能打到水，小手直接抓住段楓的手袖［快帶小珠兒去，小珠兒要救娘親。］

［好。］段楓笑著應道。

小珠兒呆愣愣地看著段楓的笑容［大哥哥笑起來真好看。］

這句話讓段楓想起，段琳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二哥～你笑起來這麼好看，就該多笑笑，才能早點給我找個嫂子。］

就在段楓走神之時，段羽不知怎麼跟小珠兒打好關係，牽起小珠兒的小手，對段楓說［哥，走吧。］

當段楓兄弟帶著小珠兒打水回到後院，林凌已撐著額頭坐在石桌前，小珠兒看見林凌，連忙跑過去問［姐姐，娘親.....］

林凌聽到小珠兒的聲音，把眼中的疲累掩去，笑著說［好了，等外傷好就能下床走動了，現在妳娘親已經睡下。］

［小珠兒沒有幫上忙....］小珠兒低著頭說。

［有喔～小珠兒不是幫姐姐打了一桶水嗎？］林凌伸手摸了摸小珠兒的頭。

小珠兒用力點了一下頭，轉頭看著段楓兄弟說［大哥哥他們幫的小珠兒。］

這時，阿褚手提著大包小包地走進後院，明明就是還略顯微涼的春天，看著他留的一身的汗，彷彿夏天到了。

林凌看見連忙招呼人，幫著他把那些吃食，放到桌上去，她低頭問［小珠兒餓了嗎？］

［餓了。］摸著小肚子回道，知道娘親治好了，就意識到餓了。

［那我們先吃飯，再帶妳進去看母親。］林凌把小珠兒抱到石椅上說。

［好。］

午膳吃畢，林凌把小珠兒帶進屋內，說了幾句話，之後出來讓人搬張小床進屋，走到石桌前坐回原本的位子。

［在下林杏城段楓。］段楓突然說道，並指著坐在身旁的段羽介紹［這位是舍弟段羽。］

林凌手裡端著碗，愣了一瞬，方才想起之前在外邊問的問題，然後笑著看向段楓兄弟回道［我叫林凌。］

林凌外貌賢淑，但個性卻活潑率真，跟賢淑完全沾不上邊，一頭青絲就只用一根木簪挽起，全身上下並沒有其他的首飾，臉上也未抹胭脂，看著就白皙如霞，那一笑很美，看的段楓心跳漏了一拍。

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接著問［不知林姑娘，方才在外面問的問題是何意？］

［喔～那個阿，也沒什麼，就是之前跟師父救了一名少女，不過現在應該也是女子了，因為那女的年齡跟我相仿，且救活之後，她還各種找死，所以印象蠻深刻的。］

［聽起來跟段姓沒什麼關係。］段羽說。

［不，她就姓段，單名琳。］林凌看向段羽肯定的說。

接著段羽手中的碗落地，發出聲響也不自知，只是震愣地看著林凌。

段羽回過神後，激動的問［妳救過她？她傷的怎麼樣？嚴不嚴重？現在人在哪？］

見林凌都沒有回答，他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她哥哥，親哥，找她兩年了。］

林凌見此，便說［她現在在哪，我不知道，但是她被救治的事情，倒是可以給你們說說。］

段楓端著碗的手緊了緊［有勞，林姑娘。］他想知道琳兒不相認的原因，聽了也許能從中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