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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球場邊看著越前和不二相偕走進球場,明明就是一個很平常的畫面,手塚卻覺得有些心慌了起來。略一偏過頭,就看到大剌剌擠進青學選手區的跡部和忍足,臉上也是和他一樣的帶著些憂心,還來不及出口詢問什麼,就聽到球場那頭裁判讓雙方選手選擇發球權。於是手塚硬是壓下心裡的擔心,將注意力放在了賽場上。
相比於不二和河村搭檔的那一次,越前和不二的雙打似乎更得心應手一些,開場就保住了發球局,後面也是絲毫不給對方機會的轉眼間就拿下了四局。場邊觀賽的手塚、跡部和忍足忽然都有些松了一口氣,只要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就能安全無恙的結束雙打二的比賽。
才這麼想著,場上就開始騷亂了起來。不動峰那邊或許是因為一直失分而感到有些焦躁。球場上越前依然在網前,不二仍是在後方支持著,後來因為不動峰的幾個變換陣形的擊球,越前和不二互換了位置。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不動峰的石田做了一個有點詭異的姿勢,同時他們的部長橘在場外叫了起來。
「不行啊!石田!」
但是石田像是沒有聽進去一樣,硬是用那個有點詭異的姿勢擊了球,橘旁邊的兩個不動峰的球員也驚呼著:
「波動球!」
在網前的不二似是決心要接下這一球,惹的青學這邊一眾觀賽的人用力大叫著,要他放棄這一球。然後就看到了原先在後場的越前,一個閃身沖到了不二旁邊,用力把他推開的同時接下了那球。
「越前!」
本來就沒有打算回擊,所以只是擋住這一擊的越前,卻因為衝擊而讓球拍被擊飛出去,撞上了球網支柱應聲斷成兩截,就和以前擔任單打二時一樣,其中一截向他飛去,擦過了眼瞼。頓時場上鮮血淋漓。
在用手捂住傷口時,越前腦中想的卻是,或許真的有所謂的命中註定,不論打雙打還是單打,他大概就是必須要受傷,而且是傷到這只眼睛的眼瞼。
緩步走下球場回到青學的選手休息區,越前明確的聽到裁判說著如果他無法將血止住,青學就必須要棄權。即使這話以前也聽過一次,越前依然會感到生氣,就是個小傷口罷了,只是血流得多了點,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再打個幾場也沒有任何影響。
或許是感受到他的不滿,手塚看過來的視線莫名的有些刺人,幫他從場上撿回球拍殘骸的不二也十分擔心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有些慌亂了起來,就連來觀賽的忍足和跡部也在旁邊幫著大石準備醫療用品。
「不行,血沒有辦法止住。」
大石邊幫他壓著傷口止血,邊煩惱的說著,後來聽到忍足好似輕輕的拍了拍大石的肩膀,小聲的請大石和他換手。也許也是為了要懲罰越前逞強,忍足按著傷口的力道明顯比大石重了一些,同時也簡單確認了一下受傷的位置,用帶有一點無奈的語氣輕聲說著:
「還好沒有傷到眼睛,怎麼這麼不小心。」
大概因為畢竟是未來要成為醫生的人,忍足接手之後沒有多久,血就有些止住了,但是仍不到能夠安心的狀態,忍足還是建議著越前棄權,雖然沒有傷到眼睛,可與眼睛的距離實在太過接近,讓人不免擔心了起來。
「我不要。」
意料之內的,越前倔強的說著,站在忍足後方遞醫療用品的跡部有些聽不下去的緊緊皺起了眉,越過忍足蹲著身子盯著越前看,語氣稍嫌不悅的說著:
「聽話。」
「不要。」
就在氣氛有些僵持不下時,龍崎教練歎了一口氣,招手讓越前往她那邊靠近,並且請跡部把手上拿著的醫藥箱也一起拿過去,花了點時間幫越前暫時保護好傷口,龍崎教練慎重的告訴越前:
「過長的時間對傷口不利,頂多只能維持十五分鐘。」
「好。」
「可是,越前的拍子剛才已經壞掉了。」
就在越前和龍崎教練好不容易交涉好時,堀尾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在旁邊的觀賽區喊了出來,越前看了看仍拿在不二手上的斷成兩截的球拍,也忽然意識到現在和以往總是會多帶備用拍時不同,但又實在不甘心必須要棄權。
「越前,十分鐘。」
「十分鐘之內如果無法分出勝負,你們就必須棄權。」
手塚忽然走到越前的面前,將自己的球拍遞給了他,一字一句,十分緩慢的說著,像是定下了什麼慎重的約定。越前伸手接過手塚的球拍,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猶如陽光般炫目的笑容。
「嗯,謝謝。」
「吶,小鬼。」
或許是因為有些不甘心被忽略,跡部幫越前戴上了帽子,語氣仍是有些不太樂意讓越前繼續上場比賽。
「要贏啊。」
在越前被不二拉走回到場上時,跡部很輕很輕的在越前身後說著。
by.FengCh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