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蓮華經】藥草喻品第五（原文+白話）

備註（一）：阿難為佛祖十大阿羅漢弟子，被稱做「多聞第一」，因為他一直伴隨佛陀的講經說法，能夠把佛的一言一語都謹記無誤，參加了很多佛陀對不同聽眾的演講。

備註（二）：佛經中出現「如是我聞」，「我」即是指阿難，我阿難「親耳聽到佛這樣說的」。

備註（三）：佛將入涅槃，眾弟子都哭起來，尤其是阿難，他是佛的堂弟，又是侍者，所以泣不成聲，這時有阿那律尊者，就對阿難說：「你不能哭，應該趕快問佛，怎麼安排後事?」阿難說：「要問什麼後事呢?」尊者回應要請問佛四件事，其中第三件事則為「佛滅度後，將來結集經典時，一切經典，以何為首?」佛答：「一切經典，當安『如是我聞』，和六種成就，才能表示經典圓滿，及證明是佛所說的。」

備註（四）：息爭論：阿難還未證四果，當時佛的弟子，多是四果大阿羅漢，老參上座，資格和身份都比阿難高深，如果是阿難所說的經典，大家都不佩服，但若加上「如是我聞」，大家便知道，不是阿難說的，而是佛所說，阿難的記性特別強，佛在四十九年中，所說的經典，他都能詳細記得，有條不紊，不會雜亂。現經典前面加上「如是我聞」，這一切法，都是我阿難，從佛處所聽聞的，大眾才不會有爭論。

備註（五）：異外道：外道經首，多安阿或嚘作為開始，佛則咐囑安「如是我聞」，以便和外道不同。

備註（六）：法華經二十八品中，天台智者大師將〈序品〉至〈安樂行品〉為止的前十四品稱為「迹門」，從〈地湧出品〉至〈普賢菩薩勸發品〉為止的後十四品稱為「本門」，並把第二〈方便品〉與第十六〈如來壽量品〉，分別視作「迹門」和「本門」的核心。

備註（七）：第二十五〈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觀世音經）是法華經中最有名的一品；在東亞地區的流行程度，甚至超過其他各品，許多寺廟及殯葬法事單位，會單獨將該品從法華經中抽取出來印刷，方便信徒唱誦。該品描寫觀世音菩薩以三十二種應化身尋聲救苦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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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時世尊告摩訶迦葉、及諸大弟子：「善哉、善哉，迦葉善說如來真實功德。誠如所言，如來復有無量無邊阿僧祇功德，汝等若於無量億劫、說不能盡。迦葉，當知如來是諸法之王，若有所說，皆不虛也。於一切法，以智方便而演說之，其所說法，皆悉到於一切智地。如來觀知一切諸法之所歸趨，亦知一切眾生深心所行，通達無礙，又於諸法究盡明了，示諸眾生一切智慧。」

「迦葉，譬如三千大千世界、山川溪谷土地，所生卉木叢林、及諸藥草，種類若干，名色各異。密雲彌布，遍覆三千大千世界，一時等澍，其澤普洽。卉木叢林、及諸藥草，小根小莖、小枝小葉，中根中莖、中枝中葉，大根大莖、大枝大葉，諸樹大小，隨上中下、各有所受，一雲所雨，稱其種性而得生長，華果敷實。雖一地所生，一雨所潤，而諸草木、各有差別。」

「迦葉，當知如來亦復如是、出現於世，如大雲起，以大音聲、普遍世界天、人、阿修羅，如彼大雲遍覆三千大千國土。於大眾中、而唱是言：『我是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未度者令度，未解者令解，未安者令安，未涅槃者令得涅槃，今世後世、如實知之。我是一切知者、一切見者、知道者、開道者、說道者、汝等天、人、阿修羅眾、皆應到此，為聽法故。』」

「爾時無數千萬億種眾生，來至佛所、而聽法。如來於時，觀是眾生諸根利鈍，精進、懈怠，隨其所堪、而為說法，種種無量，皆令歡喜、快得善利。」

「是諸眾生、聞是法已，現世安隱，後生善處，以道受樂，亦得聞法。既聞法已，離諸障礙，於諸法中，任力所能，漸得入道。如彼大雲、雨於一切卉木叢林、及諸藥草，如其種性，具足蒙潤，各得生長。」

「如來說法，一相一味，所謂解脫相、離相、滅相，究竟至於一切種智。其有眾生、聞如來法，若持讀誦，如說修行，所得功德、不自覺知。所以者何。唯有如來、知此眾生種相體性，念何事，思何事，修何事，云何念，云何思，云何修，以何法念，以何法思，以何法修，以何法得何法，眾生住於種種之地，唯有如來、如實見之，明了無礙。如彼卉木叢林、諸藥草等，而不自知上中下性，如來知是一相一味之法，所謂解脫相、離相、滅相，究竟涅槃、常寂滅相，終歸於空。佛知是已，觀眾生心欲、而將護之，是故不即為說一切種智。汝等迦葉、甚為稀有，能知如來隨宜說法，能信能受。所以者何。諸佛世尊、隨宜說法，難解難知。」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破有法王、出現世間，隨眾生欲，種種說法。

如來尊重，智慧深遠，久默斯要，不務速說。

有智若聞，則能信解，無智疑悔，則為永失。

是故迦葉，隨力為說，以種種緣、令得正見。

迦葉當知，譬如大雲，起於世間，遍覆一切，

慧雲含潤，電光晃曜，雷聲遠震，令眾悅豫。

日光掩蔽，地上清涼，靉靆垂布、如可承攬。

其雨普等，四方俱下，流澍無量，率土充洽。

山川險谷、幽邃所生，卉木藥草，大小諸樹，

百穀苗稼，甘蔗葡萄，雨之所潤，無不豐足，

乾地普洽，藥木並茂。其雲所出，一味之水，

草木叢林，隨分受潤。一切諸樹，上中下等，

稱其大小，各得生長，根莖枝葉，華果光色，

一雨所及，皆得鮮澤。如其體相、性分大小，

所潤是一，而各滋茂。佛亦如是，出現於世，

譬如大雲、普覆一切。既出於世，為諸眾生、

分別演說、諸法之實。大聖世尊，於諸天人、

一切眾中、而宣是言，我為如來，兩足之尊，

出於世間，猶如大雲、充潤一切，枯槁眾生，

皆令離苦，得安隱樂、世間之樂、及涅槃樂。

諸天人眾，一心善聽，皆應到此、覲無上尊。

我為世尊，無能及者，安隱眾生，故現於世，

為大眾說，甘露淨法。其法一味，解脫涅槃，

以一妙音、演暢斯義，常為大乘，而作因緣。

我觀一切，普皆平等，無有彼此、愛憎之心。

我無貪著，亦無限礙，恒為一切、平等說法，

如為一人，眾多亦然。常演說法，曾無他事，

去來坐立、終不疲厭，充足世間，如雨普潤。

貴賤上下，持戒毀戒，威儀具足、及不具足，

正見邪見，利根鈍根，等雨法雨，而無懈倦。

一切眾生、聞我法者，隨力所受，住於諸地。

或處人天，轉輪聖王，釋梵諸王，是小藥草。

知無漏法，能得涅槃，起六神通，及得三明，

獨處山林，常行禪定，得緣覺證，是中藥草。

求世尊處，我當作佛，行精進定，是上藥草。

又諸佛子、專心佛道，常行慈悲，自知作佛，

決定無疑，是名小樹。安住神通，轉不退輪，

度無量億、百千眾生，如是菩薩，名為大樹。

佛平等說，如一味雨，隨眾生性、所受不同，

如彼草木，所稟各異，佛以此喻、方便開示，

種種言辭，演說一法，於佛智慧，如海一滴。

我雨法雨，充滿世間，一味之法，隨力修行，

如彼叢林、藥草諸樹，隨其大小，漸增茂好。

諸佛之法，常以一味，令諸世間、普得具足，

漸次修行，皆得道果。聲聞緣覺，處於山林，

住最後身，聞法得果，是名藥草，各得增長。

若諸菩薩，智慧堅固，了達三界，求最上乘，

是名小樹、而得增長。復有住禪，得神通力，

聞諸法空，心大歡喜，放無數光，度諸眾生，

是名大樹、而得增長。如是迦葉，佛所說法，

譬如大雲，以一味雨、潤於人華，各得成實。

迦葉當知，以諸因緣、種種譬喻、開示佛道，

是我方便，諸佛亦然。今為汝等，說最實事，

諸聲聞眾、皆非滅度，汝等所行，是菩薩道，

漸漸修學，悉當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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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世尊告訴大迦葉及各大弟子說：「好極了，好極了。迦葉啊！你很會解說如來的真實功德啊。確實如你所說的，如來還有不可衡量、沒有止境、阿僧祇那麼多數量的功德，即使你們以無量億劫那麼長久的時間，也不說完的！

迦葉啊！你要知道，如來是一切法門之王。假若有所表白說明的話，都是真實不虛的。對於佛陀曾經說過的一切法門，都是運用智慧巧妙地演說出來的。他所有的說法，全部都是達到了一切真理的智慧境地。如來能觀察看透一切事物的發展動向，亦知道一切眾生內心所思所想的。甚麼都一目了然、毫無障礙。又對於各種各樣的法門，都有深刻的研究，極具心得，可以教示所有任何眾生一切的智慧啊。

迦葉啊！譬如在三千大千世界裡，其中的山川、溪谷、土地，所生長的花卉、樹木、叢林，以及大大小小的藥草，種類繁多，名稱、顏色、形態都各有不同的。有密密麻麻的積雨雲散佈滿天，籠罩了三千大千世界。剎那一時，滂沱大雨驀然傾盆而下，盡情地灑向大地，滋潤所有的花卉、樹木、叢林，以及大大小小藥草的小根、小莖、小枝、小葉、中根、中莖、中枝、中葉、大根、大莖、大枝、大葉。無論大大小小的樹木，依隨性質分為上中下三等，各自吸收所需的水份。是同一片雲所降下的雨，卻能配合不同的品種、特性，而促使草木的生長，開花結果。雖然是在同一塊大地生長，受同一雨水所滋潤，但每種草木卻是各不相同的。

迦葉啊！你要知道，如來也是以這樣的情況出現於世的。就好像大雲翻起一樣，以巨大的聲音，傳遍世界的天界、人界、阿修羅；就好比那一大片雨雲，完全覆蓋了三千大千國土啊。於群眾之中，有民謠是這麼唱的：『我是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 、世間解、無上士、調禦丈夫、天人師、佛，世尊！能使未度脫苦惱的人得以度脫、能使未解悟的人得以解悟、能使未安穩的人得以安穩、能使未達到生死流轉盡頭的人得以到達生死流轉的盡頭啊。現在今世、未來後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我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見的人；是了知佛道、開示佛道、演說佛道的人。你們天界、人界、阿修羅等大眾，都應該到我這裡來，因為要聽佛法的緣故啊！』

那時，有不可計數的千萬億種眾生，來到佛陀座前，都是為了聽佛法的。如來這時，觀察這些眾生的稟性，素質有敏銳的、有遲鈍的、有進取的、有懈怠的，便按照各人所能夠接受的，來為他們說法了。千差萬別，各不相同的眾生，都可讓他們歡喜接受，很快就得到了好的利益啊。這些眾生聽了這個法之後，今世得到了安隱，後世就再誕生到好的地方去；可以佛道感受到快樂、亦有機會聽到佛法，當聽聞佛法之後，就能遠離各種障礙了；在各種法門中，任憑各人的領悟能力去理解，逐漸便可以進入佛道啊！

就好比那一大片雨雲，降雨在一切的花卉、樹木、叢林，以及大大小小的藥草。依隨它們不同的品種、特性，通通都能蒙受雨水充份的滋潤，各自調和而得到生長。

如來演說教法，是一相平等無差別 、一味實相的真理。所謂解脫相的聲聞、離相的緣覺、滅相的阿羅漢，最終都會達到一切佛種智慧的。

其中有些眾生，聽聞如來的教法，或是受持、或是讀誦，如實地依照佛陀所說的去修行，所得到的功德，是不自知、不自知覺的。為什麼呢？因為只有如來才知道，這些眾生的種類、狀態、本體、質性；憶念些什麼事、思考些什麼事、修證些什麼事；為什麼憶念、為什麼思考、為什麼修證；以怎樣的法門憶念、以怎樣的法門思考、以怎樣的法門修證、以怎樣的法門而得何種法。眾生所達到的各種境地，只有如來看得一清二楚，一目了然，毫無障礙的。正如那些花卉、樹木、叢林，以及大大小小的藥草等，並不知道自己是有分上、中、下品性質的。如來則知道是一相平等無差別 、一味實相的真理。所謂解脫相的聲聞、離相的緣覺、滅相的阿羅漢，究竟結果都會達到生死流轉的盡頭，完全悟透死亡的真相，終究歸於空平等的。佛陀覺知這法理之後，觀察這些眾生的心性、意欲，而將法理維護，所以才不直接為他們講說一切佛種的智慧啊。

迦葉啊！像你們這樣的人是非常難得的。能夠了解如來是依隨眾生所適宜的程度而說法，便能相信，亦能接受了。為什麼呢？因為許多的佛陀、世尊，依隨眾生所適宜的程度而說法，是令人難於理解、難於知曉的。」

當時釋尊，想重申說明這一段所講，就用偈語說：

否定實有觀念的法王，出現來到這個世間了。

他隨順著眾生想要的，以各種不同方式說法。

如來的偉大令人尊重，有著極其深遠的智慧。

長期緘默守住這要法，不務求急急地說出來。

因有智慧的人若聽了，便能夠信受和理解的；

無智慧的人就會疑悔，那便永遠失去信心了。

由於這個緣故迦葉啊！隨眾生能力而為說法，

藉著各種各樣的因緣，讓眾生獲得正確見解。

迦葉啊你應當要知道，就好比是一大片雨雲，

驀然湧起在世間天空，完全籠罩大地的一切。

慧雲充滿了滋潤的雨，一道道電光不斷閃動，

巨雷聲響震撼了遠方，令大眾無不歡欣喜悅。

太陽的光被完全掩蔽，使地上變得清涼無比。

濃雲低垂佈滿在半空，彷彿可以用雙手承接。

那場雨瞬間傾盆而降，從四方向大地灑下來。

流注的雨水不可計量，充分滋潤所有的土壤。

無論是山川以及險谷，或是幽深低窪的地方，

所生的奇花異卉藥草、大大小小不同的樹木，

各種的穀穗秧苗禾稼、甘蔗葡萄等蔬果植物，

受到大量雨水所滋潤，全部都很豐足蓬勃了。

乾裂的土地得到灌溉，藥草樹木也茂盛起來。

那一片雨雲所降下的，是同一味性質的淨水；

各種各樣的草木叢林，隨所需成分接受滋潤；

一切各具特色的樹木，性質分為上中下三等，

都適應著它們的大小，各自調和而得到生長。

不論是根莖還是枝葉、花朵果實都更添色澤。

經一陣大雨所灑過的，全部都顯得鮮艷潤澤。

一如它們的本體型態、基本性質成分和大小，

所得滋潤都是一樣的，因而各自滋長茂盛啊。

佛陀亦是以這樣方式，出現來到了這世間的。

就好比是一大片雨雲，完全將一切都覆蓋了。

既然已經出現於世間，就會為了所有的眾生，

分門別類地演繹解說：各種事物的真實狀態。

最偉大的聖人世尊啊！在於許多的天界人界、

及一切普羅大眾之中，繼而宣誓這樣的宣言：

我作為一個真正如來，是福慧兩俱足的尊者。

出現來到了這個世間，情況就好像大雲一樣。

充分滋潤了一切所有，生命枯槁的眾生心靈，

全部都令到脫離苦惱，可以得到安隱和快樂、

還有世間五欲的娛樂、及無生死流轉的快樂。

所有天界人界的大眾，都要用心好好的聽啊！

你們都應該到這裏來，覲見至高無上的尊者。

我作為是世間的至尊，無人能力及得上我的。

為了要讓眾生得安穩，所以才出現在世間啊！

為普濟救渡大眾而說，天降甘露的清淨法門。

那法門性質就只一味，是可解脫生死的流轉。

使用一種微妙的法音，來演繹說明其中意義。

經常會為了推廣大乘，而作出種種因緣譬喻。

我自己看待一切眾生，普世個個都是平等的。

沒有分別這個和那個、無偏愛和憎厭誰的心。

我沒有任何貪戀執著、也沒有任何限制阻礙。

永恆的為了一切眾生，完全平等的說示教法。

即使只是為了一個人，或為很多人都一樣的。

經常都是為說示教法，便不曾有其他的事做。

或來或去或坐或立等，始終不覺得疲倦厭煩。

為了充分地滿足世間，就要像雨水般的普潤。

不管是貴賤上下的人、不管是持戒毀戒的人、

不管是威儀十足的人、以及完全無威儀的人、

不管是持正確見解的、或是持錯誤見解的人，

不管是很聰明伶俐的、或是很愚鈍無知的人，

都平等地施雨法雨的，而且從不懈怠厭倦啊。

一切所有任何的眾生，凡是聽過我說法的話，

都隨他們的接受能力，達到個別不同的境地。

可能有處於人界天界、可能有成為轉輪聖王、

或有成為釋梵四天王，這些都是屬於小藥草。

有覺知沒有煩惱法門，能達生死流轉的盡頭，

會現起六神通的羅漢、及有獲得三明的聲聞、

也有獨自在山林之中，經常進行禪定的緣覺，

這些就是屬於中藥草。更有追求世尊的境地，

確信自己應當會成佛，而實行努力進取禪定，

這些則是屬於上藥草。又有非常多的佛弟子，

專心集中於佛道修行，經常實踐慈悲的行為，

自覺知道會能夠成佛，決心堅定完全無懷疑，

這些就稱之為小樹了。安穩處於神通的境地，

轉動永不退轉的法輪；濟度數目多達無量億、

百千那麼之多的眾生，像這麼樣的一些菩薩，

則就會稱之為大樹啊。佛陀是平等地說法的，

如同一味性質的雨水，依隨眾生個別的性質，

所接受能力各有不同；就如同那些草木一樣，

所吸收的亦各有差異。佛陀藉以這樣的比喻，

正是權巧方便的表達。會用種種不同的言辭，

來說明同一樣的法門。這相比於佛陀的智慧，

就如大海的一滴水啊。我說法普雨法雨甘露，

無量利益充滿於世間。都是一味同樣的法門，

依隨各自的能力修行。就好像那些叢林中的，

藥草大大小小的樹木，依隨不同的大小吸收，

而逐漸增長茂盛起來。任何所有佛陀的法門，

恆常是以一味的教法，來讓一切世間的眾生，

普遍獲得充分的滿足。然後依次逐步地修行，

全都得到佛道的成果。其中成為聲聞緣覺的，

就會置身於山林之中，達到最後一次的受生，

聽佛法就獲得成果的，這便可以稱之為藥草，

各自發展而得的增長。假使如果是有些菩薩，

他們的智慧力很堅固，完全達通三界的處境，

要追求最上乘的法門，這便可以稱之為小樹，

發展而獲得的增長了。又有一些安住於禪定，

獲得施展神通的力量，聽聞一切事物都是空，

內心禁不住大為歡喜，發放不可計數的光明，

濟度各種各樣的眾生。這便可以稱之為大樹，

發展而獲得的增長啊。就是這麼樣了迦葉啊！

佛陀所說的任何教法，就好比是一大片雨雲，

以同一味性質的雨水，來滋潤於人間的花朵，

各自發展而獲得成果。迦葉啊你應當要知道，

藉著各種各樣的因緣、通過各種各樣的譬喻，

都是為開示成佛之道，這不過是我的權宜策，

所有佛陀亦是這樣的！現在完全是為了你們，

而說出了最真實的事。一切所有的聲聞大眾，

都沒有滅盡生死根源。你們所要作出實行的，

其實應該是菩薩道啊！逐漸逐漸地培養學習，

便全部個個都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