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櫻木花道追著晴子進軍全國,唱著「好想大聲說喜歡你」,周末假日最常就是在學校打著籃球,一是為了有朝一日我們也可以打進全國,二來平常還是得加強實力,不然會打不贏同學,也沒有人想跟你一隊。
每個周末下午,我跟哥哥都跑去學校打籃球,國一的我還沒有辦法像安西教練教的一樣,托球左手只是輔助,雙手還沒有力氣,只能像是女生一樣雙手托著推球,就這樣打著打著也升上了國二;為什麼要特別提國二呢,第一大概是看著哥哥努力要考上高中,而我輕鬆感受著所謂的國二下學期的數學大斷層然後媽媽叮嚀著做家事,第二是在這樣的氛圍下,我跟哥哥發生了一件單向決裂的事情。
某天,打球總要打到眼睛看不到,靠著街燈還可以打,可是要吃晚餐再不回去應該會被罵吧;此時哥哥說了一句:『該回家了,我們來看誰最後碰到球,要把球帶回家』「好............................啊!!」並不是我在回答的過程當中,拉著長音,而是當我說好的時候,哥哥手上的籃球已經「砸」在我「臉」上了,當我拿起球丟向哥哥,準備讓他成為「最後一個碰到球的人」,一個閃身沒打著反而滾向大操場去,當我撿回球要繼續砸向哥哥,他已經在路旁牽起腳踏車,回家了。
回到家,我並沒有跟哥哥講話,也沒有擦去臉上的球印泥土,這次我要讓爸媽知道,他是怎樣「欺負」我的。但是,爸媽不在家,哥哥在看電視,我躺在客廳磨石子地上仰望著天花板的日光燈,就這樣過去了半小時(看起來我只是躺在那邊休息,但是我小劇場已經跑了好幾集了)。爸爸回來後,簡單地說了一句:『躺在那裏幹嘛,起來吃飯吧』,(咦?!這句對話剛剛小劇場沒有演練過,怎麼爸爸不按台詞跑來問我怎麼了,臉上的泥土球印是誰弄的,是誰弄疼他的小寶貝的??!!)
『再不起來不要吃飯唷』,又是一句宛如開關似的命令,我起身看著哥哥正在大口吃便當,可是我好飽唷,我滿肚子的苦水慢慢轉化成為黑色顏料,將家裡三人的名牌慢慢塗黑,丟下一句低沉的「我不餓」,不管爸爸嘴巴上唸叨著什麼,我知道自己進入了「什麼都不要的」『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