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嗎? 感到後悔、害怕了?
今天原本應該是平常的一天的,沙利奈不知道為甚麼不在家裡。
她平時很懂事的,知道搭校車到家門口後要拿鑰匙自己開門。所以每次工作告一段落回家時,總能看見她那小小身影坐在客廳等著自己回來。 但今天,到家時,沒能看見那讓自己疲勞一掃而空的身影。
小西查看客廳中那座老爺鐘的時間,確定沙利奈已經放學很久了,自己通常都晚上才到家。而小學中午到下午就會放學。
現在是晚上九點。
小西前往沙利奈的房間,輕聲呼喚女兒沙利奈的名字,不意外的,沒有人回應。
房間裡面也沒有女兒的身影,房間裡面維持著她出門上學前的模樣。
小西焦急地走出房間,用不安的手撥動電話的轉盤,致電給學校,詢問女兒今天是否有到校。
電鈴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看來現在真的太晚了,學校中早已沒有人。 其實想想也是,沙利奈讀的學校是純小學,並沒有合併中高校。你的職業即使其他同事體恤你,讓你能早點下班陪女兒,但還是比其他職業要晚一些。
小西憤恨地將話筒摔在地上,在房子裡尋找有沒有女兒留下的線索、紙條。
終於在沙利奈的書桌上注意到沒有收好的圖畫紙,看到沙利奈在上面畫著一隻人形熊熊和一個小女孩。旁邊她歪歪扭扭剛學會的字跡寫著【我也想去找熊熊玩】,有不少字她還不會寫,所以是用平假名寫的。
仔細看著畫紙,思考著沙利奈一直都很喜歡熊,連帶的自己也對有熊的卡通及活動稍微上心一些。 像昨天也在和女兒一起看電視時,隨機轉頻道轉到一個叫做【熊先生與他的朋友們】的兒童劇。 這部影片以前沒有聽過...是最近才新創辦的嗎?
小西嘆了一口氣,某了一把臉後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回想當時看到的內容
那是一個實境節目,主持人是一個自稱為熊先生的人,他的聲音聽起來渾厚有力,但也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節目中的來賓是一群扮演成小動物的孩子,由於背景是在森林中,即使有打光依然顯得有些昏暗。 這一集節目是講述著熊先生和孩子們在森林中玩捉迷藏的故事。
彷彿靈光一閃似的衝進沙利奈房裡使用錄影機,觀看回放錄像
「遊戲要開始囉~看我把你們抓住~」
熊先生溫柔的說,四個孩子開心地大叫著跑走了。 小老虎躲在草叢中、小兔子躲在小洞裡、小松鼠爬到樹上,而扮演成小獅子的孩子看起來不知道要藏在哪裡,看上去非常的著急,於是一頭鑽進樹洞中,但還有半個身體吊在樹洞外,看上去非常可愛又好笑。 就在大家都藏好之後,鏡頭生硬的轉到小動物們躲藏的地方。
繼續看下去,只見小老虎在樹叢中找到一顆金蛋,小獅子也在樹洞裡發現了兩顆。 熊先生慢慢地找到了小老虎、小兔子及小松鼠,卻沒找到最為顯眼的小獅子。遊戲結束後,小老虎用他找到的金蛋買了一隻雞,熊先生帶領著小動物們在廚房裡做出美味的炸雞,大家一起快樂的吃著。在吃飯中,熊先生一邊幫小動物們倒茶,一邊普及日本茶道的知識。
小西盯著螢幕,透過聽熊先生的聲音,大致推測他大約三四十歲,正值壯年
而且越看越感覺影片中有一處怪怪的,但可能只是因為拍攝手法不夠純熟的關係,所以並沒有多想。
影片的最後是小獅子在隔天,偷偷拿出自己藏起來的兩顆金蛋,買了一支更大的炸雞來吃,但卻吃不出前一天大家一起吃的快樂與美味,於是他傷心的哭了出來。 最後,畫面轉到熊先生一個人,他總結了今天的節目內容,並說明朋友間要分享的道理,最後向觀眾們發出邀請,說歡迎小朋友來找他一起遊戲,幸運的嘉賓甚至能帶走金蛋。 這時節目下方出現了一條字幕,上面寫著地址,並附上一段話【青木原樹海,跟隨著樹幹上的指引,便可以找到熊先生的小屋】
小西將電視關閉,徹夜前往字幕上出現的地址
常識告訴你小孩不可能自己跑過去,除非是被拐走的。畢竟女兒一個人不可能去那麼遠,思考後還是決定先到附近常去的地方看看
問了問附近比較熟的店家也沒人看到妳女兒。畢竟她現在還小,如果她想出門的話都是你們倆一起出去的。徹夜衝來卻一無所獲
小西疲憊又頹廢的回到家中,再看一眼沙利奈的房間,發現她的書包不見了。
「也就是在上下學的路上失蹤的嗎。」喃喃自語,確認一下現在時間,給警局裡的同事打電話
電話響沒多久就接起來了「喂喂?有什麼事嗎?」自己是用局內的人通用電話,對方並沒有特別用敬語面對。
「我是小西,我的女兒沙利奈不見了,貌似連家都沒有回。」急促的丟出一句句話,聲音開始顫抖
「...甚麼?」對方聽起來有些驚訝「我記得妳女兒很乖不是....需要我們幫忙去你家附近詢問人證物證嗎?」
「拜託了,請一定要找到,我這邊唯一發現的線索是她畫了一張圖,說要去找甚麼『熊熊』,附近該不會正好有戀童癖喜歡扮成熊吧?」小西一隻手揉著太陽穴,試著讓自己注意力集中
「我們會盡力。」對方這樣回應,但沒有也無法給你更多的保證。
之後的數天,對方雖然會斷斷續續給了一些消息,但怎麼也找不到女兒的蹤跡,只能確定目前沒有戀童癖拐人的跡象。 也能得知最近他們內部由於兒童失蹤人口漸漸增多但都沒能找回任何一個人,導致內部的壓力逐漸增強。
小西當即決定跟警局請假,前往青木原,離開前,決定再看一次錄放,這次小西因為想知道如果是熊先生作案的話,是不是團夥作案,所以特別觀察了攝影機移動時,熊先生有沒有在畫面裡。
又看了一次錄像,可以注意到影片剪輯非常生硬,幾乎都是定點拍攝,畫面直接瞬到另一個人身上而不是轉過去的。
小西收拾行李,決定開車到青木原,這裡在富士山腳下,是一座非常美麗的大片青翠森林。但小西的心沉了下來,這裡大到即使出動整個搜救隊,也須要花上好幾周的時間才有可能找到對象,但並不確定女兒是否會真的過來,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出動搜救隊。
小西進入到森林後檢查著樹幹,有沒有特別的記號,找了一陣子,並沒有找到類似的東西。
回到車上,一無所獲讓他失落的回到了東京,他曾經對親愛的女兒約定過不能碰酒,對身體不好,但現在女兒不知去向了,那個約定又有誰能在乎呢,回到東京的第一個晚上,小西便在酒吧喝了一個晚上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幾個月。 某天,一名穿著便服,但一眼就能認出是你同事兼好友之一的人走進你爛醉的這間酒吧。 「.....你....噢....」他對你身上的酒味皺了皺眉,但沒有多說,只是嘆了一口氣。
「是你... 酒保,給這個人來杯酒。」小西輕敲桌子,渾身酒味的示意酒保倒酒
「....不、謝了,雖然現在穿著便服,但其實我還在勤務中。」他拒絕了你的酒,但坐到你旁邊的位置。
「... 真不給面子,有求於我嗎?」小西說完,打了一個嗝,散發出濃濃的酒氣跟好幾天沒刷牙的臭味
「這麼說來也算是吧?」他又嘆了一口氣,近來事件多到幾乎處理不完,但可說是最優秀的分析師卻這個樣子....讓他們忙碌的情形可說是雪上加霜。 「我知道你女兒失蹤讓你受到很大的打擊,但能不能趕緊振作起來呢....?」
「你甚麼都不懂!警方的調查毫無作為,想想看,今天是你的女兒,就這樣被抓走了,你能冷靜嗎!」小西朝著那人嘶啞怒吼,簡直想用拳頭問候他一頓。
「我們也已經盡力了!你知道最近多少兒童失蹤案嗎?我們局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對方似乎被刺痛也毫不客氣地回吼道「可以的話我們也想找到那些孩子。據調查報告,他們失蹤前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得要趕緊找回來照顧才行!」
「... 我們去外面聊。」考慮到在酒吧裡吵架甚至用拳頭問候他會影響到老闆生意,穿上外套,決定與那人到店外面談。至少在外面可以把他的腦袋當沙包打
「啊好。」對方也跟著你走出酒吧。 夜晚的冷風忽然使你清醒了不少
你們來到旁邊的小巷子,他叼起香煙並點火,然後將打火機伸向你,用動作詢問你要不要也來一根。
小西拿取香煙,點燃後吸了一口總算壓下那該死的揍人慾望,「所以,是為了甚麼找我?」
「山梨縣那邊有小孩的目擊報告,其中一個只聽描述的話和你女兒有些相似。不過我們這邊如果想過去調查的話需要向他們那邊提交申請跑程序。嗯,就是那些你也懂得。」他攤攤手「我猜你應該不想多等一段時間,而且我們手邊的事情夠多了,暫時也無法挪出人手過去確認……如何?你要過去碰碰運氣嗎?」
「也就是說,警方不能給我支援,全靠我一個人?」小西停下了手邊吸菸的動作,神情沉重的盯著這位好友,心情既歡喜又複雜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對。」對方嘆了口氣,將二手煙一起吐出。
小西發現他真的很想用拳頭往對方臉上呼過去
揉了揉雜亂的頭髮後將煙丟到地上踩熄,以更嚴肅的姿態開口「我們回局裡吧,我需要聽取情報。」
他露出有點複雜表情地點點頭「上車吧。」說完,他帶領你上他自己的車。 開往警局時,對方表示「我想你自己也有調查過。再說,我們有調查過的訊息也有讓你知道……不如到時候看你想問甚麼情報,我們知道的就回答你吧?」
「謝謝你,能有用酒精催眠自己以外的方式來解決沙利奈的事好多了。」小西神色稍微恢復了一點女兒失蹤前的理智,但因為醉意仍然看起來一團亂
「不過既然警方不能過度調動資源,那我調查的時候可不能說出我的身份,不然私自行動的報告書可麻煩了,三郎,你對於山梨縣的失蹤案了解多少?」小西有節奏的用指關節敲打著膝蓋,試圖驅散緊張以及焦慮
「我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畢竟一有相關你女兒的消息我們就會立刻通知你。」他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據我所知,最近的兒童失蹤案似乎全國各地都有,並不只我們或山梨。說也奇怪,我們這裡的失蹤案似乎多多少少和【熊先生與他的朋友們】兒童節目有關,但查過電視臺後,卻發現播放那個節目的時段,不是正在播其他節目,就是完全空白的,不知道為甚麼頻道被覆蓋了。我們還在試圖追蹤是哪裡來的。」
「我有錄影機,有錄到其中一集,沙利奈失蹤前就是看過這個兒童劇的,該死應該早點告訴你們的。」小西將手摀住臉,後悔的說
「原來她也……難怪報告中的孩子有疑似沙利奈的外表,希望這次真能讓你找到她…」田中輕輕拍了拍小西的肩膀。
「話說有目擊者嗎?還是得等到局裡再細講?」小西看著窗外的景色,這片熟悉的街景在醉生夢死的生活裡已經很少見到了
「目擊者在山梨那邊,但是我有幫你從那邊求來報告。」田中將車停進員警專用停車場,下車準備進警局「剩下的進去再說吧。」
小西下車後與田中並肩走進警局
一起進入了警局,裡面如他所說得十分忙碌,看見你回來,也沒空停下來寒暄,頂多打聲招呼便又快步離開。 你們到田中的辦公室中,桌子非常凌亂,上面堆滿各種資料。
「承包了這個案子?」小西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帶著無奈的苦笑,小西盯著桌上的文件,自己也常常經歷這種事
「還是有人不斷失蹤,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放棄...也許他們和小沙有同樣的經歷也說不定。」田中轉開視線,絕對不是為了自家朋友,是為了服務大眾、嗯。
「三郎,聽上去你似乎有著心事,我可以讀這些失蹤檔案嗎?或許我能找到某種規律。」小西伸手去碰觸桌上的失蹤報告
「沒問題,畢竟我們局裡只能給你這些當幫助了。」他默默看了一眼門,有關好「畢竟你現在沒有碰這個案件了,記得出去嘴閉緊點,別說我有給你看這些東西哈。」
小西不發一語地伸手翻開第一個失蹤孩童檔案,仔細閱讀
這資料就是沙利奈的資料,上面很詳盡的寫著她的基本資料及失蹤發生時間點前後他們能蒐集到的訊息。 值得注意的是,最後目擊證人表示看見那名女孩時注意到她的脾氣行為十分暴躁,這相當異常。
「這不是小沙平常的脾氣,平時溫順乖巧的她,怎麼可能會暴躁起來,三郎,目擊證人有注意到她是單獨還是被人帶走的嗎?」看著這個與自己認知不同的沙利奈,想起那張「我也想去找熊熊玩」的圖畫紙,小西不由得一陣作嘔
「似乎是獨自行動的樣子。」田中站在一旁抱臂想了想。
資料的第二個檔案事件發生時間是沙利奈失蹤前數日,一樣詳盡的寫滿基本資料及失蹤前後時間點的訊息,打印的紙下面留白處有著田中筆跡寫著在某某時間點看了那齣兒童劇,時間是在小孩行為異常之前。
之後的資料都和前面幾分差不多,失蹤時間是在近幾個月。有些兒童有田中額外增加資料的字跡,有的沒有,但幾乎所有被增加資料的兒童都附註了有看【熊先生與他的朋友們】
大致的對比失蹤者的年齡、性別。發現失蹤的兒童有男有女,年齡介於三到十二歲之間。 此外,小西注意到,其中一名失蹤的兒童看上去很像當初在看兒童劇時的小松鼠,這名兒童失蹤的時間是沙利奈前五個月,算是比較早失蹤的對象。
「三郎,我看過這個小孩,在那個節目上!」小西認知到的當下立馬爆出這句話,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咳了幾聲掩飾尷尬,仔細讀起這名孩子的基本資料
這是一名叫做「上野百合子」的小女孩,外表看上去是名綁著馬尾的俏麗女孩。 看完基本資料之後,知道了這名孩子的住址及學校等資料。
「三郎,這個孩子的家屬是怎麼描述失蹤過程的?」小西將全部檔案整理好,整齊的放在田中面前,最上面的檔案是上野百合子的
「這名孩子是來自單親家庭,和他母親同住,父親似乎去世了的樣子。」田中回答「他母親的描述是說,那天他們一起看了那檔【熊先聲與他的朋友們】節目,但不知道為甚麼看完以後,百合子卻突然性情大變,瘋狂吵著要去參加熊先生的節目,並且有揮拳威脅他母親的動作出現。」
「真噁心啊,看來真的是這個熊先生拐走我女兒了,三郎,這是我家的鑰匙,錄放機在二樓沙利奈房間裡,你們可以通過那個看到熊先生的節目,那麼,能給我那個在山梨的目擊者的資訊嗎?」小西從他那油膩的大衣外套拿出一個鑰匙,交給田中,並囑咐田中開門前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幾個月自己過的生活可不是太好
「我知道了。」他點了點頭,然後從文件堆裡面抽出一份資料「你要直接過去找那位目擊者是嗎?需不需要我先幫你和那邊的警局打聲招呼?」
「麻煩了,對了,我希望能隱秘一點,在不知道兇手是誰的狀況下,我還是不要暴露警方身份比較好。」小西認為兇手可能在當地人,亦或者證人中,決定以一名私家偵探的身份偽裝前往山梨
「這樣呀,那我得好好想想要用甚麼理由說服對方。」田中點了點頭「那就祝你一切順利了。」
「謝謝你三郎,你真的夠挺我,可惜我找回沙利奈的話就沒辦法跟你喝一杯了。」小西苦笑,對自己毀約的事有點自責,離開警局後,他從二手衣物攤挑了一件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偵探風衣。 之後回到家中,從自己書房的抽屜中拿出一張沙利奈的照片 「小沙,爸爸來找你了。」他將其放入自己以前常用,現在已經有點發霉的側背包中,帶上紙筆等必用品,驅車前往山梨
再次來到山梨縣,睽違了幾個月,這裡看上去還是非常類似,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這裡對你來說非常陌生吧。
小西立刻前往當地警局,尋找田中安排的接頭人
經過一番找尋,一名員警被自己找到了「啊...就是你嗎?前輩說過的私家偵探?」
「你說的前輩,是田中先生吧。」小西點了點頭,並與那位員警握手
「是,你好。敝姓村下。」他和你握握手「雖然是這麼說,但前輩沒有詳細講你為了甚麼過來,只知道你想找前幾天目擊到小孩的證人?」
「我是小西。我的雇主希望能保持隱私,不過我的確想知道證人,你的前輩也很注意這起案子,由於他們警務匆忙,所以就將你介紹給我了。」小西大致捏造了一個理由,並示意村下可否到個隱秘的地方交談
對方和你來到有包廂的小餐館「嗯,但是基於人身自由權,我不能代替你答應,只能幫你詢問他的意願。如果你方便的話能否交換一下聯絡方式?若是對方同意我再和你聯繫。」
「這是我飯店的地址,我這幾天都會待在這裡,你可以在這裡找到我,麻煩了。」小西拿出筆記本,抄寫下地址後撕下遞給村下
「瞭解。」對方收下了地址「我會在明天中午前確認好並傳訊息給你。」
隔天上午,就收到了對方同意和你見面的通知。位置依然是昨天那個有包廂的小餐館。
小西前往餐館,與證人見面,並比約定時間提早十分鍾到
過了五分鐘後,村下和一名不認識的人一起出現了,他應該就是那名證人。 看起來是一名膽小怕事的青年。
村下將自己的位置指給對方之後便匆匆離開,只留下他自己前往你的位置。
「你好,我是小西,請坐。」小西忙站起身來示意那名證人坐下
「你好。請問您想知道些什麼呢...?」對方看上去有點緊張。
「午飯吃了嗎?不要太拘束,我只是要問幾個問題,邊吃東西也沒問題,不過,你是否看過一個小女孩,脾氣暴躁,大概六歲,穿著小學制服?」小西示意服務生來點餐,並跟那人說這都算在自己帳上
對方出於禮貌,而點了最便宜的食物「我看過很多孩子進入森林之中,男女都有...六歲左右的女孩的話....嗯,是有。」
「那個六歲左右的小女孩,有甚麼特徵,像是飾品之類的?」小西拿出筆記本,抄錄了「小孩前往森林之中」
那名證人講出了很像沙利奈的外貌,不過沒有特別注意到他身上有無攜帶飾品,畢竟這幾個月他經常看到小孩跑進森林玩,並沒有特別注意那些孩子。
「你有注意到那些小孩有特別集中在哪些地方進入森林嗎?」小西將「小孩跑進森林玩」抄寫下來,並備註「無大人帶入」
「有些有一名穿著熊布偶的大人牽進去,但有的是自己跑進去的....嗯,自己跑進去的小孩似乎有在森林外找一段時間,但我沒有特別過去看。」
「感謝你的幫助,可否告訴我你看到的地點,我好方便調查。」小西將餐錢放在桌上,將後背靠在椅子上說。
得到了青木原樹海的某個位置座標,和上一次前往的地方差了一段距離。
小西毅然地前往森林,開始沿路檢查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