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科幻）《地球防衛武力》 第０２７篇 抵達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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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一行人離開古墓聚落之後，終於順利抵達白虎鯊號。
《地球防衛武力》
第０２７篇
眾人快步前進，直往白虎鯊號所在的海岸邊。
距離海岸大約二十公尺。
露出在海面的潛艦指揮塔大約一公尺高。
其餘部份和艦身都在海底。
阿卡：「我先去看看情況。」
放下所有裝備，只帶著步槍，涉水前進。
直到腰部以下都泡在水裡，潛入水中，開始游動。
游上大約十公尺，抵達指揮塔，攀著踏梯爬上去。
轉動腳邊的防水艙蓋，拉起，丟進一根螢光管，步槍立刻瞄準進去。
一直慢慢繞著艙蓋的圓入口，專注看裡面。
阿卡大喊：「應該沒有問題，可以過來。」
於是三人帶著伊娃和諾絲一起下水，前往白虎鯊號。
諾絲似乎是因為被媽媽帶來幾次，所以泡進水裡一點都不害怕，乖乖環抱中校的脖子。
就這樣，大家擠在狹窄的指揮塔上面，阿卡先下去探查，約翰跟進。
二人一艦首一艦尾，分頭搜查艦內。
年輕司令和中校耐心等在外面。
大約十分鐘，他們重新出現在底下。
阿卡：「安全。」
約翰：「你們可以下來了。」
四人接力，把昏睡的伊娃和諾絲送進艦內。
先經過的是位於指揮塔內部的指揮室。
牆壁上充滿各種儀器和顯示螢幕。
艦長可以在這裡指揮船艦行動，可說是白虎鯊號的艦橋和指揮室。
再往下一層，就是阿卡他們開始搜查艦內的控制中心。
士官和小船員聚在一起，控制各種儀器讓潛艦行動。
前後各一扇艙門，通往艦首和監尾。
裡面的地上，都被拋上一根高效螢光管照明。
眾人全部進入控制中心之後，把伊娃放到中央的長桌上。
阿卡：「真不得了，你們看看艦內。」
幾乎所有潛艦的內部裝備都被拆開，或是擺放在地上。
另外，到處可以看到人類曾經在這裡『生活』的痕跡。
掛衣繩，堆疊不要的物品，髒衣服，小玩具，大量舊書本……
阿卡：「艦尾那裡看起來也一樣，一定曾經生活不少人。」
約翰：「她真的要一個人把這艘船修好？」
眾人心知肚明，根本像是永遠不可能達成的任務。
阿卡：「另外，司令，有一樣東西你需要看看。」
司令：「什麼？」
阿卡：「請跟我來。」
一群人放下伊娃和諾絲，走向艦首。
經過各式不同艙間，直到最前方的艦首魚雷室。
二個開口，可以裝填魚雷或是飛彈，再對外攻擊。
不要小看魚雷管只有二個。以同為人類為對手和目標來說，現代魚雷和飛彈的威力不是開玩笑的。
只要打中目標，就算只有一發也很夠瞧。
白虎鯊號的建造用意，正是在大海神出鬼沒的快速狙擊手。
一群人進入艦首魚雷室之後，看到底下有六個帆布袋。
前面擺放幾樣私人物品：手錶，眼鏡，鋼筆……
另外，還有軍人穿著軍服的側面照，看起來英氣煥發。
阿卡蹲在一個大袋前：「你們有點心裡準備。」
打開，小心拿出裡面的東西。
是一個骷髏頭。
眾人看著：「…………」
另外五個帆布袋，應該也一樣，放滿人類骨頭。
這個艦首魚雷室，根本是一個六人大墓室。
阿卡放下骷髏頭，重新站起來：「怎麼處理？」
中校：「應該是白虎鯊號的軍官船員。」
約翰：「沒有海葬或是陸葬？」
中校：「這要等伊娃醒來再問她了。」
阿卡：「所以現在我們……？」
中校：「司令，我想還是先分頭仔細搜查艦內，確認情況？」
司令回答中校：「好。」
反正只是小事。
如果不是死後要求繼續留在船上，就是一度上岸生活之後死亡，要求遺骨運回船上。
對於這艘船都有濃厚的情感。
一定也是他們永遠的家……
中校：「那麼，大家向六位英勇前輩致意。敬禮！」
四人一起立正敬禮。
中校：「我們無意冒犯，也沒有惡意，是帶伊娃母女回來。各位前輩在天有靈，請保佑這場對抗外星人的戰爭吧。」
幾秒的沉默。
中校：「禮畢。」
四人脫下因為游泳而濕透的上衣，赤腳穿著褲子，分開搜查艦內。
都是一些『生活廢棄品』或是潛艦內部裝備，沒有什麼值得說。
大約三十分鐘搜查過去……
艦內所有人忽然聽見：咻咻咻咻咻－－－－－－
徹底劃破寂靜的異聲。
都意外抬起頭，試圖確認聲音來處。
咻咻咻的聲音，忽然從眾人頭頂正上方劃過。
四人知道大有問題，都趕緊跑回指揮塔下方的控制中心。
伊娃依然昏睡在長桌上，諾絲乖乖陪在旁邊，拿著原本擺在地上的小玩具，好奇看著通往艦外的上方艙孔。
四人同樣抬頭，因為聲音一直從那裡傳入，明顯來自外界。
手語溝通開始。
中校：「約翰掩護，約翰上去確認，小心一點。」
約翰和阿卡點頭，一起取出肩背步槍，接近艙孔正下方，雙眼和槍口一直向上對準。
確認幾秒之後，約翰握著步槍，迅速向上爬，前往指揮塔所在的外界。
沒想到，約翰一下子就又攀著鐵梯『滑』下來！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躲到旁邊。
阿卡見狀，也趕緊退開，不留在艙孔下方。
中校手語：「怎麼回事？」
約翰：「一個外星兵器！」
一個外星無人機，繞著白虎鯊號的指揮塔打轉，不時從正上方飛過。
眾人大吃一驚，心跳加速。
完全不瞭解，明明一路走來那麼順利，沒有發現任何外星兵器，怎麼現在忽然出現？
約翰奔到中校和司令身邊，小聲告知：「海岸上有一個螢光發信筒，一定是那個把外星狗引來！」
簡單說，軍事發煙彈。
會發光螢光色的煙霧，直竄上天，遠遠就能發現。
所以外星兵器偵測到非自然的螢光煙之後，立刻趕來查看。
中校：「發煙彈？哪來的？」
約翰：「不知道！」
阿卡：「一定有人投放，不可能忽然出現！」
中校忽然想到：「啊！」
浮現心頭的是古墓副長老，被打掉一顆牙齒，下巴都是血的怨恨表情。
中校：「一定是古墓那個長老的兒子，恨我當眾把他打成那樣，一直跟蹤我們！」
眾人終於瞭解，畢竟也沒有其他更可能的情況。
阿卡：「那個狗垃圾！」
人類的敵人，真的不是只有外星人……
中校：「司令？」
三人都看向年輕男孩。
或許是時候打破訊號管制，和蓋雅號連絡了？
這時候，外星兵器的飛行聲音，筆直停在艙孔正上方，一直發出飄浮的低鳴聲。
四人再次緊張盯著圓孔看，沒有半點聲音。
這時候，有一個東西，慢慢從上方伸下來。
是一個水管那樣軟軟的長條狀物體。
探進中央控制室之後，立刻抬起末端，開始『看』。
正是外星兵器伸出的探看管，確認艦內狀況。
幸好，背對四人看著另一處。
中校果斷：「噴掉它！！！！」
三人快步衝上，對著艙孔上方就是一陣猛噴！
頓時，槍聲隆隆！
諾絲嚇的緊握媽媽的手：「啊－－－－－－」
然後，三人盡速爬上鐵梯，傳來另一陣急促槍響。
Xcom 在指揮塔頂端，和外星兵器正式交火。
大約十秒，一切恢復平靜。
小諾絲已經被嚇哭：「媽媽……」
中校向下通知：「解決了。」
年輕男孩趕緊爬上去。
艦旁一處海面，散佈外星兵器殘骸，持續燃燒。
另外，原本露在海面一公尺的指揮塔，現在只有五十公分高，退潮的海水開始回來。
中校嚴肅：「司令，請連絡蓋雅號。」
已經被外星狗發現，肯定會有大量外星兵器趕過來。
司令看著漆黑大海：「我知道了。蓋雅號，是我，收到請回答。」
訊號開始放出，一定在外星人的偵測畫面上閃閃發亮，被外星人看得一清二楚。
等待幾秒。
司令：「蓋雅號，收到請回答。」
再等幾秒，還是沒有回答。
司令：「沒有回我……」
三人都是意外：「蓋雅號沒有回答你？」
司令：「嗯。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在通訊範圍外，不然就是……
『蓋雅號遇到什麼事情，所以不能回答。』
不明白情況的司令，依然很有信心的告訴隊友：「蓋雅不可能拋棄我。」
三人同意，比較放心。
中校：「那麼我們怎麼辦？不管做什麼，都要快。」
司令：「蓋雅，妳應該已經知道我的位置。白虎鯊號在這裡，大家也在這裡。外星兵器已經發現我們，所以我們需要妳的支援。反正妳盡力看看，就這樣。」
這時候，諾絲從正下方哭喊：「小哥哥爸爸……小哥哥爸爸……」
眾人探頭看下去。
諾絲：「媽媽！媽媽！媽媽！」
司令趕緊攀著鐵梯下去。
中校說完之後也跟著入艦：「你們守著！」
約翰拿出夜視望遠鏡，開始瞭望。
司令回到底下控制室：「伊娃？」
長桌上的伊娃已經醒來，感動哭著：「回來了……我真的回家了……這裡才是我的家……」
司令：「伊娃！」
伊娃轉頭看去，滿臉的感動：「謝謝你……」
司令：「妳還好吧？」
伊娃看著赤膊的年輕男孩：「你這樣……看起來很有大海男兒氣概……讓我想起伯伯叔叔他們……」
司令：「是嗎？」
伊娃：「看來不論是蓋雅號或是什麼船……船都是船……艦長永遠都是艦長……」
這時候，上方傳來：「發現外星狗！」
中校向上喊：「進入射程立刻噴回去，不必問！」
伊娃：「怎麼回事？」
司令：「我們被外星狗發現了。」
伊娃：「…………」
上方傳來急促槍聲，再次交火。
肯定不是只有一個外星兵器，而是接二連三的冒出，快速糾纏上來。
中校直問：「伊娃，白虎鯊號有沒有辦法動，或是下潛？我們留在這裡不動，絕對撐不久。」
伊娃愣著：「…………」
中校：「妳的家人如果知道，一定會同意暫時用白虎鯊號救我們大家！」
伊娃：「我知道了……」
中校：「剛才檢查艦內，我看引擎狀況不錯。引擎都是真材實料造出來，不會那麼容易放到壞，應該還能運作？」
伊娃開始思考：「主引擎應該可以……但是筏門有問題……也沒有電池……不能下潛……」
中校詢問最關鍵問題：「引擎還有油？」
伊娃：「這幾年我有添油幾次……不知道油品的劣化狀況……也不知道可以航行多久……」
中校：「這艘船還能動就行，比起原地不動挨打好許多！司令，出發吧！至少外星狗害怕大海，我們多一層保障！」
司令：「出海！」
中校：「伊娃，妳需要幾個人？」
伊娃：「一個人去引擎室……二個人在這裡……」
畢竟是輪機長的女兒，完全知道怎麼運作這艘船。
中校上喊：「阿卡，你下來，約翰守著！」
因為約翰的槍法比較準，反應比較快。
阿卡：「啥？」
中校：「下來就對了！」
阿卡趕緊攀著鐵梯，滑下來。
中校：「要出海了，去引擎室！」
阿卡：「出海？啊！這艘船？真的假的？」
中校：「快去！」
阿卡被喊走。
中校：「中控室我負責吧，不然沒人了！」
伊娃邊說邊掙扎著爬起來：「我也來……有太多部件……」
司令：「我來！妳躺著休息！」
伊娃：「你要上去瞭望……告訴大家方向……」
中校：「司令，請回到頂部的瞭望區，告訴我們航行方向，順便和約翰一起開火反擊！」
司令知道不能爭論：「我知道了，伊娃妳不要太勉強自己！」
伊娃說的情深義重：「請多小心……」
重新踩著鐵梯，回到頂端外界。
約翰意外：「司令？」
年輕男孩拿起槍，加入射擊。
至於底下的白虎鯊號的中央控制室。
伊娃讓小女兒扶著，站在一個通訊管旁：「阿卡，引擎正面，一堆儀錶板的下面，有沒有看見一個長長的板手……」
阿卡獨自在引擎室內，慌忙查看：「我看看……扁扁的？」
伊娃：「一直上下扳動……那是手動啟發小引擎，會點燃主引擎……」
沒有電池電力的現在，只能手動啟發。
阿卡：「我知道了！」
壓著板手，一直用力向下壓。
阿卡：「媽啊！真的好重！我壓不動！」
一般都要三名水兵一起壓。
中校不多說，衝往引擎室，二人一起上下壓動。
因為好幾年以上沒有壓動，所以頭幾下很硬，幾乎像是卡住。
壓過那幾下之後，就輕鬆很多，或者該說順滑許多。
二人一起：「一！二！一！二！一！二！一！二！……」
伊娃一直緊搭小女兒，緊張等待。
終於，小引擎的轉速足夠，開始轉動！
發出引擎啟動的：隆隆隆隆隆……
小引擎上面的幾盞電燈開始發亮，儀表指針轉動。
阿卡：「真的啟動了！」
塔頂的司令和約翰他們，都隱隱感覺到船身的震動。
約翰喜悅：「司令！」
年輕的男孩開心點頭！
但是，他們都高興的有點早。
因為重頭戲『主引擎』還沒開始運作。
小引擎一直運作，持續推動主引擎，希望它也主動運作起來。
但是主引擎就是不運作，像是一直沉睡著，不願意被喚醒。
眾人只能耐心等待。
伊娃：「快啊……白虎鯊號……保護大家的偉大家園……快啟動啊……」
前後大約二分鐘之久，主引擎終於不情不願的啟動！
先是慢速運轉，如同剛睡醒的人。
一會之後，轉速加大，船身跟著開始微微震動。
再過一會，終於完全運轉！
整艘船，強烈震動！
引擎聲，就是司令和約翰也能聽見！
約翰幾乎要跳起來歡呼：「這艘船真的醒來了！」
司令：「嗯！」
至於船內，所有沒壞的燈泡都點亮。
吵鬧到幾乎難以忍受的程度，震動程度也非常明顯。
中校留下阿卡在引擎室看著，進行後續相關操作，獨自從艙門鑽出，回到中央控制室。
諾絲一直扶著媽媽，張大嘴，好奇的左看右看。
伊娃聽著吵嘈引擎聲，感受船體的震動，看著控制室不少燈泡發亮。
無數兒時回憶，湧上心頭。
十年前，這裡還是家人們聚集的地方。
多少個白天，多少個時刻，伊娃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和其他小朋友嬉戲，看著叔叔伯伯們忙碌運作船隻，看著阿姨大嬸們交談處理生活內務。
多少個夜晚，伊娃就是感受這樣的震動，聽著如此吵雜的引擎聲，安心閉眼入睡。
為此心頭一酸，雙眼模糊，抬頭感受。
伊娃的家，就是這樣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真的回家了……
不過，這場戰鬥，才要開始。
塔頂的年輕司令，放聲大喊：
「白虎鯊號，前進－－－－－－」
看來不論是蓋雅號或是什麼船
船都是船
艦長永遠都是艦長
作者小談：
剛才統計全書寫出的字數，是２８萬字。
截至這一篇，發出來的總字數是１４萬字。
所以說，下一個第６大章的字數，大約等於前面５章的字數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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