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的浓度往往和声量的分贝呈反比:就像一只萤火虫拍动扇出的冷焰,过了许久、终于漂在了另一只萤火虫的面前。期间悄无声息、之后寂寂无闻,而她们交接完毕。
艺术的浓度一直与激跃的热量呈反比:就像两粒尘埃,一颗落自天陨、一颗喷于地火,待碎星消散寂灭、火山冷却消亡,良久,他俩一个下坠一个上浮,某日,在某只霉迹斑斑的鱼膘内牵手。
艺术的浓度始终与信徒的数目不相干:鹰神的爪牙太过锋锐,不敢轻触;龙王的鼻息异乎粗重,近则息窒;庞众的真实与驳杂的良善总以为刺目则神、反常必圣。其实才断裂的喙唇、刚翻露的逆鳞,那里浓度高出来许多许多。
艺术的浓度,大概只与自由的光彩呈正比。至少我所知、所见、所闻里,毫无自由之处从不曾冒出过艺术之芽;就像黑烬中生出的眼睛再美也是没有光感的;伪装自由之所也只能传出些虚虚的嘶鸣;正如真空里长成的耳朵再大只亦徒有其形。
神形俱备,艺术才有了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