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芳怡坐在後座,雙手緊緊摟著許赫的腰,臉貼著他後背,許赫騎著重機車載著她在路上疾駛,最後車子騎進一棟豪宅地下停車場。
許赫幫黃芳怡脫下安全帽,隨手擺在機車上,牽著她的手往電梯走去。
「許赫,這麼晚來你家不好吧?會不會打擾到你爸媽?」黃芳怡有點遲疑的問他。
「家裡只有我住,我爸媽早離婚了,我爸把我丟給保母照顧,自己跟女朋友住在他另棟豪宅,放心。」許赫語氣稀鬆平常,他牽著她的手走進電梯,刷卡後按了樓層按鍵,才轉頭繼續看著她。
「今天我一直等著妳來,結果妳沒來。」
「大家都有去,不差我一個人幫你過生日,我想大家都有幫你慶祝吧?」黃芳怡有點心虛的辯解。
「我想聽到的是妳說的生日快樂,妳要怎麼彌補我?」
「生日快樂。」黃芳怡飛快補上這句遲來的祝福,但許赫卻不滿意只有這樣,他拿鑰匙打開家門,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只有一句生日快樂就想打發我,這樣不夠。」許赫拉著她坐到沙發上,不依不饒繼續討生日禮物。
「不然你還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煮飯給我吃,我餓了。」許赫向她撒嬌,臉逐漸向她靠近,就在他快要吻上她時,黃芳怡害羞地站了起來,連忙轉移話題:「你家冰箱有什麼可以煮?不是才在KTV聚餐嗎?怎麼還肚子餓?」
「我晚上氣都氣飽了,根本沒吃幾口東西,而且我喜歡妳煮給我吃。」黃芳怡打開冰箱正在檢視有什麼食材可以煮,聽見許赫的話一時羞紅了臉,許赫總是如此直接的表達他的感情,明明年紀比她小兩歲的許赫在這段感情中總是擁有主導權。
「我煮咖哩飯可以嗎?我看你冰箱有雞肉跟咖哩塊。」黃芳怡邊說邊開始在廚房流理檯處理食材,動手煮咖哩飯。
「妳煮的我都吃。」許赫坐在中島廚房另一側的高腳椅上看著她做飯,他特別迷戀煮飯時候的黃芳怡背影,在他印象中除了保母外,只有她這樣專注地幫他做飯,他喜歡這種溫暖踏實的感覺,有種特別安心這個女生眼中只看著他,為他做飯的歸屬感。
許赫一想到剛剛在巷子裡面終於聽到黃芳怡親口說出「我也喜歡你」那句話,嘴角就情不自禁上揚,雖然他早就知道黃芳怡喜歡他,但從她嘴巴親口告白心情仍然是非常怦然心動。
「我下個月就要飛去韓國了。」許赫的話讓黃芳怡攪拌咖哩的手停頓了一下。
「恭喜你終於可以出道了。」黃芳怡只能吐出這句祝福的話,但內心暗自不安許赫跟自己才剛互相表白又要分隔兩地。
許赫突然起身走到黃芳怡身後,雙手從背後環抱住她肩膀,把頭靠在她肩上撒嬌:「我捨不得跟妳分開。」
「我也是,可是這是你夢想很久的機會。」黃芳怡可以在頸間感覺到許赫的呼吸,有種酥麻的電流緩緩鑽進她的肌膚。
「妳會像現在只看著我嗎?」許赫帶點不安的試探她的心意。
「嗯。」黃芳怡輕聲回應。
「如果我想妳了怎麼辦?」許赫在她耳邊像說悄悄話般探問她。
黃芳怡羞紅了耳朵,緊盯著咖哩小聲地說:「你想我的時候可以打電話給我,現在這麼方便。」
「那妳想我時候怎麼辦?我在韓國可沒辦法讓妳偷拍我。」黃芳怡被他的話嚇到轉身看他,「你怎麼知道我偷拍你?」
「妳的IG我都看到了。」許赫語畢偷親了她臉頰,黃芳怡整張臉都漲紅,她沒有想到居然被許赫發現自己的IG頁面,明明她設成私人帳號,只有幾個非常親近的朋友才有加她的IG帳號,這些人也知道她從許赫剛入學時就暗戀他的事。
「你怎麼會看到?我明明是私人帳號。」
「張傑有次看到麥麥IG發現的,後來他翻拍回來給我看的,這樣說起來是妳先喜歡我的。」張赫說到最後語氣掩不住的洋洋得意,黃芳怡整個羞赧到用雙手遮住臉。
「妳都有我這麼多張照片,我也要拍妳的照片才公平。」許赫一手掏出手機,另手想將她遮住臉的手拉開。
「我不喜歡拍照。」黃芳怡害羞地說。
「不公平,妳都可以看著我的照片偷偷想我,我一張都沒有。」
「我拍照很醜,跟你又不一樣。」黃芳怡依舊用手遮住臉,不敢看他,也不想讓他看見她害羞的樣子,被他看見她IG滿滿紀錄她偷拍他的照片好像自己的心赤裸裸地坦承在他面前。
「妳很可愛,真的不懂妳為什麼一張照片都不拍,整個IG完全沒半張妳的照片。」許赫看她如此害羞不忍心繼續逗她,把手機放到桌上,上前將她摟進懷中。
「我又不像你這麼好看。」黃芳怡嘟囔著。
「妳現在是稱讚我很帥嗎?」許赫自戀的靠在她耳邊說。
「對啦!自戀狂。」黃芳怡嬌嗔,隨後推開他繼續攪拌咖哩,「都你啦!咖哩差點燒焦。」黃芳怡將瓦斯爐關好,將飯盛在盤子裡,淋上咖哩醬,並夾了幾塊雞肉放在飯上後端上桌。
「好啦,可以吃了。」
許赫看著桌上冒熱氣的咖哩飯感覺食慾大開,坐下拿起湯匙就大口大口吃。黃芳怡則在水槽前清洗剛剛煮東西用到的餐具,順手把瓦斯爐跟流理台稍微用抹布擦乾淨。
「好吃嗎?」
「超好吃,妳真的很會煮。」
「你喜歡就好。」黃芳怡看他吃的很滿足的樣子就覺得很幸福,但想起他就快跟她分開就有點依依不捨。
許赫吃完飯後拉著她去他房間,兩人坐在沙發上,許赫打開放在大腿上的筆記型電腦,點開平常儲存他創作歌曲的資料夾,播放了他上次傳給黃芳怡的那首歌。
「妳喜歡嗎?」
「嗯,喜歡!」
「妳說的是喜歡人還是歌?」許赫轉頭看向她打趣地問。
「我說歌很好聽啦!」黃芳怡受不了許赫每次總是找機會調侃她,每次她害羞的模樣似乎都會滿足他的男性虛榮心。
許赫低頭偷襲她輕啄了她的嘴唇,黃芳怡瞬間反應不及,等她回過神時,許赫又再度吻了她,他的吻帶點佔有慾,一手伸到她腦後不許她往後退,許赫反覆吸吮她的上下唇,接著逐漸游移到她的頸間、耳邊輕吻。
黃芳怡被他的吻搞到渾身癱軟,任他擺布,直到許赫停下後,她有半刻都無法反應過來,等她緩過神後,她突然站起來結巴地說:「很晚了,我該走了。」
許赫卻拉住她的手,嗓音低沉地說:「今晚留下來陪我。」黃芳怡沒能抗拒他的魅力,最後坐下來任許赫頭躺在她腿上,許赫隨性地拿起手機放著不同的歌,邊聽歌邊跟她聊天。
2019年
許赫躺在床上,滑開手機螢幕,播放一首他想念黃芳怡時寫過的歌,翻身從床頭櫃拿起一瓶Chloe香水,朝空氣中噴了幾下,淡淡的香水灑落在他床上,鼻息間貪婪的聞著她最愛噴的香水味,彷彿此刻她就在他身邊。
許赫雙手交叉枕在腦後,雙眼看著天花板,腦中回想起這次回台灣與黃芳怡重逢的種種回憶,耳邊似乎又聽見她不安的說「我沒有信心再相信你一次」這句話,不禁勾起他回想起兩人分手的那天。
「我們分手吧。」當時他殘忍的在電話中對黃芳怡丟出這句話,那時的他曾經天真以為自己可以輕易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