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遐想──Deca joins 專場

2023/03/08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有餘力的聽團的時候是出社會後了,已經到了足夠獨立的年紀,深知自己有興趣的事物,不必勉強身邊的人同行,況且演唱會的當下,只需要浸淫在音律裡,電影、展覽的當下,只讓創作者充填。甚至有些旅行的當下,他者也常是多餘。
但這些獨自的前提,必須是一個夠健康的人,把心臟剖開去承接藝術之後,能帶著破碎的自己,恣意享受這樣的快感,並在適當的時候,拼接自己回探日常。大學的時候,學校離市區很遠,想安排任何娛樂,總是得搭長長的車,當時的我們戲稱「進城」。
現在想來大概是我總想躲藏,社交恐懼那樣的,放假的日子只想跟放心的人相處,而伴侶沒空的話,我就只剩自己了。倒也怡然,自己想搭上哪班的車進城、看哪場電影或音樂會,耳機裡要播放什麼,就成了自主控制項。城裡總很多人想找人對話,填問卷、傳教,或者什麼我也不知道的原因。於是帶著線的耳機是必備,真的忘了是從哪裡得知的,在那個還不盛行podcast的年代,我總是點開由「我他媽好想活在60年代當嬉皮」經營的網路電台,聽那一個多小時的歌單,裡面盡是一些沒聽過、但深深吸引我的音樂,也忘了究竟有沒有曲目表了,總之那時也不太在乎歌名團名,我跟隨的是這個電台,而非那些樂團。
直至很後來的某天,我被〈巫賭〉的末段編曲和vocal震懾,我終於忍不住搜尋這團,然後就這樣到了電台停播了,裡面聽過的很多歌都忘記了,卻仍記得我是在這裡認識Deca joins,平常不會輕易提及這是我喜歡的團,大概就猶如進城時的耳機裡面,以為這是很私自的享受,在身體裡面的厭世頹廢同步震顫,那份固執理想也同樣孤行。
如果說要寄予「被遺忘的遐想」一份意象的話,我會說是當時我們所謂的臺北城。在城裡散去的時候,常因為大量的空虛填塞,而暫時不想回家,那時我們在漆黑的臺北亂竄,笑鬧著舞蹈,或者瘋魔的想念,然後才甘願坐在路邊等上將近一小時的公車回租屋處。大抵是上車後的音樂仍是這樣,憤慨與慵懶並進,正巧好好地排遣掉了過盛的情緒。
所以每次聽到這些音律,就彷彿信號,令人制約地連結上那些日子。說不上好壞,總之很長很遠,即使困難仍緩步前行的樣子。
後來自覺是個不夠健康的人了,再無法輕易剖開心臟,完整的承受強烈且充實的情緒電波,至少得有伴,一起分擔震撼及快樂,一起舞動或一起瘋魔。找不到興趣相符的人,就放棄那場演出,然後突然覺得自己錯過好多。
這次進場的原因好多,其一其實只是因為,同樣的專場在臺北臺中一票難求,在高雄卻到了當天仍有零星現場票,莫名有點傷感。臺北城給人的那種即使窮苦,卻為了只有自己懂的這些那些,而仍是向前的感覺。有些時候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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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念起來是易寒,唱起來像遺憾。 於是就這樣其實符名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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