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離開後,白朗就跟著晉循安往樓上診走,走到轉彎處晉循安瞄到了身後的白朗不知道在糾結什麼,欲言又止的樣子,無奈道:「想說什麼就說。」
就算身體沒有接觸,他也不知不覺變得能注意到別人表情傳遞的訊息了。
晉循安這麼一說,白朗的問題就憋不住了,試探的問道:「聽說你和學長以前很熟喔?」
「聽說?聽誰說?」晉循安眉頭皺了起來,誰嚼他舌根?
「嗯…沒有啦…就你回來前聽到大A和其它人在閒聊,我不小心聽到一點。」白朗很沒義氣的火速供出大A,又有些酸酸的補充:「就說,你們以前感情很好,你幫他很多。」
「那些都過去了。」晉循安輕描淡寫。
對他來說就是這樣, 都過去了,不值得再說點什麼、也不會再影響他的人生。但聽在白朗耳裡就像是在避重就輕,他又說:「是喔,但他不是才剛回來,其它人都沒找,立刻就來找你了。」
「你很關心學長?」晉循安停下了腳步。
白朗跟他在後頭沒注意到他突然停住,就這樣撞上晉循安後背。
"誰關心學長阿,我是關心你好不好。"白朗那一瞬間心理反射的在腦中大聲反駁。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沒有阿,就好奇問問而已,不要突然停下來啦。」
晉循安心裡笑開了花,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樓上走,邊道:「你想知道,我們看完牙我再跟你說阿。」
「不用了啦。」冷靜下來後白朗微微有點懊惱。
學長怎樣不關他的事,晉循安要跟誰好也是他的自由,就算是要吃回頭草也是,自己問這麼多幹嘛!顯得好像很關心他感情狀態似的,晉循安的回覆帶著讓他放心的意味,自己那道不想觸碰感情的雷達又噔噔噔響起來。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進了診間,聽到這回答晉循安又微微皺眉:「為什麼不用?」他聽出白朗隱約的拒絕意味。
他真的不懂他在想什麼欸,不管是好奇或是介意,一次說清楚不是很好嗎,那些事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阿。
「就…其實也不關我的事,我問太多了,只是說…基於一個朋友的關心,你不要誤會喔,我是覺得…時間應該還是要花在值得人身上。」像那種受人幫助以後,拍拍屁股出國的傢伙,一定不是什麼好人!白朗擅自在心理認定。
白朗的話透露著矛頓,既不想談戀愛,又想替人家篩選什麼是好的、不好的,值不值得說到底又關他什麼事呢。
朋友?
晉循安轉過身正面迎向白朗,看著白朗不知該說是心虛還是閃躲的神情,他的眼神一變,瞬間就像盯住獵物的獵豹那樣,一步一步逼近問道:「那你說、誰~才是值得的人?嗯?」
那氣勢逼得白朗不自覺小步後退,退到貼到了牆壁,眼前的晉循安瞬間變得無比高大,把自己逼到牆角後卻又眼神含笑望著自己,彷彿是在調情,雖然沒有直接說什麼,但每個眼神動作傳遞的訊號都是直白的喜歡,白朗一時間心臟跳個不停不說、整個耳朵都熱了起來。
就在這個不知所措的時候,蘋果端著一盤器械從外頭走進來瞬間打破曖昧氣氛,「院長,還需要什麼嗎?」晉循安這才走過去看了看,和蘋果又說了些什麼。
白朗如釋重負悄悄吐了好大一口氣,趕緊溜上診療椅了,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能坐上診療椅是這麼一件好事情阿。
他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看牙的恐懼,但當晉循安全副武裝帶好了手套等等往診療椅一步步走來,緊張的感覺立刻又升高了。
「那、那個晉醫師,我說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為了轉移注意力白朗隨便說了點什麼。
「不要緊張。」晉循安坐到椅子上,行雲流水的滑到他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的牙醫是我。」
晉循安從容自信的神情,總是能帶給白朗很大的安撫,其實他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抗拒看牙了,此時此刻緊張的心情又被按下,不知不覺隨著晉循安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完成了這場手術。
大概是害怕延續拔牙前的話題吧,手術結束後白朗飛也似的離開了診所,回到白夜朗朗。
「你不是去拔牙?後面是有鬼在追你喔?」門口RJ正在擦玻璃,看著白朗幾乎小跑著回來還頻頻回頭,忍不住取笑。
「你才被鬼追。」白朗朝RJ做了個鬼臉。
「我喔~」RJ想了想笑瞇瞇的回白朗。「我應該是追人的那個吧。」說的同時還瞄了眼店裡的Alex。
「你慢慢追~」白朗翻了個白眼,閃屁喔!
愛情真的是世界上最煩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