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探

楊婷看向身後，一眾男女圍繞在一名少年的身邊，中間的少年雖然嘴角帶笑，但卻隱隱帶著高傲，令她覺得不喜［原來你們學霸喜歡做偷聽這種事。］

中間的少年瞪了那名男生一眼，嘲諷的那位男生，頓時說不出話來，憋的是臉色通紅，一旁的女生出來笑著解圍〔我們恰好經過聽到，沒有惡意。〕

楊停指了遠處的位子〔那請你們自便。〕說完，就沒再看他們一眼。

這舉動無疑讓他們都覺的臉上無光，更何況還這麼多人看著，那些人便往楊婷指的位子走去。

趕走了那群人，楊婷吃了一口提拉米蘇，感慨道〔阿～還是甜品治癒人心。〕

兩人看著楊婷皆是笑的無奈搖頭。

對於剛剛的話題，誰也沒有再提起，反而聊起報紙上的人文趣事，從咖啡店出來，楚司機就已經等在門外〔堂小姐。〕

〔我先回了，你們回家路上小心。〕季千晨笑著朝兩人說著，就跟著楚司機一同上車。

兩人眼看著車子走遠，楊婷最先開口〔這季子商看得還真緊。〕

〔有問題。〕龍奕說完，接著問〔妳有手段嗎？〕

楊婷雙手朝前伸了伸〔有手段也要離開這使。〕

〔走。〕

兩人一同回到楊婷的住處，裡面的一男一女便迎上前〔大小姐、龍二少。〕

〔你們有季子商最近的動向嗎？〕楊婷問。

〔季總前段時間去了A市，但見了誰，我們沒查到。〕那名男子說。

〔可有人隨行？〕龍奕問。

〔回二少，有，據查證是季總的大弟子。〕男子從外套內袋拿出一張照片，遞到龍奕和楊婷面前〔這個人，是大友道館的館長，梁小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跟他學武。〕

〔但奇怪的是，他們一同見完人後，他獨自一人形色匆匆得從A市返回。〕女子接著說。

〔他回來後的行蹤呢？〕

〔去了季家別墅。〕

兩人對視，季子商還沒回來，他卻去了季家別墅，去見誰答案顯而易見，但季千晨這段時間都跟沒事人一樣，他們說了什麼，只有他們知道。

廳中沉默良久，龍奕決定去找這位館長，之前他也在大友道館做過一段時間，回去看看並不突兀，也許還能旁敲側擊，得到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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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龍奕手裡拿著兩袋飲料，站在大友道館大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才用肩膀將門推開進入，櫃檯的人見他手裡拿著兩袋飲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其中一人上前問〔請問您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龍奕有些無語，敢情是把他當成飲料外送員了，他問〔你是新來的吧？〕

他點頭。

〔我之前有在這裡做一段時間，昨天還跟宋前輩聯絡過，他不在嗎？〕

才說完，就聽見〔龍奕！你小子還真來了阿！〕宋前輩興喜上前，剛要拍拍他，就看見他手裡拿的飲料，輕拍了一下龍奕面前，那位年輕人的頭〔趕緊接過他手裡的飲料，是要提多久？〕

〔哦哦....〕他呆愣愣的從龍奕手裡拿過飲料袋，放在櫃台上。

宋前輩接著說〔順便把那些飲料分一分。〕

［好的。］

轉頭直接攬著龍奕的肩膀，邊走邊問〔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我了？〕

〔瞧您說的，好像沒事不能來找您一樣。〕龍奕笑道。

〔可不是。〕宋前輩說〔最近館長每天都籠罩著低氣壓，在他下面做事皮都得繃緊，我正想找人解解悶，你就來了。〕

〔嗯？難道館長被人綠了？〕

宋前輩拍了他一下〔綠什麼綠？連對象都沒有，誰能綠他？〕然後他嘆了一口氣〔這事不能現在說，我過會兒就下工了，你先去之前我們常聚的那間店等我。〕

〔好。〕

隨後兩人分開，龍奕來到相隔兩條街的快餐店，隨意的找個位子坐下等著。

當宋前輩到時，就看見龍奕愜意的翻著手中的雜誌，手邊放著一杯飲料，上面還有不少水珠，不知道多久沒喝過。

［阿奕。］宋前輩笑著問［要點些東西吃嗎？］

［阿！好。］

［什麼內容讓你看得如此入迷？］宋前輩調侃道。

［沒什麼。］微笑說著，就把雜誌合上。

兩人分別點了餐點，坐回原來的位子，此時已接近晚餐時間，快餐店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但並不妨礙他們交談。

宋前輩是在大友身邊做事的人之一，卻也是嘴巴最不嚴的那一個，照他的說法：憋得太久會把自己憋死！所以他寧願把話都說出來。

但也是因為這樣，他不會觸及到核心，只知道外圍，對龍奕來說足夠了。

他說：大友自從跟ＢＯＳＳ去了一趟Ａ市，回來就低氣壓壟罩，誰也不知道他在Ａ市發生了什麼事？再後來有一天下午提早離開，之後就開始在暗中集結人手，不知道要做什麼。

［總之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導致我現在做事都分外小心。］

［辛苦前輩了。］龍奕眼藏暗芒的安慰道。

〔哎～〕宋前輩擺擺手，接著轉移話題〔不說我了，你高考結束了吧？打算唸哪所高中？〕

〔等成績出來再打算。〕龍奕漫不經心的回道。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坐了大約快一個小時，才從快餐店走出來，宋前輩笑著說〔有空再聚聚。〕

〔沒問題。〕

〔回去小心。〕

〔您也是。〕

分開後，龍奕走到一個暗巷，就有兩名黑衣人閃身出現，半跪在他身前〔二少。〕

〔剛剛的話，你們都聽見了，想辦法混進去。〕

〔是。〕接著閃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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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季千晨終於計劃回E市的家中一趟，雖然已經過了許多年，但既然信上那麼說，E市的家肯定是還在的，只是不知道交給誰打理。

就在高考放榜的那天，跟龍奕和楊婷他們一起看完成績，便獨自坐車往火車站的方向去，非常時期兩人都不放心，季千晨獨自一人，但她堅持，便只能由龍奕暗中跟著。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火車，龍奕不遠不近的跟在季千晨身後，來到E市的某個公寓社區，眼看著她輕車熟路的進到社區裡，他卻被擋在了社區外面，既然進不去，他便走到對面的咖啡店，隨意點了杯飲料，坐在靠窗的位子，方便第一時間看見她出來。

另一邊進到社區的季千晨，走在熟悉的路上，眼前是不停的看見，幼時的自己和父母手拉手，時而蹦跳；時而說笑的畫面，感覺就像一種酷刑。

但她還是堅持的走到了，幼時住的那間房子門口，當手碰到門把的那一瞬間，深吸一了口氣，才將鑰匙插上將門打開。

雖然房裡的擺設，都被大片的白布蓋住，卻無法阻擋塵封的回憶揭開，心痛的令她時笑、時哭，原來以為忘記的，竟還如此清晰。

走進主臥室，擦乾臉上的淚水，收拾好心情，開始尋找母親說的信物，白布都被她掀開，每個櫃子裡、抽屜裡、盒子，全都被她翻出來找，整個房間瞬間就跟遭了小偷一般，想著會不會有暗格，又翻了第二次，但都沒有找到。

站在主臥環顧一圈之後，她走出房門，開始把家裡所有地方都翻了個遍，每一個地方都找兩遍，累癱似的倒坐在沙發上，手輕放在額上，略微遮掩住眼睛。

整間房子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如今已近黃昏，想起今日出門前，季子商交代的話，頓時覺得有些煩躁。

盯這麼緊，肯定不日就要行動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迅速將房子收拾成原樣，比找東西要快上不少，即便如此還是花了三至四個小時。

走出社區，季千晨禮貌的對警衛點了個頭，便往來時的方向快步離開，在對巷的龍奕見了，連忙跟上。

季千晨在公寓待了一整天，人家咖啡店可不會讓他坐一天，才半天時間，他就被店員請出來，只好躲在小巷裡，時不時的探頭看看。

此時火車站只有零星幾人，龍奕跟在她身後便顯眼很多，季千晨看向他〔你跟蹤我。〕這是肯定句，非問句。

他無奈也有些尷尬〔是，我和楊婷都不放心妳一人。〕

〔你們跟我好，並不會因此得到季家的庇護，能不能請你們別再管我的事了？〕她冷漠開口。

聞言，龍奕有些受傷〔妳覺得我們是在跟妳攀關係？〕

〔難道不是嗎？〕她眉一挑，這麼說著。

看她這樣誤會，龍奕有些不高興〔敢情我們的真心，妳一點都沒看到。〕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月台另外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