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寫作軟體的介面後,好幾個小時,我的內在陷入全然的靜默。
沒有詞語,沒有思緒,沒有念頭,只有靜默的我。
在黑暗最深最深處,有一口箱子,箱子上了最複雜的鎖鍊,裡面裝著的,無數破碎的鏡片,每一片都映照著些什麼,但沒有一片能看清楚全貌。
我不知道這些碎片,是本來就已經碎了,還是在我迷茫摸索的路途上,被一次又一次的倒地給摔碎的。
怎麼碎掉的,已經不重要了,我能做的,就只是走入黑暗,找回那口箱子。
我不知道King是怎麼做到的,如何察覺到這口箱子的存在,如何解開了那些鎖和鍊,又是如何把那些破碎的鏡片翻了出來,一塊一塊拼回原位。
也許是因為,King和我一樣,都鍾情於複雜的謎題,而且都同樣具有一種難以撼動的執拗,不找出謎底不會罷休。
也許是因為,常人無法理解的渴望,只會呼喚來另一個同樣質地的渴望。
在黑暗最深最深處,有一個全身被捆綁的女人,她口不能言,目不能視,靜默的跪伏在地,小穴敞開著,流著最幽深最澄淨的水。
然而,被綑綁著的她,身上看不見任何一條繩索。
她在等著,靜默的等著,繩索的束縛解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