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的心情

2006/12/25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紫涵十天來,在我們家過得很快樂。白天有爺爺、奶奶寵著,晚上有姊姊、哥哥捧著,活動的空間也大,上、下三層樓,加上前、後院,高興起來,想出去蹓躂蹓躂,附近廣場、公園多的是。
前天晚飯後,看爸爸出門,紫涵立刻衝著跟過來:「大伯!去公園!」「不急,我們還要等姊姊和哥哥換衣服!」二嬸嬸與她膩了大半天,樂得放她跟我們耗。走向松竹公園途中,我們經過太平洋皇家廣場,珣、弟弟帶著紫涵玩起「走走停停」的遊戲,有點兒像一、二、三木頭人,走著走著,一人喊「停」,大家便得立刻「凍結」,誰最煞不住誰輸,聽到「走」才可以繼續前進。最後,全由紫涵發號施令了,別看她三歲不到,理解力可強的呢!只見她有板有眼,三、五步一「停─」,然後滴溜溜地盯著哥哥姊姊的腳步,那稚氣與得意勁兒,真引人發噱!爸爸更感到,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最使她心花怒放。
那天,在清冷的公園裡,我們並沒有玩得太久,和弟弟陪著紫涵溜了幾次滑梯、騎了會兒彈簧木馬,珣就吵著回家:「我功課都沒寫,還要練鋼琴!」珣已經能對自己負責了。「才來咧!妹妹還沒玩夠!再十分鐘吧!」爸爸說。但時間不到,珣又要求回家,可見一顆心懸著:「我去跟妹妹說!」於是珣蹲在紫涵身邊,哄著:「我們回家,等姊姊做完功課,跟妳玩躲貓貓、在和室跑來跑去好不好!」紫涵二話不說的跨下木馬,穿上拖鞋跟姊姊走。這時友友剛好來,但阻止不了珣做功課的決心。
昨天,珣邀好同學涵羽到家裡住,兩個人形影不離,弟弟也老跟在後面窮攪和,大家都忘了紫涵。「你女兒長大了,不太愛帶妹妹了!」之前二嬸嬸才跟爸爸說。「不會吧!到外面去還是很照顧啊!」然而昨天晚飯後去公園,亦珣伴涵羽,弟弟配友友,路上,「走走停停」就已玩不起來了,到了公園,四個大的聚在一起,邊攀單槓,邊聊神奇寶貝,儘放著老爸爸陪小妹妹。「只有我一個人!」紫涵溜著滑梯,嘴裡嘟噥著,眼睛則緊盯著哥哥、姊姊。
回家時,大的兩兩走在前面,紫涵隨後猛跟,追不上,捽了一跤,並不嚴重,但放聲大哭,像要把所有委屈發洩出來,並引起姊姊的注意,可是姊姊圍過來安慰了兩句,又逕自走了。「我走不動!」這是爸爸帶她出門這麼多趟以來頭一遭。「嗯!嗯!姊姊…」被抱坐在爸爸臂灣裡的紫涵,不停伸出小手指向前方的姊姊,神情困惑而落寞,她顯然無法瞭解為什麼一夜之間,她那眾星拱月的小小世界就變了調?整個晚上,她的心情都不穩定,經常為了一件小事大哭大鬧,奶奶只當她玩得太累了,而爸爸看得明白,二嬸嬸心裡應該也清楚,這是一個大人眼裡啥也不懂的小娃兒,對周圍環境敏感的反應。
89.11.11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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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愛讀詩寫詩,甚至夢想以此為職志,經過為五斗米折腰的哀樂壯、中年,早已放下「不切實際」,但舊情難忘,老來得暇,重拾詩筆,漫寫生命中的吉光片羽,自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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