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理論與記憶的重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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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們召喚一次某個記憶,大腦就會對它稍加修改,也就是會依據我們當下的理解或關注,重新詮釋一次記憶,為這件往事賦予新的面貌。
若以神經科學的細胞層次來看,喚起記憶就像是將它重組並且再次鞏固,藉由新的蛋白質的加入,形成新的合成物,然後形成新的結構。
換句話說,當我們記起一件事時,其實是同時也在創造一個新的記憶,這個記憶跟之前的不同,因為它受到從上次那件事之後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其他事件的影響。
因此,所有的記憶都不太可靠,至少不是當初那個原汁原味的真實感受。美國著名的幽默作家馬克吐溫曾說:「我年輕的時候,什麼都記得,不管它有沒有發生,可是我漸漸老了,要不了多久,我便只記得沒發生的事了。」
其實對我們個人來說,當初的記憶是真或假,這個客觀事實,其實並沒有太大差別,真正重要的是,我們賦予這個記憶的意義才會對我們的人生產生影響,換句話說,我們選擇留下什麼記憶,選擇如何詮釋這個記憶,就是為自己選擇什麼樣的人生。
也因為現在的結果會影響當初的記憶,所以羅馬劇作家塞內加會說:「那些難以忍受的,將甜蜜地被回憶」。人生就是不斷在創造自己的回憶,但是只有自己越變越好,後來的成就才能將原本難以負荷的過去經驗變成甜蜜的回憶。
其實在八九十年前,心理學家就知道記憶是一個重新建構的過程,而不是像一般人以為的,如同錄音機或錄影機,把發生的事件完完整整的記憶下來。心理學家也設計了許多實驗來證明,因此,我們要常常提醒自己,記憶是非常脆弱的東西,不停地按照後來獲得的訊息去修改之前的經驗。
換句話說,人的記憶很容易被誤導或影響或者置入,因此法庭上證人的證詞不見得是那麼可靠的,即便證人是誠實的,無意說謊,但是也很可能被自己的記憶給騙了。雖然我們都會對自己親身經歷或者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之事深信不疑,完全不能相信同一件事,不同的目擊者居然會給出不同的版本,著名的日本電影「羅生門」,就拍出了記憶的這個特性。
風靡世界百年的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往往就是不斷透過語言去引導出病人最深層的記憶,也就是早已遺忘或消失的記憶,但是非常危險的是,這個引導本身可能就是一種置入,在有意或無意中創造出的虛擬記憶,可是這些重新出現的經驗,卻會讓病人信以為真,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童年記憶。
其實,也曾瘋迷過一陣子的追尋自己的「前世輪迴」的靈異說法,也很有可能都是創造出來的回憶。
對於絕大數人而言,很難理解記憶是不斷重新建構這個觀念。
我們總是認為,對於自己經歷過的事情,要嘛遺忘了,全然記不得,要嘛就是記得,如果是我們確定自己記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記錯呢?若是說我們還可能會記得被別人虛構出完全不存在的事情,這就更令人難以置信了。
有歷史以來,法庭單單根據證人的記憶與證詞、就判定了無數的案例,若以現在對記憶研究的觀點來看,其中應該有許多是冤獄。
因為包括法官在內,多數人相信記憶像部錄影機,忠實紀錄下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們都錯了,人的記憶不斷重組,混合了事實與假象,深深地被我們原有的背景知識所影響,甚至後來才發生的類似的事情會去修改原有的記憶,再加上我們也很容易被別人用各種方式誘導,重新創造出一個原本不存在的過往記憶。在許多研究中都證實了,接受試驗的人,幾乎都能被設計,而回憶出一個其實他從來不曾經歷的記憶。
當然,這些研究直接挑戰了佛洛伊德心理分析學派的核心觀點,被壓抑的記憶。
在三十多年前,因為某些心理治療師的提倡,挖掘這種被壓抑潛意識的記憶一時蔚為風潮,而興起了西方社會控訴童年被性騷擾的風氣,從原本每年只有三、五個人因數十年前性侵幼童被定罪,在短短幾年內,增加到每年被告上法庭的有幾十萬人,使得許多人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人人自危。
講得極端一點,在當時的社會氛圍之下,被告怎麼辯白都沒有用,因為假如你認為有當然會被判刑,但你說沒有這回事也一樣會被定罪,即便你通過測謊器,心理治療師也會說,因為你說的沒有並不是真的沒有,而是被你壓抑到潛意識裡,所以是你不自知,你還是有的。
幸好新的研究抑止了這個恐怖的風氣。
佛洛伊德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主張人們遭遇創傷時會受到壓抑,然後完全忘了這些事件直到在精神分析的治療過程裡被釋放出來,他這種說法,到現在還有許多人深信不疑,許多電影也不斷地拍出這樣的情節。
但是據現在的研究認為,嚴重的心理創傷,只有在創傷導致當事人昏迷或是腦部受損,或是發生在年齡太小還沒有形成長期記憶的孩童身上,這些創傷才會被當事人遺忘,其他情況下,創傷不太可能受到壓抑而完全遺忘,大部分研究記憶的科學家也都認為,遺忘的創傷記憶又回復,是非常非常罕見的。
而且若是以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學派主張的,認為可以完整找回童年時被壓抑的記憶,在腦神經生理學來看,似乎也令人懷疑,因為記憶是儲存在大腦的組織裡,而大腦組織是不斷地在新陳代謝中,也就是會有損傷,衰退和死亡,也不斷再生與發育,所以認為所有過往的記憶與痕跡都能原封不動地像圖書館的檔案般,儲放在某個地方,永遠存在而且沒有變動,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作者指出,我們每天平均會有十萬個細胞死去,記憶的痕跡不像電腦裡的資訊,永久保存在沒有變動的環境下,相反的,記憶受制於神經細胞的死亡與再生,大腦比較像是一個水氣蒸發,然後形成雲朵降雨,不斷循環的雨林,而不是圖書館或檔案室,但是包括很多受過心理學專業訓練的人,還是有很多人認為大腦中會永久儲存著所有經驗,只是我們一時想不起來,或許這是因為每個人都有過想起遺忘的記憶的經驗。
因此百年來,對於創傷是否會壓抑而遺忘的問題,支持與反對的專家持續在激烈辯論中,因為臨床上的確一直有患者要花很大工夫才能回想起過往創傷的記憶,但是單一的個案是否具有代表性,也因為結果無法複製,也就是無法以實驗方法加以驗證,所以反對的人認為這種說法是不科學的。
而且若以曾經遭遇重大災難的人,比如地震、空難、重大車禍、火災、被綁架……等等,長期追蹤這些不幸的人,沒有一個人之後會發生創傷的壓抑,相反的,這些人往往會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憶這個經驗而形成困擾,乃至於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這個專有名詞的產生。
所有的研究結果都指出,創傷後某種程度的遺忘的確存在,以至於某些細節會在記憶裡消失,然後記憶會變得模糊,但是記憶並不會被壓抑,其實以人類生存演化的機制來說,創傷後大腦給記憶的指令,應該是要它們反覆出現,提醒自己小心類似狀況,而非壓抑它們。
不過也有學者提出比較中庸的觀點,認為只遭遇一次重創的倖存者,會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但是假如是受到長期且重複性的虐待,卻又逃脫不了無法反抗,這時為了忘掉痛苦的經驗讓自己得以生存,就可能產生壓抑導致完全遺忘的結果。
這三種不同的觀點,你比較支持那一種呢?
現代因為腦造影技術的進步,加上人類基因體解碼,許多過去我們無法理解的認知過程與缺陷,包括了被我們汙名化的精神疾病或人格有缺陷的行為偏差,現在都逐漸找到與大腦有關的因素,也就是生理上的缺陷,而不見得是心理上的問題。過去曾經流行的佛洛依德理論認為,有許多精神障礙是因為被壓抑的童年創傷所引起的。
近年有許多研究者主張,也有許多證據顯示,心理分析學派誘導病人不斷回憶童年的創傷,挖掘童年時代的不幸遭遇,不但對現在的狀況沒有改善,而且往往還會使得病情更加嚴重。
近年重新引起廣大關注的心理學大師阿德勒,他與佛洛伊德同一時代,但是與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派不同主張,他認為過去的事已經過去,無法改變,但是我們在每個當下可以為自己重新選擇,找出想達成的目標,就從現在開始做。
是的,對於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們就接受,然後放下,不再受它牽絆,對於現在跟未來的事,也就是可以改變的事,我們可以選擇自己要怎麼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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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歲月遞變,我自己還是有些主題想比較有系統地寫,另一方面也知道自己需要外力督促,不然恐怕會沉溺在書本裡,懶得動筆。剛好vocus找我進來寫作,或許對我而言,這是個好機會,可以更有效率地把幾個主題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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