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來的那天下午,Lawrence意外沒被原吩咐些雜七雜八的事,他能很愜意的漫步於只有一片綠的草地上,隨心的想些過往趣事,在這苦悶的俘虜日子裡尋些快樂。
即便如此,還是有一件事情浮上心頭,那便是De Jong。
距離那次「公開處刑」還不到一周,但消息卻是一天內傳遍全營區,甚至Hicksley還大言不慚的說「我管的人絕不會有同性戀」,讓Lawrence很是無語。
最開始,大家都為De Jong的遭遇感到憤恨。但過沒多久,他們開始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De Jong,那可說上是有些色情的。De Jong原先笑笑的神情也逐漸消失,換上戒慎恐懼的模樣。
Lawrence也想管,但管不著,只要那些士兵沒做出違反規矩的事,他就處罰不了。檯面上,大家只敢用異樣的眼光看著De Jong,可自己不在的時候,誰知道De Jong有沒有被其他人騷擾。
只有自己是不夠的,Lawrence想,他需要位可以管理大家精神的人幫忙……
果然是想人人到,Lawrence看見De Jong一個人縮在一處草叢裡,瑟瑟發抖。
「De Jong?你怎麼在這?」Lawrence出聲發問,沒集合的日子大家會在農場裡幹活,而不是像他一樣孤單的蹲在這裡。
「呃、啊啊啊!」他被嚇得馬上從草叢鑽了出去,拔腿就跑。
「我不是!我不是!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啊!」De Jong一邊跑一邊喊著。
「De Jong!是我,Lawrence!你怎麼了?」Lawrence跟上去,但他實在不是體能的料,根本追不上。
「Law…Lawrence?太好了,是…是你。」De Jong回頭,Lawrence可以感到他的心驚膽戰。
「為什麼看到我會是件好事?」Lawrence微笑,他希望這樣可以讓De Jong可以放鬆點。
「因為、因為……你不會像其他人一樣……」De Jong低頭,小聲的說著。
「……好吧,De Jong,跟我來。」說完,Lawrence便邁步而行。
「要去哪?」De Jong跟上去,但不敢跟他並肩走。
「尋求幫助。」Lawrence回頭,微笑著對De Jong 招手,示意他走過來。
「向誰?除了你,又有誰可以幫助我?」De Jong走到Lawrence旁邊,對他投出不相信的眼神。
「只有我還不夠呀,」Lawrence說:「我太軟弱了,需要位更強硬又溫柔的人。」
「營裡並沒有這樣的人……」De Jong撇頭,踢著小石子說道。
「有的。」Lawrence堅持道。
De Jong懷疑著看Lawrence,但Lawrence只是笑笑,指著遠方前面的屋子。
「那裡是……原中士住的地方?」
Lawrence點頭。
「不會的!他那麼的冷漠無情!殘酷暴躁!你是不是想羞辱我!」De Jong瞪著Lawrence,大聲的抗議,也停下腳步。
「哈哈,原沒你想像的那麼糟糕啦。」Lawrence舉起手掌上下晃動,示意De Jong冷靜。
「他把我叫出去!更是毆打金元!」De Jong有些歇斯底里的吼著。
「那些是原底下的士兵做的事,不是原本人,他只是聽到消息而出面。他要是在現場不會把你叫出來,他多少是尊重我們俘虜的。」Lawrence小心翼翼、慢慢的說著,希望不要觸動到De Jong的敏感神經。
「雖然他很多時候會把我抓來『機會教育』,想讓我臣服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當時我在現場也是出於同樣理由。」Lawrence看向原的房屋,那眼神是出奇的柔情,繼續說下去:「但原跟其他日本人很不相像,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了,他是一顆純潔無瑕的黑玉,只可惜他生在日本。」
De Jong有些訝異的看著Lawrence,他知道Lawrence是位充滿同情心、溫柔的人,可他從沒看過Lawrence用那種眼神看過任何人,那是飽含欽慕的,甚至可說是充盈著濃濃愛意的。
De Jong被那奇怪的眼神吸引,也跟著看向那棟建築物。他知道Lawrence不是,可他無法抑制那種想法的冒出……
「總而言之,希望你可以相信我這一次,要是沒辦法,我也會盡全力幫你的,好嗎?De Jong。」Lawrence轉頭看著De Jong,那少見的多情也換成了日常的柔和。
De Jong頓了幾秒,只是抿嘴點了點頭。他要是不把嘴巴閉實,恐怕會將那個詭異想法的脫口而出。
Lawrence沒發現De Jong的遲疑,只是微笑,帶著他往原的住處方向走去。
Saby小話:《俘虜》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不是Jack與世野井的關係,或許是David Bowie與坂本龍一在音樂上太具傳奇性了,所以我一直沒辦法想像他們成為CP的樣子,但這麼說好像對北野武挺不尊重的樣子(´・_・`)
喜歡的話留個愛心給我,或是留言跟我聊天或噴我,不嫌棄的話也可以分享這部拙作,謝謝大家看到這裡٩( ๑╹ ꇴ╹)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