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時光:藍天、白雲與遺忘的愛

2023/08/13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藍天上的白雲隨著微風不斷的變化著,清風拂過碧綠的草地。小山丘上挖著土的一位男子,擦掉臉上的汗珠,繼續挖著名叫回憶的泥土。

「今天好熱阿,我看去買一根冰吃吃吧!五個走在大街上的年輕人,其中一個一頭染著金髮的男孩提議。
「吃冰阿!好阿,這鬼天氣真是會殺死人的。」其中唯一的一個女生附議。
「那你們說要去哪裡吃?這附近就是那個小丑叔叔開的店最近了。」走在最前頭的年輕人回頭說道。
「哈哈,偉成,還小丑叔叔呢,麥當勞就麥當勞,還說甚麼小丑叔叔。」一個帶著眼鏡身材有些單薄的男孩立刻笑罵道。
「好阿,就去吃麥當勞好了,你們誰有甜心卡?」那個女孩拍手贊成。
「小剛,我記得你有啊!拿出來吧。」
「恩,我找找。」金色頭髮的男孩開始翻自己的錢包「有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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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後面的鋒連,看著這些朋友,一句話也沒有說。雖然一起在逛街,一起討論同樣的話題,但是這一切在鋒連感覺中,都是那麼的虛無飄渺,不切實際。只因為這樣的場景,缺少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一位曾在他無助時鼓勵他,在他自傲時提醒他,在他無聊時陪伴他的一個人。

「鋒連你在想甚麼阿!你要吃甚麼?」戴眼鏡的男孩拍拍鋒連的肩問道。
「沒有,沒甚麼。我吃蛋捲冰淇淋就好了。」
「偉成請客耶,換一個吧。」
「不用了啦。」
「真是的,難得別人請客,本大爺我可是點的3號餐耶!」
「品文,我有說要請你吃3號餐嗎?我只有說吃冰淇淋吧!不要騙鋒連。」偉成立刻回應道。
品文,當場被嗆之後摸摸鼻子在加上傻笑之後就當一切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誘惑鋒連買比較貴的東西。

吃著手裡的冰淇淋,看著門外坐著的麥當勞叔叔。鋒連不禁回想起當初他跟那個人白目的舉動。

「快快,你去跟它下跪,我幫你拍照。」鋒連拿著相機催促著。
「不要,要也要你先來。我才不要哩,這邊好多人阿!而且阿……..」
鋒連彷彿早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把相機遞給他了。
「嘿嘿……快跪。」
「你可要拍好喔,先說好,不要拍我的臉。」
「怕甚麼,不拍臉怎會紅阿!」

「你又再想你弟了嗎?」柔和的聲音打斷了鋒連的回憶。
「曉彤你怎知道?」鋒連略帶悲傷的眼神繼續看著門外,看著兩兄弟一起跪在麥當勞叔叔的面前。
「女人的第六感,你相信嗎?。都過了3年了,你還放不下嗎?」
鋒連轉頭看了一下曉彤,又繼續看著那尊孤單的麥當勞叔叔。
曉彤從鋒連的眼神中讀出了好多的情感,有悲傷,有自責,有無奈,有痛苦,還有深深的愛……

「曉彤,你知道嗎?以前我跟他是多麼得有默契,感情有多麼的深嗎?」鋒連沉默了好久,眼神繼續看著門外。他不敢轉頭。
曉彤沒有回應鋒連的問題,她知道,這只是一個男人的抱怨,一個人再訴苦而已。
「我們曾一起在街上討論路過的女孩,哪一個漂亮,哪一個安全。我們也曾一起在颱風天跑去外面淋雨。我們還………唉」鋒連越講越激動,最後嘆了一口氣望著快要融化的冰淇淋。「一起吃過一支冰淇淋。」

望著遠方熟悉又陌生的景色,鋒滲嘆了一口氣。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就因為自己一時的氣話,讓自己離家3年這真的很不應該。」
抱著忐忑不安的心走到了家門口,看著重新粉刷過的大門。鋒滲把手放在門鈴前遲遲沒有按下去。
「哥會原諒我嗎?」

「你是鋒滲嗎?」蒼老的聲音從鋒滲身後響起。嚇了鋒滲一跳。
「奶奶好,我是。」
「你終於回來啦,但是你媽媽他們已經搬走了喔!你不知道嗎?你也真是的,在外工作3年才回家一趟。」
「阿!那他們般去哪裡了!你知道嗎?」鋒滲無比的驚訝,終於下定決心要回來了,但是卻得知自己的家已經搬了,這…….

鋒滲無奈的坐在對面一戶人家的台階上。「這是跟哥哥之前常常一起摸隔壁狗狗的地方。現在小黃也已經死了,想想也是,我走之前小黃就已經七老八十了,早就跑不動了。死了也很正常。
小時候哥哥常用一塊小小的餅乾逗著小黃跑來跑去,而我就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看著人狗大戰。等餅乾餵完了哥哥就會坐到我旁邊,但中間留著一個空隙。等那隻笨狗找到最後一塊餅乾再來填滿它。」
鋒滲從那個奶奶口中得知,搬走已經有一年了,搬去哪裡她也不知道。
「笨哥哥,你家超級大帥哥要回家了啦!」

天空依舊,藍天白雲。微風依舊,清晰涼爽。小山丘下一位年輕的男子蹲著身子,挖著土,挖著名為記憶的泥土。

「你們在聊什麼阿?」小剛轉頭問道。
「沒有阿!有事嗎?你們討論出等等要去哪玩了嗎?」曉彤立刻將話題轉移開來。
「我們想說,等等要不要去唱歌。你們要去嗎?」品文立刻搶了小剛的話講道。
「這……鋒連你要去嗎?」曉彤轉頭看著鋒連。
鋒連看了看手表,面露苦笑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去吧,我要先回家了。」
「走啦!走啦!打電話跟你媽說一下就好啦!」品文說。
「好啦,時間也真的不早了,我也不去了。」曉彤看著鋒連為難的臉色,立刻說道。
「你們都不去喔!好吧!那下次吧!」偉成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們很可惡耶!剛剛好不容易說服偉成請客的。」品文一臉不服的說。
「好吧!你們都不去,那我們就各自回家吧!你們要怎麼回去?」小剛吃完最後一口黑旋風問道。
「我自己騎車來的。」
「我也是。」
「我也是。」
「我沒有車耶!鋒連你載我好嗎?」曉彤一臉微笑的看著鋒連。
「恩。」

「曉彤,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鋒連冷不防的說了這一句。
「好阿!哪裡阿?」曉彤完全不加思索的就回答了。
「回憶之地。」鋒連加著油門往郊外衝去。

鋒滲抓著頭看著跟哥哥一起讀過的國小。走在一樣的紅土操場上,走在一樣的水泥馬路上,摸著那一屆校長要全校動員一起做的中廊布置。
「哥這裡有我的作品喔!」
「這很囂張嗎?這裡也有我的啊!」
「找到了找到了,哥你過來看,這是我刻的哆啦a夢。」
「我看看。…….你這是哆啦a夢?除了有一個百寶袋之外其它沒一處像的吧!」
「那時我才二年級耶!你的作品又有多好。」
「我找一找喔!阿!有了。你看,那隻魚。」
「哪一隻阿!」
「就是美人魚頭上那一隻阿!」
「阿?那也算是魚喔!我還以為那是人體經過自然規律產生的垃圾耶!」

「小時候我跟哥哥常常一起跑來這邊玩,就算畢業了也是。還有一次是颱風天,哥哥也騎著車帶我來這邊一起淋雨。哈哈,後來回家還被罵了,不過哥哥卻把錯全都擔了下來,明明是我要求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搬到哪裡了。」
鋒滲騎上車,猶豫了一下「算了,去回憶之地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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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慢慢的成長,他是第一次當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當爸爸。與孩子相處的方法不是數學題,有標準公式,這是一段旅程,享受並用心觀察沿途的風光,孩子是我的旅伴,也是這段旅程中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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