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朋友剛從日本旅行歸來,說整趟旅程,幾乎都待在飯店,因為鐵先生有早已規劃好的密集參觀行程,而她身體不適,體力無法負荷。於是決定讓先生去他想去的行程,她待在飯店,等先生遊罷歸來吃晚餐。
想起幾個月前的差旅,我也因為突然生病,而在飯店躺了一個星期,天天看著江景,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
但我對這位朋友說,能好好在飯店休息,也是很好的假期呢。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人在台北,就算生病,除非像我那回病到連床都下不了,否則總還是要上班,要工作,要應付各方往來,身體再不適,也要必須硬撐。
唯有人到國外,再急再重要的事,也遠水救不了近火,才能擺脫無論是別人或自己加諸的種種責任義務,真正得到身與心的休息。
雖然不該這麼說,但我也有些懷念卧病的日子,可以理所當然推開所有想做不想做的工作,徹底放空。
難怪我當時一病多日,想來是心裡暗暗的抗拒病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