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夢狼河|第四・海疆風信 (7)

更新於 2024/09/06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脈脈煙霞晚照中,城紅水淡意朦朧。
石牆八尺猶塊壘,四百年來夢不同。

六月中,施琅兩萬五千兵員分別登上大小鳥船、趕繒船、雙帆居船等二百餘艘船艦,自廈門啟航,隔日來到詔安縣以東銅山島,碇泊於鳥礁灣內。這一支大軍除了原本施琅麾下二萬水師,還有姚啟聖支援的三千督兵,和張英奇由一萬綠營兵中特揀的兩千人。這額外的五千人佔大軍五分之一,奉上諭聽命施琅,但眾人以張英奇手中有聖旨,總猜想他隨時可能以欽差身分突發號令,殊不知他比任何人不願局面變卦,迫他穿上那襲黃馬褂。

這一日天氣燠熱,鳥礁灣面向大海,頗見波濤,張英奇策馬徐行,來到銅山島東南角獨自望海,見西方霞光灑落東方海面,點點金光燦爛奪目,當此暮色四闔之中看海,格外想起在廈門岸邊與劉綺兒旖旎時光,他從軍這些年來,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念家戀家。他正想著家中妻小露出微笑,忽覺風到身上驟然變涼,一回神才發覺海上吹起南風,他連忙拉韁掉頭,往來時路疾奔,要往鳥礁灣岩岸去尋施琅。

他馬到離主艦較近的海灣口,見施琅全副武裝,以閩南話大聲發號施令,灣中船艦紛紛派船前來接駁,岸上眾人忙著登船,暮色中銅山島無比忙碌。

張英奇躍下馬背,對施琅喊道:「軍門!風向變了,現下便要全員登船麼?」

施琅轉頭見是張英奇,便改說京師官話道:「南風起了,這可是千載難逢好時機!如今這時候倒好,現下啟程,可以趁夜航向澎湖。老弟快整裝去罷,你可要跟我一道上主艦。」

張英奇點頭道:「東西都在船上。那麼我就在這兒等著,隨軍門登艦後再整頓。」

施琅半側過身子瞧一眼身後,說道:「勞你調度一下你和姚熙止那五千精兵。」

張英奇微笑答道:「皇上旨意交由軍門節制,此刻得多累著軍門分派了。」

施琅也微微一笑,轉頭自去吩咐。張英奇在一旁耐心靜候,待到他隨施琅登上主艦,艦隊中大小船隻陸續離開銅山,已然過了亥時。他見施琅上船後依舊忙碌,便獨自在船尾離櫓部不遠處看海,只見明月近乎圓滿,照亮暖風徐來海面,回望逐漸淡去的銅山島,夏夜暖海不知何故卻是淒然之色。

他靠在船舷想心事,如此這般到子夜過後,正覺得濤聲催人入眠,逐漸閉上雙眼,忽聽面前有人說道:「原來鎮臺在這兒,教我好找!」

張英奇睜眼一看,來人是個年歲相近書生模樣青年,身著水師天青色短衣長褲,腳下一雙黑靴,星月交映下英氣勃勃,原來是陳瑛。他尚未起身,陳瑛已在旁邊坐下笑道:「趁著眼下無事,鎮臺歇著罷,明日到了澎湖,只要風向適當,便要開戰了。」

張英奇問道:「明日便能到澎湖了?」

陳瑛點頭道:「用帆兼櫓,明日應當到得了。」

張英奇抬頭見滿天星斗燦然,便道:「我也算在各地征戰過,卻沒見過這般夜色,此行真長見識了。」收回目光又問陳瑛道:「你特地來找我,可有甚要事?」

陳瑛一笑,說道:「無甚要事,只是想到明日開戰,死生未卜,便想趁著今夜與鎮臺說說話。」

張英奇道:「你有何心事,如此欲言又止?」

陳瑛道:「鎮臺果真爽快。我是掛念家裡,想找人寄託東西。」

張英奇啞然失笑,問道:「你怕戰死海上?好,你有什麼不願託給旁人的東西,交給我罷。」

陳瑛道:「倒不是我不願託給旁人,只因前線凶險,鎮臺既然奉旨督軍,自不直接戰鬥,因此⋯⋯」

張英奇笑道:「確實,我奉旨督軍,不能隨便就死。你也不用忸怩,有什麼東西,安心託給我罷。」

陳瑛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交過,說道:「這是我給家裡人買的鐲子。我若出事,還請鎮臺將這鐲子送去我廈門家中。」

張英奇見是個精工黃金累絲鐲,便小心收在懷裡,又問道:「話呢?」

陳瑛搖頭道:「沒有話。」

張英奇詫異道:「怎沒有話?」

陳瑛道:「人都死了,留話徒增感傷。」又問道:「鎮臺可有話交託於我?」

張英奇一笑,說道:「上船前都已備妥,此刻無事可託。」

兩人掉過話題,又說了一陣閒話,末了在海濤聲中靠在船舷睡去,再睜眼已是隔日清晨,頭上是萬里晴空,舷外是數十大小船隻,在波濤中起伏,向東南方航去。

張英奇起身四顧,不見陳瑛人影,想他必是早起先去忙碌,自己反正無事可幹,索性到船尾找個不礙事去處,安安靜靜眺望大海。

如此又在海上消磨了幾個時辰,午後船上起了騷動。張英奇見一群人奔上船艏,在紅衣大砲旁待命,此外另有一群人在船頭兩側二十餘門大砲就位,霎時間船上頗有一觸即發之勢。張英奇見施琅在前頭與幾名參將說話,便走上前去,對施琅拱手問道:「軍門,為何突然這樣緊張起來?」

施琅見張英奇來了,便道:「方才見著台灣哨船,他們很快掉頭轉往南方,想必是回報劉國軒去了。」

張英奇問道:「這樣說來,大約今明便要交戰了?」

施琅點頭道:「我們已過花嶼,現下風向不利,還是轉向八罩島為好,今晚我們在八罩島過夜。」

張英奇不想礙著施琅號令,識趣退到一旁,放眼望去,海面其他大小船隻上也都人員奔忙。又過了一個時辰,遠方水面出現一個青翠島嶼,正是施琅說的八罩島,艦隊便依施琅調度,結成數隊分別碇泊,除了留守人員外全數上岸紮營,為隔日開戰養精蓄銳,只張英奇仗著六月天暖,入夜後並不入帳,獨自在一處海崖上看滿月從海面升起。

|| 未完待續 ||

過了八罩島這一夜,明日就是台灣海戰極為重要的第一場戰役。張英奇本來如陳瑛所言,督軍並不參與戰鬥,誰料海戰瞬息萬變,遭際總是出人意料。
Lukas Robertson/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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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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