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太王妃在丟出困惑前,已疏離去廳堂內的所有奴僕,又為了怕「家醜」讓奴僕們聽了拿去飯後嚼舌根,她讓崔姨在廳堂門口守著,杜絕所有的「隔牆有耳」。
孟研禩指著喬玉紓。「娘,這位才是真正的喬家大小姐,喬玉紓。」
太王妃聞言吃了驚,她打量著真正的喬玉紓,再看了王妃裝扮的「喬玉紓」一眼,她納悶道。「那……她是誰呢?」
安兒出聲辯道。「娘,我也是喬家小姐,只不過我是……」
「喬家二小姐。」不待她說完,孟研禩搶言道。「妳想說的,是這句話,是嗎?」
看著他冷眼挑眉,安兒只覺得這般神情好陌生,讓她心裡好受傷。
「我真的是喬家二小姐。」很快地收起受傷的心,安兒堅定地對太王妃說道。
孟研禩聞言,只有冷哼。
「但……喬府親家只有一個女兒,何來的二小姐呢?」太王妃納悶道。
「我和玉紓是雙生子。」安兒說道。
「妳胡說!」喬玉紓搶聲打斷她。「回太王妃,我的確有個雙生子妹妹,但是,因為禁忌,我的雙生子妹妹早已在出生時就已經夭折了,所以外人都不知道喬家有二小姐。」她先瞥了安兒一眼,再道。「但是,她聽了我的陳述,憑著和我有一樣的樣貌,便口口聲聲說是我的親妹妹。」
「這一切都是屬實的。」孟研禩說道。「娘,不瞞您說,在回王府之前,我和真正的喬家大小姐回了喬府一趟。」他指著喬玉紓頸間的金鎖片向太王妃說道。「岳母親自鑑定過,擁有這個金鎖片的就是真正喬家大小姐。而且,岳母也親口說了,當年她的確是懷了雙生子,但因為傳統顧忌,所以雙生子的么子早已不在人世。」
太王妃不明白來龍去脈,即使聽了兒子和真正的「喬玉紓」所言,還是一知半解。
喬玉紓見太王妃滿是疑惑的神情,便從頭說起和安兒結識的過程,安兒是如何以桃代李地當上喬家大小姐,以及嫁入恭王府作王妃,甚至還將她拘禁起來。不過,對於自己是如何「跋山涉水」歸來,就省略不提了。
太王妃聽得瞠目結舌,壓根兒不敢置信。
「這是真的嗎?」太王妃再次問道。「妳真的不是喬家大小姐?」這句話,是向安兒問話。
安兒當下跪下,哀泣聲訴。「我真的是喬家二小姐,他們當年沒有把我真的弄死,而是把我扔在方丈寺,方丈寺的住持見我當年的襁褓用布應是出身富貴,況且,我和玉紓長得又一模一樣,我當時也認為是巧合,但,在我見到了喬老爺和喬夫人之後,我很肯定他們一定是我的親生父母,血緣關係不是說斷就斷的。」
「妳的說辭很精彩,著實令我佩服。」孟研禩幾乎要諷刺地拍手叫好,「但是,證據呢?」他又問道。
「我……」我沒有證據。安兒淚眼望著他,骨肉親情,見了面就心有靈犀,又何必需要證據呢?
孟研禩見她無語,心裡也認同就是否定的意思,他撇過臉去,繼續說道。「苦心孤詣,甚至不惜囚禁喬家大小姐,不就是為了『王妃娘娘』這身份背後的榮華富貴。」
「不!」安兒為自己辯護。「我雖然自幼生活貧苦,四處乞求施捨,但我視富貴如浮雲,我要的不是榮華富貴。」
「那妳要什麼?」孟研禩冷哼。「妳若是亳無所圖,又何必精心設計這一切?若不是為了榮華富貴、金銀財寶,妳又有何所圖?」
「我圖的只是一個『家』,圖的是『親情』。」安兒呼聲道。
孟研禩聽了,又是再度冷哼。「妳要『家』,妳要『親情』,路上隨便一個叫化子都可以和妳成了『家』,成全妳要的『親情』。」
安兒泣說著。「不!我要的不是那樣的。」
「安兒,」喬玉紓開口。「當初和妳結識,我自認沒有虧待過妳,我真心待妳這個結拜妹妹好,坦白說,妳若是開口和我要金山銀山,我都可以給了妳。但是,我沒想到妳會背叛我,為了取代我,不惜把我拘禁起來,終年不見天日,要不是因緣際會,我還逃得出來嗎?」
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