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英說:你們不知道唱〈後來〉就是最後一首歌了喔~
2011年劉若英公布結婚的消息時,那個我以為唱著一輩子孤單的女人,真的會一輩子孤單,沒想後來的她結婚了。
從2011年往回算的十二年前,劉若英的很多歌,都是初戀女友丟來的mp3或CD,即使是傳唱大街小巷,都沒有戀愛或分手時聽到住進人心,有時對號入座,又有時假裝自己也會一輩子孤單,但更讓人感到深切的是,在某些瞬間,真的需要成全些什麼,好讓自己「學會如何去愛!」
從2011年再往後算十二年後的現在,聽劉若英的演唱會,有三分之二的歌不會唱或沒聽過,但聽見〈成全〉〈後來〉〈很愛很愛你〉⋯⋯依然會將思緒拉回某一段人生,或者某一些場景,像是在東區的辦公室,聽著《年華》這張專輯的記憶,連同當時二十出頭的自己坐在辦公室的畫面都還清晰如昨日;也像聽〈後來〉,不會想起「後來終於學會去愛」的那種坦然,而是想起當時的女友在KTV唱著「槴子花白花瓣」的身影;聽著〈很愛很愛你〉再沒有那種「所以願意,捨得讓妳,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而是想不起來當時那種看似「成全別人」卻不知道實則是不斷地自我催眠的告訴自己「因為很愛很愛妳,所以捨得讓妳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的種種心情!
後來的劉若英,還是唱了很多很多被牢記的歌曲,也慢慢地隨著年紀開始有著那些「各自安好」的歌曲,也多了那些回望過去的自己有著「長大了」「成熟了」「過去了」的輕盈,是放下了什麼,也過懂了什麼,像是每個人到了一定的歲數,不說「妥協」也算是「接受」,於是再也沒有那些青春記憶裡有點扭捏的心碎心痛,也沒有那種還想頑強的緊抓不放而想要強逼自己審視自己究竟做錯了或沒做對什麼的執拗!
後來的我,其實再也沒有聽劉若英唱什麼,覺得不孤單的、太幸福的、長大了的劉若英,就不是我心裡的劉若英了;唱歌的她停留在屬於初戀女友的記憶裡,那每一首歌都像無疾而終且椎心刺骨的戀情,而不想、也無法跟著她的歌曲延續到後來些幸福與安好!反倒是演戲的、拍戲的劉若英,還是隨著自己看電影的習慣,留在只屬於自己的記憶裡!
後來的我們,其實沒有跟電影、歌曲說的那樣,還能面對面的說著:「後來的我們什麼都有了,就是沒有了我們。」(面都沒有見過,連擦身而過的機會都沒有!)所有的心痛都只能留在那個青春年少,所有的遺憾或是錯過都只是中年前偶爾想起才會發出的感歎!
二十多年後再聽著愛唱歌的劉若英,唱著那些不用提詞機、我們閉著眼都能跟一字不漏的孤單情歌,再沒有那些年輕時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的分手、劈腿、背叛、不愛了的「為什麼妳會這樣對我」的咄咄逼人,也再沒有成全、放手時那種欲走還留,像被遺棄的痛徹心扉,卻還是依然覺得那個年紀聽的劉若英,是愛情裡的最菁華!
後來劉若英唱了施文彬的〈再會啦心愛的無緣的人〉(詞曲:熊天益),大概也總結了中年人對於過去青春的愛情所有的心情:
再會啦 心愛的無緣的人 若無愛石頭嘛無採工!
過去像一齣憨人的故事 無聊的夢
再會啦 心愛的無緣的人 六月的茉莉遐呢仔香
祝福你親像春天的花蕊 遐呢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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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會啦 心愛的無緣的人 如果沒有愛也沒有用
過去像一齣憨人的故事 無聊的夢
再會啦 心愛的無緣的人 六月的茉莉這麼香
祝福你像春天的花蕊一樣這麼的紅
年輕的時候,曾經以為愛情是生命的全部!後來的我們才會發現,後來也許其實也還學不會去愛,我們沒有在一起,也沒有像家人或朋友一樣,也無須開口祝福假裝灑脫,更不必回頭去檢視自己是不是成為了一個可以祝福舊愛的人,最後總會抵達那個讓自己安好的所在!
P.S
演唱會就是被買好了票一起。聽劉若英就是要聽她呢喃那些孤單和心碎心痛啊!沒有那些孤單、成全、等待,怎麼會明白「後來」啊!
圖:20230916 劉若英飛行日Final Call世界巡迴演唱會高雄站,沒帶相機,iPhone SE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