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父之罪》無牌戒酒私探馬修.史卡德的十九個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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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牌戒酒私探馬修.史卡德的十九個人生故事
1、1976年\《父之罪》\The Sins of the Fathers
離家多時的女孩被亂刀砍死,同居的嫌犯很快被抓到且在監獄自殺謝罪,女孩的父親覺得事有蹊蹺,委託史卡徳查明真相——兩個在家庭中無法獲得溫暖的人藉彼此的「缺憾」逐漸治療自己的心病,「父親」,對她和他而言,是沉重而無法負擔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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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塊頭不小,大約我的高度,但他粗重的骨架比我多了些肉。他彎彎的眉毛頗顯眼,還是黑的。他頭頂的毛髮是鐵灰色,直直往後梳,為他的巨顱帶出凜凜雄獅的味道。他原本戴著眼鏡,但此時已擱在我倆中間的橡木桌上。他深棕色的眼睛不斷梭巡我的臉孔,想找祕密訊息。就算他找到了,他的眼睛可沒透露。他的五官鐫刻得有稜有角—上鷹嘴鼻,豐潤的嘴,下巴的線條宛如危巖峭壁—但他臉孔引人側目,主要是因為它活似一塊空白石板,只等著別人刻下誡令。

他說:「我對你了解不多,史卡德。」

我對他所知甚少。他的名字叫凱爾.漢尼福,約莫五十五歲。他住在紐約州北部的悠堤卡,是批發藥商,擁有幾處房產。他有輛去年出廠的凱迪拉克停在外頭的路沿。他有個太太在卡來爾飯店的房間等他。

他有個女兒在市立太平間的一方冷鋼屜裡頭。

「也沒什麼好知道的,」我說,「我以前幹過警察。」

「表現優異,據柯勒副隊長說。」

我聳聳肩。

「而你現在是私家偵探。」

「不是。」

「我以為—」

「私家偵探領有執照。他們竊聽電話,跟蹤別人。他們填表格,他們存檔案,諸如此類的事。那些我全不幹。我只是偶爾幫人忙,然後他們給我禮物。」

「原來如此。」

我啜口咖啡。我喝的咖啡攙有波本。漢尼福面前擺的是杜華牌蘇格蘭威士忌和清水,但他興趣不大。我們坐在阿姆斯壯酒吧,牆壁嵌有暗木,配上錫紋天花板。此刻是一月的第二個禮拜二,下午兩點,這地方等於是我倆的天下。羅斯福醫院的幾個護士坐在吧台遠遠那端,護著酒杯細細品嚐;一個冒出幾根髭毛的孩子在靠窗的桌子吃漢堡。

他說:「實在很難跟你解釋,我想請你幫什麼忙。」

「我不確定我真能幫上什麼忙。我從報上得來的印象是:這案子不查自破,等於是看影片播放謀殺經過。」他的臉刷暗下來;他正在看那影片,刀子揮起落下。我趕緊開口道:「他們逮到他,把他扣押起來,然後踢進『死牢』。那天是禮拜四?」他點點頭。「然後禮拜六早上他們發現他吊死在牢房裡。結案。」

「你是這麼想嗎?案子已經結束?」

「從執法人員的觀點來看。」

「我不是這意思。警方當然必須從那個角度看。他們擒服凶手,而他已經不能接受法律制裁。」他上身前傾。「但有些事情我必須知道。」

「譬如?」

「我想知道她為什麼遇害。過去三年我跟溫蒂形同陌路。老天,我甚至連她是不是住紐約都不確定。」他的眼睛避開我的視線。「他們說她沒有工作,沒有明確的經濟來源。我看過她住的大樓。我想上樓進她公寓,可是我辦不到。她的房租每月將近四百塊錢,你說她錢從哪裡來?」

「有個男人幫她付。」

「她跟范得堡同住。殺她的男孩。他幫一個古董進口商做事,週薪大約一百二十五。如果有男人養她,他應該不會讓她找范得堡當室友,對不對?」他吸口氣。「我看她擺明了是妓女。警察沒有跟我明說,他們很小心。報紙可就不管了。」

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再說這案子又是報紙最愛炒作的那種題材。女孩漂亮,凶案發生在格林威治村,而且性意味濃厚。而且他們又逮到理查.范得堡渾身是血跑到街上。紐約稍微值幾個屁的老編,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大顯身手。

他說:「史卡德,你知道為什麼這案子對我來說還沒結嗎?」

「大概吧。」我命令自己深深看入他幽暗的眼睛。「凶案為你打開了一扇門,你想知道房裡藏了什麼。」

「你的確了解。」

的確,何其不幸。我不想要這工作。我盡可能不接案子。我目前沒有必要工作,我不需要賺錢。我的房租便宜,我的日用花費很低。再說,我沒有理由討厭此人。我一向比較愛跟討厭的人收錢。

「柯勒副隊長搞不懂我要什麼。我敢說他給我你的名字,只是想禮貌的打發我走。」也不盡然,但我沒吭聲。「我非知道不可。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溫蒂到底變成了什麼人?而又為什麼有人會想殺她?」

為什麼有人會想殺人?紐約一天就有四、五起殺人案。去年夏天某個禮拜,數字更是高達五十三起。殺朋友,殺親人,殺戀人。長島有個男人亂刀砍死他兩歲的女兒,他幾個較大的孩子就那麼眼睜睜看他表演特技。人為什麼會變成野獸?

該隱弒兄後向上帝辯駁說,他不是亞伯的守護者。人只有這兩個選擇嗎,守護或者宰殺?

「你願意替我工作嗎,史卡德?」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我該改個口。你願意幫我忙嗎?天大的忙。」

「我懷疑。」

「你的意思是?」

「那扇開了的門。房裡也許有些東西你不想看。」

「我曉得。」

「所以你才非看不可。」

「對。」

我喝完咖啡,我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氣。「好吧,」我說,「我姑且試試。」

他陷坐回他的椅子,掏了包菸出來點上一根。這是他進門後的頭一根。有些人緊張時得抽菸,有些人剛好相反。他現在比較自在,看來好像自覺完成了什麼使命。

我眼前添了杯咖啡,記事本添了幾頁筆記。漢尼福還在跟同一杯酒奮戰。他跟我講了許多我根本無須知道的事—關於他女兒。不過話說回來,他說的任何事以後都有可能派上用場,只是難以預知是哪件事。我早就學到,不能漏聽別人想講的每一句話。

所以我得知溫蒂是獨生女,高中成績優異,人緣不錯但不常約會。我的腦中開始浮現她的圖像,雖然輪廓不清,但終究會與格林威治村又一名慘死的妓女合而為一。她離家到印第安納念大學以後,圖像模糊起來。他們顯然就是那時開始失去她的。她主修英文,輔修政治。畢業典禮前兩個月,她提了行李悄悄離開。

「學校通知了我們。我非常擔心,她的行為實在反常,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後我們收到一張明信片。她在紐約,有個工作,說是有些事情她必須理清頭緒。之後幾個月我們又收到邁阿密寄來的明信片。我不知道她是搬到那裡,或者只是去度假。」

然後就音訊杳然—直到電話鈴響,他們得知她的死訊。她高中畢業是十七歲,大學退學二十一,理查.范得堡割死她時二十四。她的生命到此劃下休止符,不會再長半歲。

他開始告訴我柯勒日後會提供更詳盡資料的事情。名字、地址、日期、時間。我讓他講下去。有個什麼叫我困惑不安,我擱在腦裡讓它慢慢成形。

他說:「殺她的男孩。理查.范得堡。他比她小,才二十歲。」他想到什麼,蹙起眉心。

「當初我一聽出了事,知道是他下的毒手,我恨不得殺了他。我要親手叫他死。」他緊握雙拳,然後緩緩鬆開。「但他自殺以後—不曉得,我裡頭有了改變,我意識到他也是受害者。他父親是牧師。」

「嗯,我曉得。」

「在布魯克林一間教堂。我有個衝動想找那人談談—雖然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打算跟他說些什麼。不過才考慮一下,我就知道我永遠不可能找他。只是—」

「你想了解那男孩,為的是要了解你女兒。」

他點點頭。

我說:「你知道嫌犯組合像吧,漢尼福先生?或許你在新聞報導上看過。通常警方找到目擊證人後,他們會用一組透明重疊膠片組合出嫌犯的長相。『鼻子是這樣嗎?耳.呢?哪對耳.最像?』如此這般,直到五官湊成一張臉孔。」

「噯,我見過。」

「那你或許也看過嫌犯本人的照片並排在組合像旁邊。它們其實不像—尤其對沒受過訓練的眼睛來說。但不可否認,五官分開來看是有部分雷同,而受過專業訓練的警官往往能充分加以利用。你懂我的意思?你想要你女兒和殺她那男孩的照片。這點我辦不到,沒人辦得到。我可以挖出足夠的事實,綜合多方問來的印象,為你拼湊出組合圖像,但結果可能跟你真正要的會有出入。」

「我了解。」

「你還是要我去查?」

「呃,當然。」

「我或許比那些響噹噹的大偵探社收費還高。他們為你工作,可以論日或者論時計酬,調查花費另計。我的方式是先收一筆款子,花費從中扣除。我不愛做記錄,不愛寫報告,也不會為了討好客戶定時跟他聯絡。」

「你要多少呢?」

我從來不知道該怎麼訂價。我的時間只有對我才有意義,它對別人能值多少我怎麼知道?如今我已經刻意調整我的生活方式,希望盡可能不要介入別人的生活。那我又該跟強迫我介入的人收多少才算合理?

「我得先拿兩千。我不知道這能用多久,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決定不想再看那間暗房。這一路下去,或早或晚,甚至結束以後,我都有可能會再跟你收錢。當然,你也可以一個子兒也不給,主權在你。」

他突的一笑。「你做生意真是不按牌理出牌。」

「大概吧。」

「我從來沒聘過偵探,所以實在不知道一般手續是怎麼樣。開支票可以嗎?」

我告訴他我收支票,而他那頭在寫的時候,我想到早先困惑我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我說:「溫蒂退學以後,你一直沒僱私家偵探?」

「沒有。」他抬起頭。「我們沒隔多久就收到第一張明信片。我考慮過僱人追查,當然。但後來知道她沒事後,我就決定作罷。」

「但你們還是不曉得她人在哪裡,或者她過得怎樣。」

「對。」他垂下眼皮。「這是我來找你的部分原因,當然。我現在後悔莫及,工作全部停擺。」他的眼睛和我的碰個正著,那裡頭有個什麼我想避開不看,但做不到。「我得知道我該負多少責任。」

他真以為他能找到答案?唉,他也許可以為自己找到一個,但那絕不會是正確答案。那種問題永遠沒有正確解答。

他把支票寫好,交給我。該填我名字的地方他空著沒填,他說我或許想直接提現。我說指名付給我本人即可,於是他又拔下筆套,在右邊線上寫下「馬修.史卡德」。我把支票摺起,放進皮夾。

我說:「漢尼福先生,你有件事情略過沒提。你不認為那很重要,但這很難講,而你也知道這很難講。」

「你怎麼曉得?」

「直覺吧,我想。我有多年經驗,觀察別人苦苦無法決定到底自己願意了解多少真相。你不需要跟我透露什麼,但—」

「唉,其實是不相干的事,史卡德。我沒提是因為我覺得和你的調查無關,但—唉,也罷。溫蒂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她是養女?」

「我收養了她。我太太是溫蒂的母親。溫蒂的父親在她出生前過世,他是海軍陸戰隊隊員,登陸韓國仁川的時候遇難喪生。」他移開視線。「三年後我娶了溫蒂的母親。打從開始我就待她和親生女兒一樣。等我發現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小孩以後,我對她更是加倍疼愛。就是這樣,說不說有關係嗎?」

「不知道,」我說,「也許沒關係。」但知道總是好的,現在我明白漢尼福為什麼自覺罪孽深重。

「史卡德?你還沒結婚吧?」

「離婚了。」

「有小孩嗎?」

我點點頭。他的嘴唇蠕動起來,欲言又止。我開始禱告上蒼快點讓他離開。

他說:「你當警察一定表現出眾。」

「還不賴。我有警察直覺,也學到動靜之間如何拿捏。這樣就已掌握了九成功夫。」

「你在警界待了多久?」

「十五年,將近十六。」

「如果做滿二十年,不是有退休金什麼的能領嗎?」

「沒錯。」

他沒問下去。奇怪的是,這比他問了還叫我難堪。

我說:「我失去信念。」

「跟牧師一樣?」

「差不多吧。不過也不完全一樣。因為警察失去信念還繼續幹的,大有人在。有些人打從進這行開始就只是想混。總之我辭掉,是因為我發現我已經不想再當警察。」或者當丈夫,或者當父親,或者當社會中堅分子。

「看盡局裡所有的貪污腐敗?」

「不,不。」腐敗從來沒有干擾到我。沒有腐敗我哪來足夠的錢養家。

「不,另有原因。」

「噢,我懂。」

「是嗎?也罷,反正也不是什麼祕密。有年夏天晚上我下了班,跑到華盛頓高地山莊一處酒吧,那裡警察喝酒免費。有兩個孩子在那兒行搶,出門前一槍打中酒保心臟。我追了他們上街,打死其中一個,另一個打到大腿。他這輩子別想再好好走路。」

「我懂了。」

「不,我想你不懂。那不是我第一次殺人。死掉了一個我很高興,而且我很遺憾另一個最後復原了。」

「那—」

「有一槍失誤,反彈出去,擊中一個七歲小女孩的眼睛。子彈反彈,力道削掉了一大半。再高一吋的話,也許只會劃過她前額。有可能留下個疤痕破相,但沒有大礙。可是射進眼裡,都是軟綿綿的東西,自然就搗進腦內。他們告訴我她是當場斃命。」我看著我兩手。抖得不厲害—肉眼難以察覺。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我說:「不可能定我的罪。事實上,我還得到局裡嘉獎。然後我遞上辭呈。我不想再當警察。」

 ——摘自臉譜出版《父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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