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周婉芝事業日漸興隆時，周婉瑩與朱庭間的私密事，不僅沒有停止、反而經常約在酒樓廂房內暗通款曲、更甚還借了妓院的場，在裏頭歡快風流。

朱庭乃為落英國最大皇商的大公子，於他而言，商場上的一切不過只是為了利字，而與周婉瑩之間，僅僅只有一開始因商宴上的誤會而驚豔。

在知曉周婉瑩也是皇商周家之女後，他也是起了納為側室的念頭，奈何周婉瑩並不喜，只好作罷。

而後，朱庭與周婉瑩之間不再談論婚家之事，朱庭心中有愧，便暗地幫了周婉瑩事業一把，使其飛黃騰達、財源無盡。

而朱庭也藉此向周婉瑩所要更多，甚至為求新鮮，向落英國名妓之所租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廂房，專供兩人私下同樂使用。

但隨著周婉瑩在朱庭面前依舊不改初時，經常發作的小性子讓朱庭漸漸感到厭煩，而後便絕了兩者間的情事。

與朱庭之間停了之後，雖讓周婉瑩暫時恢復了往日的正常、甚至在經商之道更是越顯才華，卻令周婉瑩時常感到寂寞難耐。

令周婉芝為親妹妹擔憂之時，卻來了一個機會。

一藥材商私底下寵養了名琦袼，暗中向周婉芝購買了套茶具，託付周婉芝親自將茶具送去，周婉芝原是不想應下，畢竟正經女子哪可前往育女苑、甚至是琦樓？

卻又想起曾經姊妹倆人對琦樓充滿好奇、甚至還想著能藉此機會像琦袼討教一番男女相處之道，便以會派出自己身旁親信，答應了對方。

這事待周婉芝告知周婉瑩時，周婉瑩的小臉佈滿期待與興奮之色。

在約定之日，兩人辦做男裝暗摸摸的前往琦樓，周婉瑩卻在進到琦樓前，表示機會難得、想去看看育女苑的及笄禮。

周婉芝在勸說不成、敗下陣後只好由了周婉瑩，並囑咐她切記小心、不可生事。

周婉瑩一回頭就不管不顧這番勸告了，待觀完及笄禮後想與周婉芝會合，卻被迎面而來的青壯男子當成了琦袼，抓著周婉瑩便帶去一間閒置的琦袼廂房，共赴一場情慾盛宴。

再說周婉芝這，拿著定製茶具前往指定的琦袼廂房，走進門卻發現只有一名男性，還是她見過的、卻沒有太多交集的大爺。

她雖疑惑、卻還是像眼前這大爺盈盈一拜。

待得知對方其實是九五至尊的皇帝時，周婉芝雖驚卻無懼，大大滿足了皇帝虛榮之心。

此番下來，周婉芝與皇帝便有了夫妻之實。

隔日，周家兩女未歸，驚的周家眾人心裡焦急。

而後，在見到周婉芝是乘坐皇帝派遣之轎回府時，周家人的內心轉成巨大驚喜，他們已然確定，周家要出一位娘娘了。

然而在更晚些，看到一輛標識著蘇家的馬車緩緩向周家駛來，周家就又不淡定了。

自此，兩女雖都落了紅，一人眾所欣喜、一人眾所犯難。

皇帝在幾個月後發派了正式的禮官及教習嬤嬤，奠定了周婉芝在皇帝心中分量。

而周婉瑩與蘇颽正之事，周家人倒是不喜，所以在蘇颽正上門提親時，周家拒了蘇颽正，也警告周婉瑩不許與之再有關連。

也就是在蘇颽正之事發生後，周婉瑩更是難忍空虛，小心的掩人耳目前往小倌館。

甚至在小倌館裡挑上了一名能滿足自身空虛的小倌後，為求往後可以正大光明離府玩樂，周婉瑩還安排上了小倌去了郊外的善普寺，表面上是出家修行、實際則是讓她更有正式由頭前往玩樂。

周婉瑩也在此時想好了，此番佈置安排，即便她婚後，也能繼續她的娛樂。

周家在周婉瑩身上花的心血可不少，周婉瑩的作賤讓他們頭疼不已。

周家其實無人知曉在育女苑的實際情形為何，只有周婉芝在事後與周婉瑩分享了她與皇帝之間的私密事後，才問起了周婉瑩在育女苑發生的事。

在聽聞妹妹被蘇家少年郎當成了琦袼時，內心是極度不悅的，但隨後想想，姊妹倆人如此容易被誤會到也是情有可原，畢竟皇帝不也就是看上了自己這副皮囊？

能吸引的了皇帝、自然一般男性也逃離不了姐妹兩人的美色。

如此一釋懷，倒就討論起了私房技巧的問題。

周婉瑩畢竟在此方面上經驗頗豐，與周婉芝這麼一通順，倒讓周婉芝獲益良多。

周婉芝於是更加心疼自己妹妹，對妹妹那是越來越好；在周家隱約表現出要棄掉周婉瑩時，也是周婉芝保了下來，並且將自己那份按例撥出了些給周婉瑩。

於是，姐妹兩人深知對方秘密。

周家在不願家醜曝光的狀況下，看上了力爭上游、有所作為的上官均。

周家對上官均是百百種滿意，於是以著合作之名、行交易之時，羅列了許多項目條約，最終，上官均答應接受已然不潔的周婉瑩為妻、換取更多周家所帶來的好處與利益。

這其中的條條約約，也不免有些是周婉瑩的小心思，但上官均都一並答應了。

然周婉瑩的小心思，那些被放進了條約裡，周婉瑩自己其實也不清楚，畢竟遵守的條約內容是約束上官均為主，再加上羅列條約之時，也有周婉芝提出之項目，而為給予未來官爺面子，周家即使條約裡頭寫的有些過、但也不曾將條約公之於周家，在雙方協商完畢後，只有上官均與周家家主各持一份，並言明無事不會公開。

「乖燕兒...妳沒事吧？來，這是妳芝姑姑送給娘的玉膚膏，妳擦著，看看還會不會疼。」

上官燕依然埋首在周婉瑩懷裡，語氣悽哀。

「娘...燕兒...燕兒臉不疼、但燕兒心疼呀！」

她時不時抽了抽鼻子，讓周婉瑩看著又是一頓辛酸。

周家當年事怎麼寵著她的、她便怎麼寵著上官燕。

但兩者還是有所不同的，畢竟周婉瑩對她是傾盡所有、上官均對她則是平和冷淡。

嚴格來說，上官均只有在上官燕五歲那年寫出一首好字時，才對上官燕大力稱讚。

但在那之前跟之後，上官均甚麼都沒有做過。

沒錯，甚麼都沒有。

上官均膝下其實有一兒兩女。

大兒子上官謹。

大女兒上官燕。

二女兒上官璃。

對於上官均而言，與周婉瑩的婚姻，不過就是一場交易。

在周家與之談條件前，上官均還曾為周婉瑩嘆息。

周婉瑩名下也是有不少成功產業的，即便如此，還是無法自由選擇婚姻對象，他是真心感到可惜。

但在談條件當日，他覺得他那嘆息是白費了。

不之因何而失去清白的女子，向來就不被男子所喜。

非是因試親而為的提前落紅，終究還是叫人不恥。

周家明顯說不出個答案，顯而易見，與周婉瑩自身是脫不了關係。

在與周家談條件前，蘇颽正還曾找他說過話，話裡話外明顯都暗示著他不要接受。

但在周密思慮後，他認為不能單永遠只靠蘇家，畢竟外援還是要越多越好，這才決議與周家結成連理。

在與周婉瑩成親後，上官均卻是對周婉瑩有著明顯厭惡與噁心。

在成親後的第一次圓房，周婉瑩的行為舉止，明顯不像是初次少女該有的嬌羞、相反，周婉瑩不僅主動、甚至即為享受這種魚水之歡。

那種噁心感隨著周婉瑩的嬌喘越發明顯，上官均是想直接停下離開的，但卻想起了與周家的條件，不得不繼續走完全套流程。

在周婉瑩生下上官謹、懷上上官燕後，上官均便不再床上與周婉瑩有任何親暱。

對於上官均而言，條件他以是遵守了大半，剩下就是他們母女不攪他的事，他都不想有任何牽扯。

唯獨上官謹是不同的。

上官謹自出生後，便是由上官均親自管教，除了奶娘以外，大多時間都是待在上官均身邊。

上官謹被嚴格禁止隨意見周婉瑩與上官燕。

周婉瑩是甚麼樣的貨色他清楚明白，諾是讓上官家目前唯一獨苗太頻繁與之接觸，勢必會受到負面影響，因而讓他極早獨立、教導辨別是非之能。

上官均甚至為上官謹打裡好了專門的貴族子弟學堂，讓他在那住宿並學習，擴展自身的人脈與知識。

而上官燕...他對他這女兒從沒甚麼期待。

不管上官燕表現再如何出色、受到多少人推崇、獲得的名譽聲望之高，那都不是上官均想要的。

上官燕終究是要嫁去蘇家的，不是說她優秀或不優秀都對丞相府沒影響，實際上是，上官均很清楚，上官燕最終的纍纍碩果，總歸是蘇家的。

還有一點，他實在是對周婉瑩喜歡不起來，甚至負面官感更為濃厚，極為不喜，偏偏上官燕又被她嬌養的沒一點大戶貴女之姿，他總認為如此丟人現眼之事，實在是沒甚麼需要關注的。

雖然上官燕年幼時還是展現了她驚人的魅力與才能，但漸長著越來越似周婉瑩，這點便讓他內心添了堵、實在無法喜歡起來。

反到是上官謹，雖為周婉瑩所出，但外在相貌、行事風格，皆皆像極了自己，這也使上官謹更受上官均重視、上官燕則越不受上官均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