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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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雲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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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英國,女子年滿十五都可有及笄禮。

不論是再怎麼貧困的人家、或是育福院的小姑娘;即便是育女苑的女娃兒,也都有屬於她們各自不同方式的及笄禮。

然梁氏所說的,女子未滿十五歲時,若就被人迎娶,不論是試親、嫁娶、童養媳,再出嫁當日,也會有類似及笄禮的提前儀式。

出嫁當日的新娘,除了娘家的女性長輩,會為未滿十五的新娘親手添上一支簪外,新娘抵達夫家時,夫家也會有與女性長輩再為新娘多添一支簪,這便是提前為及笄的添禮。

娘家添的添禮又稱"添福",夫家添的添禮又稱"添壽"。

可笑的是,雲璃當年從上官家中嫁去蘇家時,畢竟只是代替上官燕糊弄蘇家的,面上做得雖足,實際卻是令人髮指的難堪。

雲璃永遠記得當時,她被添的禮是甚麼。

因為要代替上官燕,表面上的禮數,周夫人是一樣不落,但東西內容可就令人咋舌。

周夫人為她添的禮,是雞爪。

說來也好笑,其實周夫人也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及笄,是出嫁前一刻才想起她還年幼,這才不甘願的得添禮。

然周夫人用的東西,哪會有尋常平凡之物呢?

正巧他們當日的吃食有雞,周夫人才派了下人去膳房找找有無雞爪,用雞爪當禮給雲璃添禮,而一直到了要準備添禮的過程,雲璃也都沒有見到周夫人一眼。

雲璃也只得無奈地將那雞爪放在了轎內一處。

還記得當時,她還慶幸至少不是吃完肉剩下的骨頭。

結果才聽得其他下人在小聲議論著——拿雞爪給她添禮,也是在暗諷她跟低賤的妓女沒有兩樣。

若讓人知道她曾經被添的禮連簪都不是...甚至還被嘲笑是妓女...那她會有多麼丟人可笑...?

更別提她到了蘇家,根本沒人待見她,進的還是最下等的院門。

遑論夫家為媳添的禮了。

沒把她連轎子一起丟出去都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後來她還拿了休書。

拿了休書的她,也打算去自盡。

至於為什麼當時的她會有這樣的選擇呢?

想不開是其二,隨落英的風俗,"不清"大多走的路,也都是投繯自決。


在落英,夫家給予女子的,是合離書、還是休書,兩者區別可是天差地遠。

若取得的是合離書,那還可以經由"重親"的媒人,然後"再相"。

但若是取得休書...這樣的女子就被稱為"不清"。

"不清"是除卻妓外的正常女性中,地位最為低下的,比"未齡女"還要糟糕的存在。

"不清"雖然也能再嫁,但是也沒有任何媒人願意幫她們說親。

即使能去申請到獨立戶,能做的工作,卻多也是伴隨惡臭、骯髒粗重的工作。

因此真的拿到休書的女子,多半都是不甘受辱、珠墜玉樓。

也因為"不清"真的下場太過悽慘,多數人夫家人趕媳婦時,通常也還是會體面點的給予合離書,免得被人落的閒話把柄。

而蘇家當年的做法,確實是鐵了心不想留下她這活口的。


想起丞相府當年給她添的禮,便是暗諷她跟妓女無恙,如今想想,還真是...一物成讖...

現在的她,確實跟妓女——沒有區別。

只是更骯髒、更汙穢。

本就因丞相府添的禮,讓她對及笄禮有了排斥跟恐懼,現下更是因為...自己髒了的身子,會一直連想到與自己相襯的那個添禮。

及笄禮,她一直表現的漠不關心、甚至是無心無求,更多的是因為,隱藏在不感興趣的表象之下,其時是深深的受過了傷,不想面對而隱瞞。

她填上與育福院的少女一同參加及笄禮,其實也是一種想對自己內心的解脫,即使她沒有想過真的要去現場,僅僅只是寫上名字,她就覺得足以。

但...以她現在的境地,心中想解脫,明顯是不可能的了。


雲璃終究還是沒有回應她們甚麼,只是默默的靜靜一人,待在隔間裡,目光落在木桌上的晡食。

——一碗已經微涼的清湯,旁邊擺著兩塊菹餅子,還有一小碟的菹。

這些食物是殷萍特地為她送來的,捧進來時還熱氣氤氳,現在卻已經涼透了。

她沒有動手,只是怔怔地盯著碗底,像是在思索,又像是什麼都沒在想。

今晚家裡算是難得熱鬧,梁氏顯然對什姑兒爽朗大膽的性子頗為欣賞,兩人圍著簡陋的飯桌閒聊,時而談起田地裡的收成,時而提及鎮上販賣的吃食,偶爾發出幾聲乾澀的笑,卻又很快歸於沉寂。

殷萍則與杜瑛低聲交談,話題大多圍繞著一些瑣事,兩人說著說著,語調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只剩下碗筷輕觸的聲音。

而殷逢則早早離席,跑去了馬廄,想仔細看看什姑兒與杜瑛騎的馬,多麼的英姿煥發。

夜色沉沉,油燈的火焰微弱顫動。

在飯桌上的幾人散了之後,杜瑛與什姑兒對望了一眼,像是終於下定決心般,走進隔間,拉住雲璃的手,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

「璃璃,不管怎樣,三天後我們一定得啟程,妳不想去,我們也還是會抓著妳去的。」

雲璃的指尖微微顫了顫,卻依舊沉默不語。

她低下頭,像是沒聽見一樣,眼神仍舊落在桌上那碗早已涼透的湯裡。

杜瑛嘆了口氣,語調放輕。

「璃,妳真的,想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微涼的清風透過縫隙鑽了進來,火光閃爍,雲璃終於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兩人,目光裡是藏不住的疲憊與迷茫。

她沒有別的選擇,無論她願不願意,這裡都已經無法再讓她安身。

終究,她還是點了點頭,喑啞低聲地應了聲。

「……好。」

這一聲好,輕得幾乎聽不見。

卻是她用盡了力才出的聲。

她不知道,她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也不知道前方會是怎樣的光景。

但至少,她必需努力往前邁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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