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的系列 之 殭屍體育館

我夢到的系列(2017.12)

除了細節是醒來後補充，其他劇情部分應該都是我夢境當下的感受。

真希望能有人(或AI?)幫我把靈感寫成完整的故事，
這樣我只要好好作夢就行了 ！

那是一個人類就快滅絕的時空。也或許還有更多人，但也無從得知了。

畢竟這個國中體育館，已完全被殭屍包圍。

這裡約莫還有十幾人。大家從不同的地方聚集到這裡，經過了幾天的攜手堅持，似乎變得親近，但也似乎都快要撐不下去了。

沒有食物，沒有水，只有情感是抵抗不了外面的殭屍的，當然也抵擋不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幾近餓瘋的一名男子，終於受不了地走向大門——儘管一位律師大哥已經跟他解釋過這個行為的危險性。他打開一道缝。在那外面不到十公尺的地方，他的車子仍安好地停在那邊，裡面有當初他逃難前剛買來不及喝的水和麵包。

見四下無殭屍蹤跡，他衝向自己的車，我們所有人都沒有阻止他，只默默在門口守著盯著，掩不住覬覦的目光。

男子太久沒碰車，多花了幾秒解鎖、多花了幾秒開啟車門、又因為過於激動，多花了幾秒抱緊掉了兩次的麵包與水。

最後花了幾秒的時間，露出驚恐的表情，連聲音都因為沙啞晚了幾秒，就再也來不及發出了。

殭屍看起來沒有很餓，牠們只是把男子的頭咬爛而已。

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沒看到這一段。他們早在殭屍的影子冒出時的瞬間，就迅速關起門來了。我會知道是因為——那群沒人性的人們，沒想過要等我進去，就為了自保而自私地捨棄大意站到外頭樹下的我了。

大概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在作夢了。但是我醒不過來，或者是說，其實我也沒這麼想醒來。畢竟凌晨兩點才睡，隔天又要早起，睡眠時間很寶貴。
後來夢完醒來時看時鐘，當時才三點多，我才睡了一個小時就被迫醒來了！

既然醒不過來，當然不能被吃，我迅速爬上樹躲起來。這是我的夢，所以一下就上去了，上得很高。

殭屍沒有發現我，但是越聚越多，牠們看起來好像在...交流？

跟真實生活中的殭屍有些出入，雖然牠們一樣是亂吼亂叫，但是有在進行意識溝通的，我也因為是自己的夢，作弊般地理解對話內容。

牠們是完全不死的存在，雖然從前人們一再與殭屍抗戰，將牠們丟下懸崖、丟下海。但只要沒有變得稀巴爛，就不會死亡。其中有些殭屍甚至已經活了幾千年了。

殭屍憎恨人類。牠們以前幾次追人類咬人類，是為了幫助人類們也成為像己類這般永恆的存在，不必沽名釣譽、絞盡腦汁，過著簡單快樂的生活。但人類總是屠殺牠們，賤稱「牠」們，將牠們的美意拒於門外。

現在牠們決定，不要再給予人類機會了。殭屍如此高貴的種族不需要人類加入來玷污(雖然加入後就能重獲新生洗心革面成高貴存在了)，人類就是欠清除，見一個殺一個，不是咬，是真正的殺掉，讓人類為了以前的屠殺付出代價。

嗯，我沒被發現真的是太好了。

但我發現殭屍們真的有些先天上的不足。牠們的肢體極度不協調，沒有辦法做太細膩的舉動，例如躲起來埋伏等人類出現。

抑或是因為，「高貴的」殭屍們不會做如此卑劣的舉動？

在不知道還要在樹上躲多久的時候，體育館大門突然打開了，而且是以殭屍的智商也可以完全發現的那種門戶大開。是誰這麼白癡沒有把門鎖好？大概是那個很愛唉唉叫的大嬸吧。

殭屍們沒有讓我失望，轟隆隆地就齊往門內衝去。這時我真是慶幸自己在樹上。但轉念一想，如果大家都被吃掉了，只剩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辦。

也許其他地方還有人好好活著，但目前這一區，就只會剩我一個。

即使是作夢，我也沒有可以順利離開這一區找到其他活人的自信，那種只剩下自己的孤獨與淒涼，讓我決定往樹下走。

即使會死掉，我也不要一個人！

進到體育館之後，可能因為有人關燈或電源被破壞，裡面一片漆黑，我朝著聽起來殭屍聲音最小的方向去，感覺是過了服務前台，進到籃球場內，並走到了通往二樓觀眾席的樓梯間的路線。

不知道為什麼殭屍聲音漸弱，然後猛然一亮，體育場恢復光明。

我從躲著的地方探出頭，發現還有近十個人活著，比我預料的多好多。但也有幾個人倒臥在地，樣子就是我剛在外面看到的那樣，認真的死掉(因為是我的夢，所以有自動上馬賽克)，怵目驚心。

大家都說不出話來。只有一向比較冷靜的那位律師，默默走去要把大門鎖上，還沒走到大門，卻發現球場要通往外面服務台的門已經被鎖死了。

無法做細膩舉動的殭屍卻鎖上了門？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牠們不小心太暴力把門鎖弄壞，所以門打不開了。

律師分析了一下，覺得殭屍說不定是想把我們關在這裡直到死掉。畢竟牠們看起來不是很餓。

死定了。

大家看起來居然都開開心心。

因為律師說，殭屍打算把我們關在這裡，即使後悔，也沒辦法打開那道密封的門了——除非牠們會用機器。那牠們應該會去別的覓食。

看大家這麼快樂，快樂到要我不忍說出牠們那個行為並非覓食，而是同化的事實，好像也不是時候。

大家整個像是在體育館生活的居民般，輕鬆自在的聊起天，完全接受了再也出不去的現況。莫名其妙。

然後大家齊聲讚歎律師，雖然我不知道分析出殭屍已遠去，但我們永遠都要待在這個空間裡，是有什麼好讚嘆的。

莫名其妙的，大家開始有種聖誕節氣氛。大嬸開心地和那個長得像奧斯汀(from手遊夢幻花園)的大叔聊天；一個年輕媽媽抱著兒子唱聖誕歌當搖籃曲，其他人也是看起來很和樂，甚至有人打了一個嗝。我發現地上倒臥的那些人們已經消失，乾乾淨淨。那聲嗝之中帶有一點肉的味道，輕輕地傳了過來......

我想跑去門邊往二樓的通道，不想靠這些人太近。在通道口突然發現律師在裡面說話。這才想到那邊好像有一個通風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服務台。

「沒有我開門你們有機會成功嗎？我會聽你們的，裡面交給我，你們就不要管了。」

「那群白癡不會發現的。」

「記得答應我的就好。」

……然後我就醒了。

姑且不論律師到底為何能跟外面說話、又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只覺得——

人類真的可以很卑劣。

啊對了，我夢到的律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律師，但他長得就是李喻範的臉。

註：李喻範是韓劇《當你沉睡時》的律師角色，由演員李相燁飾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