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一個群組裡放上這幾張照片
在照片下,我寫下一段文字
人不是自己溫柔起來的,
人是因為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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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三島由紀夫的《金閣寺》裡,還遇到另一種溫柔。
鶴川從未嘲笑過我口吃。
「為什麼?」我質問他。
我曾再三說過,比起同情,我更欣賞嘲笑和侮蔑。
鶴川浮現難以形容的溫柔微笑。
他說:「因為我天生就對這種事壓根不在意。」
我為之愕然。
在鄉下粗俗環境長大的我,從不知道這種溫柔。是鶴川的溫柔教我發現,原來把我這人的存在扣除口吃之後依然可以是我。我徹底嚐到被剝光的痛快。鶴川被濃密睫毛鑲邊的眼睛,從我身上過濾掉口吃,接納了我。因為過去的我奇妙地深信,口吃被無視,也就等於我的存在被抹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