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真的有點後悔了,為什麼那日在溫泉,她要下那麼愚蠢的決定、做那麼愚蠢事,讓自己現在能被他輕易抓到把柄。
如果她那時沒那麼做、沒那麼主動、沒那麼義無反顧,他是不是還是像之前一樣,對她更多的是顧忌與小心翼翼,這不是像現在這般不停的宣告佔有?
即便八歲開始與他有肌膚之親,但他待她更多的是溫柔疼寵、顧忌愛撫,尤其知道她不喜用口舌替他舒緩,他也不會像現在會半強迫的逼使她這麼做。
溫泉那日,改變了他們兩人在床第之間太多事。
不論是那幅畫的存在、她親眼見到他自瀆、或是她主動替他用口舌、甚至逼迫她學會用口舌吸允、還是被發現自己心思想法───那日之後起,她可以肯定,他對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躊躇小心。
明明以前都還覺得他對自己太過明顯霸道,尤其在外人面前不停刻意彰顯兩人間的關係,一直讓她認為有些過,孰不知,現在比起當時還更過火。
連在杜瑛與什姑兒面前都直接親熱,逼得她們兩人還得避著他們親暱之時。
即使明裡暗裡告訴他,他反而變本加厲。
現在床第之事,不僅雙方替對方共同口舌服侍是基本外,他微插在穴口內、或在穴口外磨蹭,都已成了固定之事。
還又加了素女經、玄女經、勉鈴、玉勢。
她...光想腿腳就軟了。
那素女經與玄女經的內容,與她曾翻閱過的小冊子是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裡頭講述的更多更詳細。
近些日子皇龍耀每晚都拉著她同看那經,裡頭有些姿勢還就直接嘗試了起來,雖然他沒有真的完全將他那陽物進入她體內,但只在穴口做那些動作姿勢也讓她羞臊不已。
他還一邊做、一邊認真講著書中要點、還讓她注意配合。
他明顯樂在其中,何況修煉完了、她還得插著他為她特製的玉勢入睡。
而在熟睡前,他還會刻意握著玉柄前端讓玉勢在她體內進出,還會輕聲說著是為了提前讓她習慣他的陽具大小。
那...根本不能比。
但現下,她真的覺得辛苦至極。
以往只要身子適應就能習慣,今天還開始耗起腦來了。
真頭疼。
「為夫想聽什麼,璃兒竟是不知嗎?」
「不知。」
雲璃說這句話時,已經準備好迎接接下來的腥風血雨。
皇龍耀反倒是不怒不惱,看著雲璃滿面潮紅、緊閉著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他直接趴上她身,一手緊握勉鈴、一手輕撫著她的臉、下身緊貼在花園祕境口,唇靠在她的耳畔低語。
「璃兒,就這麼喜歡當妓子?嗯?」
這話把她給問矇了。
她疑惑張開眼,思索他這話含義。
「那些世家子,有哪些個比妳尊貴?」
嗯...她們每個身份都不簡單,她惹不起。
不過她不敢說。
「我...我只是個商行主,對上自然落下風。」
「嗯?」
「...」
這話他果然不愛聽。
「妳怎麼不說說妳管的,是什麼樣的哪些地方。」
「...我本就不想摻和太多,若是說了,只怕她們巴著...」
「所以就藏著掖著?還是為了不想擾妳親姐顏面,才隱忍不說?」
她啞口無言。
她沒想那麼多,不想癥結點在這。
「妳還是我的女人、未來的五皇子妃,這話說出去,她們還敢對妳不敬?」
「...」
她說這話出去才會引人疑竇叢生吧?
這聽著更像是私相授受了。
但這會兒他在氣頭上,這話肯定不能說了。
「璃兒好好的五皇子妃頭銜不要、好好的商行主身份不當,就老愛當名妓子。」
「我沒有...」
「沒有?總趕著拿臉給人打、迎合賓客喜好、還隨意收了男人送的東西,這不就是妓子在做的事?」
「我...」
「男人送的東西是能隨意收下的嗎?嗯?」
「...那只是賠禮呀!瑛跟什姑兒也看著呢!」
「一個男人送一個女人玉玦,妳確定他沒心思?他怎就不拿給其他人,就拿給了妳?」
「我...我沒想那麼多...我不知道...」
「這話聽著像是琦袼說的話。」
「!!我不是...」
「既然璃兒這麼喜愛將自己當成陪客妓子,為夫也不介意當名尋花客。」
雲璃一陣寒顫。
上次才經歷過,這次,他只消說,她就真怕了。
「在育女苑,自幼便學著無數房中術與討男人歡心的手法,能成為一名琦袼,肯定是有不簡單的手段,想必男人喜愛聽的稱讚,妳該當清楚明白。」
「我...」
雲璃腦中一片空白。
她跟不上他想的了。
她該說什麼?
「我?妳該自稱奴,連此基本自稱都不知,妳如何爬上這位的。」
「我...奴家...啊!」
「又我?真該打。」
他撫摸面頰的大手突然在她渾圓後臀一拍,雲璃只感覺臊心。
「奴家...奴家錯了!爺您別打了...」
「爺?璃奴真健忘,連該怎麼稱呼大爺我都忘了?」
「奴家...」
「璃奴該叫大爺我相公。」
「!!!」
「大爺我不是說過,既然大爺我是璃奴的條子相好,那璃奴稱本大爺該稱相公。」
這...這是這麼說的嗎?!
但這擺明就是要佔她便宜,她也沒法反抗。
「相公...嗯...」
話甫出口,他又一吻。
「繼續。」
繼續什麼?
她疑惑看著他。
她被他逗弄的全身熾熱潮紅,他卻依然保持著潔淨完好。
嗚...她好委屈。
當下沒收那木匣子就沒事了...
他這已經不只吃醋了,他是真的又生氣了。
「再喊。」
喊...
「相公...?唔...」
一吻落下,他又看著她。
雲璃被他那深沉黝暗的眸子盯的,感覺彷彿有股漩渦想將自己捲入其中。
「相公...」
一直以來,想聽她這麼喊自己,很久了。
但他最想聽的,是她親口說愛他。
但她不會。
在某次去往凌槐國行商時,因凌槐男子藐視女子,當眾狎玩褻弄侍婢,他還擔憂雲璃看著難受,卻不想雲璃忍著與他一道看完了整場活春宮。
他們還用教導她服侍男人的名義要她好好學習床上技巧,殊不知,他那般看著,自然也知曉明白了些。
他知如何讓她舒服、如何讓她難受、更知如何讓她陷入意亂情迷的瘋狂,讓她想要自己。
他要一步步,讓她身心臣服於自己。
相公、條子,那就是在凌槐國他第一個學會的事。
今日,他想了想,或許能將當時見到的全放在她身上嘗試。
非商場上,擅自收下其他男子送的禮,這對他來說是踩到了他的底線。
縱使是自己的親人也一樣。
畢竟皇家子弟不同常人,興致來了想納個姬妾或許不算困難,但更多的只是一夜露水情緣,結束了便真的結束了,什麼都沒有。
今天送玉玦給他的是還能猜到她身份的四哥,如果是...皇帝呢?
收了皇帝的禮,焉能不回以之?
那回的也就是她自己。
這樣,若她真被收入後宮,她還成了他母妃了。
若她沒被收入後宮,那也是被皇帝臨幸之身的平民,他何以昧著道德倫理再佔有她?
他將對她有情意的禮全推了、商場上的禮出於禮儀他收下並還禮,就是不讓她與其他男子有任何被人拿來說嘴的機會。
但她居然收了四哥的玉玦。
他四哥可是打探情報一把好手,會不知她是他的誰?
騙鬼都不信。
四哥這分明動了心,只是更多的是探測。
也幸好四哥沒打算與他搶人,不然這事鬧到戚皇后面前,遭殃的肯定是他的寶貝。
令他更生氣的,是她在面對上官燕時的退卻忍讓。
主家貴女的邀請,雲璃肯定是有辦法脫身的,上官燕開了口,那才是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主因。
上官家對她的影響太深,那些陰影深入骨髓,即使她不說,這些旁人都能看得出來。
連墨瓇在向他彙報時,都說了此一疑事。
不過幸好,四哥也打算對上官燕出手了,後續看來應該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讓其萬劫不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