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Uni Bielefeld長大

我們在Uni Bielefeld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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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1960年代新式大學的設計,常會強調精神與物質糧食並重的學習環境。
大學建築物,一側是學生餐廳,另一側就是圖書館。早上走進大學,負責廚房的工作人員早已著身全白在準備流水線的供餐。半夜12點還能夠走進圖書館借書,因為大學圖書館幾乎全年無休,早上8點開門半夜1點熄燈。

這幾年Bielefeld大學進行能源整修,全部連身的大學建築群從A與S開始,功能性地搬遷到Gebaeude X。

從火車站搭4號電車,特意提早一站在Bueltmannshof下車。往上走,就是FH。FH是Fachhochschule,直譯是高等專科學校,我們稱之為科技大學。以前,我們總愛中午走一段路過來喝咖啡,這是迥然不同於大學的環境,現在也在能源改建中。一路往西走到大學,中間會經過小學、中學、孩子的遊戲場、實驗高中、學校屋頂上的太陽光電系統,還有就算是冬天掉盡葉子仍不失嫵媚的菩提樹。這一區連成一片,同學問:這些是Bielefeld大學的附設中小學嗎?

這些機構各自獨立,彼此有合作關係,但是不互相隸屬。最引起關注的是遊戲場,沙坑鞦韆獨木橋道與可以藏身的小木屋,自然的設計與作工是家長與老師的合作。雖然我們看來覺得讚嘆,不過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設計成就,因為在這裡大家都是這樣啊。這應該是一種做事情的方式與生活的風氣,不過可能不適用於採購法!

這時候有三個女生從我們身邊經過,大家突然都停下嘴巴眼巴巴的看她們快速走向前去。工頭說是高中生。女生好奇問:為什麼她們好好看?為什麼她們揹一樣可愛的背包?為什麼她們走這麼快?

親愛的青少年,抬頭挺胸大步前進。妳希望自己看起來怎麼樣,就得先把自己打點成這個樣!妳可以選擇包包、練習穿著,就算無法決定身高,但是仍要注意走路的姿態與身體傳達的語言。德國中學生都多早睡,你們知道嗎?國力強大靠得可是體力啊。

學校沒有變。雖然改建工程進行,進到學校建築就可以把衣服包包都收進置物箱。雖然已經放寒假了,學校的室內廣場仍然學生川流。青少年們拿著工頭交代的學校平面圖先行探索,之後工頭帶路,走進大講堂稍稍體驗大學的Vorlesung。走到Westende看看游泳池的救生員訓練。當然,室內運動場是重點,我們工頭可是Bielefeld的排球王呀!

走上後山,我們從高點看學校建築群。這些我們稱之為Zaehne的齒狀排列,讓學生與工作者存在於一個大建築結構裡,東西南北在功能與工作之間進行轉換。在自然科學的學院中都各自設有工廠,學生與老師可以與技術人員一起想辦法來設計與做出學習與工作所需。

這是功能性的學校,也是功能性的思考與生活。以前,我總會有點兒嫌棄的以為不似老大學的浪漫。直到真正存在其間,發現生活其實就是意志力的磨損比賽。感謝功能的設計,可以有些悠閒的空間與自我發現的機會。(寫於2018/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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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賽爾的小巷很迷人,愈走愈深,當銅管樂聲逐漸遙遠,笛聲與鼓聲便又響徹窄窄的巷間。總會有些人組成自己的小隊,兩個人、三個人或四個人走在一起,有的一路持續吹著短笛,有的加上巴賽爾鼓。他們被稱為Schyssdräggziigli,在嘉年華的路上「閒逛」。 遇見他們,你會相信,笛聲會在這裡持續好幾個世紀。
話說,旅行中總有許多出人意料的發展。一個加一個小小的不如預期,就會成為我們日後訴說的故事。再過一陣子,我們會記得故事,但不記得原來的行程規劃,規劃的原因與教育的目的。教育的目的與規劃的原因卻就此成為故事的一部分,被記得與被訴說。也許這是誤打誤撞的結果,但念書的人會說:這是歷史的偶然性。
旅程中有許多令人驚嘆的景色,但什麼會進入我們的長期記憶? 十天前,落日餘暉照在Hermann紀念碑,我記得他金色的羽毛與身邊經過的尋常路人。前天雨雪紛飛,撐著雨傘還要在冰凍的氣溫中手持相機。所以,昏天黑地的記憶也一起打包了手足無措。但有時候仍有例外。
巴賽爾的小巷很迷人,愈走愈深,當銅管樂聲逐漸遙遠,笛聲與鼓聲便又響徹窄窄的巷間。總會有些人組成自己的小隊,兩個人、三個人或四個人走在一起,有的一路持續吹著短笛,有的加上巴賽爾鼓。他們被稱為Schyssdräggziigli,在嘉年華的路上「閒逛」。 遇見他們,你會相信,笛聲會在這裡持續好幾個世紀。
話說,旅行中總有許多出人意料的發展。一個加一個小小的不如預期,就會成為我們日後訴說的故事。再過一陣子,我們會記得故事,但不記得原來的行程規劃,規劃的原因與教育的目的。教育的目的與規劃的原因卻就此成為故事的一部分,被記得與被訴說。也許這是誤打誤撞的結果,但念書的人會說:這是歷史的偶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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