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搖搖頭。
含糊地說,我很好。
樹上果實纍纍,停棲的鳥卻飛走了。
霎時,
風吹來沙沙的響。
如同街道上那個落寞男子,
失了魂魄拉著手風琴那麼低沉。
舉起雙手遮住自己的臉頰,
宛如一只淺淺的玉盤。
沒一會兒,
落雨的聲音從它的指縫中流瀉出來。
穿著雨衣的女孩依然踮起腳尖,
捕捉那隻飛去遠方殘留半空中的候鳥羽毛。
一句句為什麼?
像插入指甲的刺,越扎越深。
沒有答案的孩子只得低下頭,靜默。
雨啊!雨。
究竟何時會停?
浸濕了衣裳、劃花了妝,
哭笑的臉活脫像個小丑,諷刺著浪漫。
它說,別叫我勇敢。
那是廉價的口香糖,久嚼不爛又無味。
春日走後是第五個季節。
不冷不熱、無晴無雲,簡單地空白。
再也不必為遠去的心結果、犧牲光采。
不痛了、雨停了,陽光自然會來。
樹痂,是成長的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