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之前曾在哪裡遇過,但記得那時只有肆無忌憚的混亂,在濃霧裡有的關係性變得些許難以捉摸。慌亂有點太過籠罩,暗暗沉沉地就這麼容易地吞噬了凝視著的喜悅。這些既簡單亦沒有上下文的撞擊,有著好強烈的能量。無法招架的時候只能不知所云含糊地交代過,交會時的光亮變得有些淡然混濁。這樣的挫敗真像在流浪。抓不住的光在眼底一片乾澀的風裡飄走。難掩寂寞的言詞在塵埃裡融化。吹雪後的花瓣一片片都靜靜地落到水面上,流淌進人間的失落,毫無去處。
夏天又是什麼樣子呢。想著想著是覺得有點狼狽了呢。花落之後是翠綠的茂盛,茂盛滿滿地溢出到關係之外了。相遇還需要言詞嗎。在擁擠的絢爛裡還能依偎著什麼,憑藉著什麼而喘氣嘆息。荒蕪的人海裡言語與關係的介質裡是錯愕情景,複雜著肯定的疲憊句型,初次見面還能是清澈透明的嗎。不想總是自言自語的人有些著急。有時候是期待著曲徑,卻又在裡頭的邊邊角角躲躲藏藏。季節在這裡大概又是灰飛煙滅的了。
距離上一次擦身可能已經很久以前了。沒有人有心力去記得,空下來的種種關係也一直是空著的。不期待夏日還會有煙火,夜空也還是會夜空。橫躺著的酒瓶在某些地方會變得濃稠。如果我也能滑雪,是否就能跟著流星一樣馳騁在天際的彼端了呢。但星際之間有一百萬個世界的距離,是光也難以交會。
每天看著流星飛來又飛去,感覺著時間只是徒然在閃爍。而我也似乎沒有辦法活在那樣的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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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023, 06,四之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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