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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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座熟悉的城市,又是一陣無情的呼嘯。原野間的光影開始閃爍,不覺間有些茫然,感覺應該要離去,或早知到就不該來的。有時候就是憑著那麼一點點期待出現在某個地方,但到了之後就是一陣令人原地僵硬的氣息襲來,然後就認知到,或許真的不該出現在一個地方其實是某種奇襲,但早就有聽聞了風聲,還是被奇襲的的奇襲。沒有一點驚喜的光亮,更沒有光芒,只是進入一種把周圍事件都塌陷成一些沒有很有形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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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形狀的中間總是好無力。因為那些沒有形狀的東西可能也看著這裡無形,但也可能從另一個地方,清晰而毫無掩飾地看著那些最不想要被看到的地方。這時候如果有個背景可從那裡溶解進去,那一切就可以毫無蹤跡的失去,毫無蹤跡的嘆息,卻也可以讓一些慌亂淡去地毫無蹤跡。

/

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好像就表示慌亂沒辦法真的如所想的淡去。找不到背景可以流淌,在乾枯的河床中央四周是混雜的蒸騰灼熱,沒有流動,是渲染著波瀾的靜止。沒想到夏天有時候會用這樣的方式降臨。或其實只是嘗試相信夏天能有更好的樣子。

/

能有更好的樣子嗎。也許大概就是這樣了吧。趁還有力氣的時候,看一眼流星就好。不用一直在意能不能夠跟隨過去或後今日的樣子,也大概知道沒有交會的時候,算是沒有光亮也能平靜。

/

還有一個版本的夏天能在哪裡綻放就好。目前的步伐大概就是這樣,有點相切在離散的平行線,並不算踏在太堅硬的土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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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今日的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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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結構裡的時間彷彿不像是時間似的。是一種橫亙的飄蕩在錯綜的門扉之間,一股灌進各種詞草的無可梳理的交纏,在現代的關係裡沈浸衝突與矛盾。是某種穿梭著山與聚落,載送相遇的時間本體,每個地方的游離都可以觸發成光亮。
擱淺是一次又一次。在森林看著落葉紛飛,來不及一片片看清,來不及一片片道見面又道別。有時想伸手,嘗試那麼一次抓住一片落葉,但風是挺堅持的又將那個正想記下的樣子吹得好遙遠好遙遠。潛意識的海灘上是浪一疊又一疊,拿起樹枝想在沙粒間記下些什麼,卻發現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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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今日的濫觴裡有散落的關係,關係裡的相遇都有光彩。
這次的目的地是富岡。平原像巨大的河流般流淌著城鎮,河流的夾岸都是無止盡起伏的高山。路程上就坐在窗邊看著飄忽的水田泛著天空的微光。相形渺小的屋子與招牌錯落其間,點點的車子在彷彿平行著時空的道路上跟我所在的車廂裡彷彿一樣地呼嘯。
從最近的車站,走到武藏野美術大學,再走到下一個最近的車站,中間會一直沿著清澈流淌的玉川上水走。是小溪流的尺寸,連同著夾岸蜿蜒的路徑,四周包裹上一層厚厚的森林,任何與城市有關的物件感覺已經在比實際還遙遠的彼方了。植披像是層薄紗,城鎮生活的碎片在這片薄紗之後即便若隱若現,卻也跟這裡毫無牽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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