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夜之夢

閱讀時間約 21 分鐘

 -----閱讀前提-----

|| 手遊[王室風流史]同人創作文章

|| 諾伊、雷納德、瑪德蓮為玩家,其餘為遊戲角色

|| 私人設定眾多,無考據

|| 已取得所有參與玩家同意後發佈

|| 性取向:耽美BL、R18

-----以下正文-----


(創作時長:5小時)

(錯字修訂:20240313)

背景樂曲:The Mystic’s Dream

 

[冬至夜之夢]

 

麥肯瑟的雙生領主滯留在魯珀郡作客的消息很快就在領地裏傳開了。

不少貴族前來拜訪,想與麥肯瑟的領主交好,也有不少人話裏話外打聽的是兩位領主是否婚配、身邊有多少情婦、有無私生子……

這原是能輕鬆看待,甚至拿來作為取樂消遣的閒暇話題,畢竟若是麥肯瑟的領主娶了魯珀郡貴族的女子,也是一椿美事,不過,那只限於領主不是難纏的諾伊的情況下——

「匡啷!」銀杯被扔到石牆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沉澱二十年的好酒就這麼灑落在牆面上,沿著縫隙滲流而下。

兩名端酒的侍女瑟瑟發抖、跪在角落不敢吭聲,諾伊一手高舉著另一隻酒杯,在海因裡希的極力攔阻下才沒把它也扔出去。

大廳裏跪著一名貴族,臉色嚇得慘白,挨在他身邊的一名十四歲少年則是當場哭了出來。

「諾伊閣下。」西奧多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一手抵著額側,表情悠閒地吐出沉音。

「你閉嘴!什麼雜種你都啃得下嘴嗎!」諾伊扭頭甩過去一句斥責,駭得在旁圍觀的眾多貴族更是大氣不敢吭一聲。

當眾毫不留情面的責問其他領地的領主,除了背靠伊凡殿下的諾伊敢這麼幹以外,大概只有瑪德蓮女公爵有此資格了。

「諾伊,這孩子身份雖然低微,但好歹樣貌不壞……」雷納德在旁說著不知是勸和還是搧風點火的話。

「樣貌不壞?」諾伊冷聲轉頭,視線直勾勾地盯在雷納德臉上——雖然跟剛才瞪著的是同一張臉。

雷納德尷尬的摸摸鼻尖。

他這兄長,把諾伊睡了也就罷了,居然還來者不拒,背著諾伊跟貴族家的庶子亂來,這不是在諾伊臉上打巴掌嗎?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再好,比不上魯珀郡的天鵝絨。」引起騷動的始作俑者終於良心大發的吐出一句安撫。

西奧多懶洋洋的抬眼瞧向諾伊氣得平添豔色的臉龐,毫不掩飾兩人關係地舔了下唇瓣,緩緩迸聲:「我不會再碰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人,滿意了?」

這也是實話,嚐過諾伊的滋味後,西奧多看其他人都覺得少了那麼點風情,過去覺得姿色尚可的男男女女,在諾伊之前都相形失色。

「你最好記著這句話,別把什麼破布都往金冠上頭擦,當心哪天就變質了。」諾伊充滿嘲諷地擱下酒杯,火氣未消地逕自離去。

沒了領主,眾人只能看向海因裡希。

「雷納德閣下,能否勞煩您去陪陪諾伊?」自從明白了西奧多與雷納德的身分,海因裡希對雷納德稍微改變了態度,並不再排斥他與諾伊作朋友,畢竟西奧多比雷納德更容易惹火自家領主,而他沒有收爛攤子的癖好。

「我去。」西奧多說著便要起身,卻讓海因裡希留了下來,畢竟當事人他也有份,該怎麼處理此事,得兩名當事人都在場才成。

「西奧,我會照顧好小諾伊的,你不用擔心,先把事情處理好啊。」雷納德說完,便匆忙跟著離去。

西奧多若有所思地看著胞弟遠去的背影,然後慢慢地轉過頭來,定在那個一臉祈求自己給予恩典的少年身上。

清秀纖弱的長相,還有細得彷彿一使勁就能捏碎的手腕……

就是這個易碎的外型,讓他一時興起,聯想到了年少時期的諾伊是否正如這付模樣,只不過當年,將那塊小天鵝絨壓在身下盡情撫摸的人,是伊凡殿下、而不是他。

嗯,不是他——

原本面對諾伊時還有幾分溫情客氣的眼神,倏地變得冷淡起來,宛如萬年冰川那般凍人心神。

「西奧多閣下?」海因裡希敏感地察覺到西奧多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勢,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這孩子膽敢潛入城堡裏引誘我,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內政官不妨細細追查,興許能發現什麼有意思的黑幕,也好替諾伊閣下清理一下領地內的髒東西。」

西奧多露出一抹殘虐的笑容,壓根底沒把前天夜裏同自己求歡的少年看在眼裏,彷彿兩人根本不相識。

此時此刻,他只想回到七年前,仔細品味那小天鵝絨身上散發出來的紫丁香香氣……

 

***

 

六個侍從、十八個騎兵、兩名騎士,再加上以諾伊為首、雷納德與西奧多兩名陪同的貴客,一群人帶上必要的裝備,一起往獵場出發了。

這是雷納德的提議,為的自然是讓諾伊換個心情,別再惦記著一早的糟心事。

於是諾伊帶上了尤利賽斯與奧斯卡,一伙人輕裝便行的朝城外的狩獵場直奔而去。

雖說是魯珀郡領主專用的獵場,但劃起來的範圍可不小,連綿的森林、丘陵,還有兩座山,中間有兩條河與無數小溪淌流而過,裏頭的獵物、植物都相當豐富,範圍內甚至建有三處休憩用的木屋,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挺大的,今天可以打到不少獵物吧!」雷納德下了馬後,悠閒地伸了伸懶腰,瞇起眼望向不遠處的高山。

「雉雞烤了挺好吃。」諾伊站在雷納德身旁,個子明顯矮上一截,他手裏還拿著馬鞭,伸手往前方的森林一指,「上回在那一帶,奧斯卡獵到兩隻。」

「托諾伊閣下的福。」奧斯卡正在替諾伊調整弓弦,確保萬無一失,聽見諾伊提起,不由得吐出笑聲:「還想吃的話,我等會多獵幾隻回來。」

「嗯。」諾伊勾起唇角,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離幾人不遠處,西奧多剛讓人檢查過箭袋,聽著諾伊與自家兄弟談笑,他只覺得那張與自己相仿的面孔,頭一次看著有點礙眼。

「小天鵝絨。」西奧多走近諾伊身後,低下頭往他耳畔輕喊一聲。

諾伊的臉頰迅速紅了起來,透白的肌膚就是這點方便,太難隱藏他對自己的感覺。

西奧多一手勾上諾伊的腰身,把他往自己拉近了些,將披風往他肩頭蓋去。

「山裏天氣多變,你披著。」

「噢。」諾伊不置可否地任由西奧多替自己把披風繫好,瞧著那張半點不帶心虛,彷彿今早的事只是虛幻泡影的面孔,他不爭氣地吐出一句輕音,「你喜歡更小的?」

「我以為關了燈後,可以短暫的回到過去看見當初的你。」西奧多知道自己沒必要解釋,但還是順應著諾伊的話替自己的失控行為給出了答案,而且是真心的理由、並未敷衍。

諾伊那雙小鹿眸子稍稍睜大了些,復又歸於平靜。

「你真傻,沒有人能重回過往。」諾伊佯裝高傲地輕哼一聲,唇角卻不受控制的上揚。

雷納德在旁默默當著陪客,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刺了一眼。

嘖,眼睛痛。他單身、他就不配看小情人耍甜膩。

不過……他也覺得西奧多眼光挺好,小諾伊這長相,要是早點遇上,說不定他都……

意識到自己好像妄想過了頭,雷納德嘖了一聲,轉身去檢查自家愛馬星塵。

「諾伊,可以出發了。」尤利賽斯同樣一身獵裝,他揹著弓箭走近諾伊,低聲報告的同時,忍不住往西奧多打量了幾眼。

領主與騎士,身分果然還是有所差別。

自從西奧多前來作客,還迅速虜獲諾伊的心之後,諾伊再也沒找過他或海因裡希。

這事,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好還是壞了。

只是西奧多不可能一直待在魯珀郡,堂堂金冠領主也不可能成為魯珀伯爵的男寵,所以西奧多終究是要離開的。

到那個時候,諾伊呢?

天鵝絨終究是天鵝絨,終生只能孤獨地綻放,卻無綠葉相伴……

尤利賽斯在心裏嘆息,到時候,也只能像海因裡希當年那樣,換他來安撫諾伊了。

 

***

 

諾伊等人分批進了獵場,分成兩路各自去狩獵,約好在山腰的休息處集合,只是才剛進山沒多久,原本晴朗的天空就逐漸變了色調。

黑煙似的烏雲漸漸聚攏,細點般的雨絲不一會兒就轉變成滂沱大雨。

嘩啦啦的雨水傾盆而下,很快就把在山裏狩獵的一伙人淋得全身濕透。

「小諾伊!這邊!」雷納德在臉上抹了一把,短暫地恢復了視線後,猛力朝正在找路的諾伊使勁揮手。

諾伊拉著馬調頭,渾身濕冷的他打了個冷顫,韁繩差點從他手裏滑掉。

「當心!」西奧多先一步上前,一把將諾伊的韁繩扯緊,讓兩人的馬挨著一塊兒走。

諾伊連打了兩個噴嚏,只覺得身體不斷發冷,要不是身上多罩了件披風,此時大概會覺得更凍。

他們三個人追著野豬跑了一路,天空便下了大雨,宛若雨簾一般滴落的雨水遮蔽了視線,讓他們分不清東南西北,更別提跟其他人會合,只能順著小路前行。

「再撐一下,找到可以蔽雨的地方就好。」西奧多擰著眉心,雨珠自他的頰側不斷滑落,順著脖頸的曲線流進了衣領之中,再滲入衣衫裏,渾身濕黏的感覺並不好,但再糟都糟不過眼前諾伊臉色慘白的樣子。

「我沒事……」諾伊勉強拉回韁繩,跟在雷納德後頭繼續找路。

三個人在雨瀑中又走了十來分鐘,這才找到了休憩用的木屋,原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快走到山頂。

「快進來!我來生火!」雷納德幫著西奧多把凍僵的諾伊抱下馬,見他嘴唇都失去血色,連忙將人帶進屋裏。

西奧多將馬牽到了屋棚下,在這種時候馬格外重要,星塵又是雷納德的最愛,所以他先是把儲存好的乾草翻出來餵馬,又去打了幾桶清水進來,這才冒雨回到木屋裏。

雷納德已經把火生起來,西奧多環視周遭,這木屋不愧是建來給領主跟貴族休息用的,環境說不上頂好,在這種時刻用起來卻是綽綽有餘。

劈好的木柴、乾爽的毛巾與毛毯一應俱全,據雷納德說的,小廚房還備有簡單的料理工具跟調味料,甚至有留存一點乾糧,應該是因為有人定期整理維護的緣故。

「西奧,快把衣服脫了烤乾,不然會感冒。」雷納德翻出毛毯跟毛巾扔給自家兄長,自己則已經開始脫衣服。

西奧多隨手抹了抹臉,沒幾下就把自己脫了個乾淨,然後抱過無力地坐在一旁發愣的諾伊。

「小天鵝絨?」西奧多拍拍他的臉,「把衣服脫了去壁爐旁取暖。」

「噢……」諾伊的眼神好半天才重新聚焦,他打了個冷顫,再度打起噴嚏。

「不是感冒了吧?」雷納德抓過毛毯圍在身上,有絲狼狽的走近關心。

「去燒點熱水。」西奧多指了指小廚房。

雷納德立刻轉身去忙碌,這鬼天氣,早知道應該建議諾伊在起居室打撲克牌或下棋的!

西奧多將諾伊抱到壁爐前,動手把他身上濕淋淋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壁爐旁很快就晾滿了三個人的衣物、靴子,西奧多將光著身體的諾伊抱在自己懷裏,用毛毯把兩個人裹在一起。

這種時候,體溫是最好的保暖物。

「西奧多……」諾伊從頭到尾都沒力氣開口,他光是維持自己不要閤上眼昏過去,就花光了力氣。

直到被西奧多抱進懷裏,窩在他的腿上好一會兒,他才覺得自己失去知覺的手腳逐漸恢復了感覺。

「你凍僵了。」西奧多用下巴蹭了蹭諾伊的額頭,眉心緊蹙。

感覺……有點發熱,不是好兆頭。

「我想睡……」諾伊把自己蜷縮起來,臉頰貼在西奧多的胸口上。

「先喝點熱的。」西奧多看見胞弟端著幾個木杯進來,輕輕推了推諾伊示意他喝點東西。

「小諾伊,你沒事吧?來,剛好有茶葉也有香料,我煮了茶,你喝下去會暖一些。」雷納德看諾伊臉色不好,連忙把杯子塞到他手上。

諾伊迷迷糊糊的喝光,嘴唇總算不再那麼蒼白,西奧多替他收了杯子,又在壁爐前的地板鋪上厚厚三層毛毯,把他裹在懷裏抱著休息。

外面的雨水依然大得驚人,不時還有響雷閃過。

雷納德出去巡視了一趟,看到三匹馬已經放鬆下來休息,總算稍微安心一點,他抱著一小捆柴火回到屋裏,就看見諾伊已經昏睡過去。

「小諾伊沒事吧?」雷納德給壁爐添了些木柴,自己也跟著鑽進厚毛毯堆裏取暖。

「有點發熱。」西奧多摸了摸諾伊的額頭,把毛毯拉高了些,將諾伊露在外頭的一小截肩膀掩住。

「保暖就好了,有你抱著應該挺熱的。」雷納德咧嘴笑道。

「你靠過來一點,睡在他旁邊。」西奧多朝雷納德招手,「兩個人的體溫才夠高,讓他出點汗就沒事了。」

「你就不擔心我對小諾伊動手?」雷納德不置可否地換了個位置,湊到諾伊身旁,剛一挨近,他就覺得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可愛的小傢伙即使淋了雨,身上還是香的。

西奧多眉梢微挑。

他們倆不是沒有一起玩過同一個對象,雷納德跟他的喜好又挺一致的……

「你對他有意思?」

「我只是不介意。」雷納德聳聳肩,「這麼可愛的誰不想逗一逗?」

「不怕他咬人?」西奧多露出一抹邪笑,「天鵝絨底下可能藏著縫衣針。」

「讓他咬兩口也沒什麼。」雷納德試探地伸手勾起一絡垂散在眼前的黑髮摸了摸,已經被壁爐的火烘暖的髮絲又變得柔軟蓬鬆,他突然憶起了西奧多在提及諾伊時,手指總會不自覺地摩娑指尖的動作,好似明白了什麼。

「別把他玩壞,能弄哭他的只有我。」西奧多說著曖昧不清的回應,隨即摟著諾伊閉上眼休息。

大雨伴隨不時閃爍的雷光,將山中的木屋牢牢地包圍起來,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這塊小小的樂園,壁爐的火苗在柴火上跳躍,不時發出燃燒後的噼啪聲。

諾伊被包裹在兩具散發高溫的身軀中間,漸漸的不再感覺到寒冷,火光在他白晳的臉龐上舞蹈,將他的雙頰映出蘋果般的紅潤色調。

「唔……」諾伊不安份地翻了個身,覺得腰上有點沉重,頭也重。

他沒意識到雙生領主一人一手把他圍在中間,只是下意識地摸索著身前的結實胸膛。

「西奧多……」諾伊的指尖在雷納德的胸口上滑過,張口吐出的氣息帶著燒灼般的燙人熱氣。

他覺得熱、又覺得冷,這感覺太不舒服。

柔嫩的唇瓣碰觸著雷納德的胸膛,諾伊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赤裸的身軀貼了上去。

雷納德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摸自己,還以為是兄長不安分,他蹙了下眉心,低哼兩聲睜開眼睛,哪曉得竟看見諾伊挨緊自己,霎時一驚,睡意都跑光了。

「小諾伊?」雷納德不甚確定的低頭輕喚磨蹭著自己的人,他可從沒感覺過諾伊對自己散發出什麼引誘的意思,最有可能的就是……

「嗯——西奧多……我難過……」眼前的小東西不知道自己抱錯人,還一個勁的往雷納德懷裏擠。

果然是這樣。雷納德有點哭笑不得。

睡前他才剛跟西奧多聊起這件事,怎麼一睡醒就飛來豔福,他都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預知能力。

不過……這手感實在太好。

雷納德能感覺到諾伊身上滑嫩的皮膚,獨屬於少年的纖長身型有一股令人難以割捨的誘惑力,更別提諾伊在自己胸前摸索的十指有多能撩撥人的意志力。

「小諾伊,我可不是西奧多啊。」到底該不該趁人之危?事後諾伊會不會想砍死他?

雷納德天人交戰了一秒後,把手臂往諾伊的腰上伸了過去。

嘖!西奧多真會享受,摸起來太舒服了吧!

「嗯……」

手掌傳回來的觸感以及近在咫尺的輕嚀聲調,讓雷納德連考慮都沒有便丟開了道德問題,他低頭把諾伊抱得更緊了一點,咬著他耳垂輕聲道:「噓,小諾伊,我會溫柔對待你的,我跟西奧多不一樣,包準讓你滿意……」

「唔……」諾伊燒得迷糊,他只知道有人把他抱緊,滾燙的身軀得到些許舒緩,讓他好過許多。

雷納德瞟了眼前還在沉睡的兄長一眼,心裏只覺得無比刺激。

瞧著諾伊低垂如扇的眼睫,這精緻的樣貌令他不禁喃喃自語起來。

「即使彼此兩情相悅,但戰爭、死亡或疾病卻侵害著它……」雷納德托起諾伊的臉龐,往他的額前落了吻,「那使它像一個聲音、一片影子、一段夢、黑夜中的一道閃電那樣短促……又在一剎那間展現了天堂和地獄……」

手掌覆上了被燒出果紅色調的臉蛋,雷納德盯著諾伊白晳的脖頸,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了與西奧多神似的掠奪神情——

「但……還來不及說一聲『瞧啊!』,黑暗早已張開口把它吞噬……!」

語音未畢,雷納德已經彎身吻上諾伊的脖子,循著曲線一路往下,舔上了他的胸口。

「啊……嗯……」胸前的乳尖被雷納德吻住舔舐,諾伊不禁吐出輕聲喘息,「嗚嗯……熱……」

隨著雷納德不斷在諾伊的身上攻城掠地,諾伊的身軀也越來越放鬆,只是呻吟聲也隨之迸發。

「啊、啊嗯……!好燙……嗚嗯……」

滾燙的淚水從諾伊的眼角滑落,嗚咽聲被雷納德用毛毯藏在了溫暖的被窩之中,他一邊用手挑逗著諾伊摸起來跟身體一樣滑嫩的慾望,一邊吐露著輕聲。

「小諾伊……你甜蜜的聲音比之在牧人耳中的雲雀之歌……還要動聽——」

雷納德做夢都想像不到,有朝一日他會把仲夏夜之夢的詞句用在這種時候。

在他的套弄之下,諾伊的慾望漸漸硬挺起來,最後終於在雷納德的手中釋放。情慾的刺激讓他的身軀更為燥熱難耐,他忍不住開始扭動起身軀。

「嗚……嗚嗚……熱……好熱……不要……」諾伊張口吐出了哭音。

「噓噓噓……別哭了,我的小天鵝絨,不然你像糖塊一樣化了可怎麼成?」雷納德輕聲哄著諾伊,同時藉著手中的熱液之便,把手指探向了他的身後穴口,開始小心翼翼的替諾伊擴張。

「啊、嗚……嗚嗯……!不舒服……」諾伊小小的掙扎了幾下。

雷納德擔心吵醒西奧多,連忙將指尖塞進了諾伊的嘴裏。

「我的小天鵝絨,疼了大可以咬我吧。」

身下的長指依舊在進犯著諾伊的穴口,雷納德順利的將第二根手指放進去,諾伊則是仰著天鵝般的頸子吐出了破碎的呻吟聲。

「嗚——!嗚嗚……!」

雷納德的指尖使得諾伊難以吞嚥,少數的口水沿著他長而有力的指節滑落。

「差不多了……小天鵝絨,你忍耐一點啊,我會很輕的。」感覺到後穴的放鬆,雷納德抽出手指,將諾伊的雙腿分開,身軀覆了上去。

就在他將慾望前端頂進穴口的同時,罩在他與諾伊身上的毛毯突然被掀開來。

「雷歐!」西奧多瞪著正在偷吃的胞弟,心裏真不知道該不該發火。

到底該氣他什麼?

背著他吃獨食?吃的還是他帶來的菜品?

「噓——西奧,你會嚇到小諾伊的。」雷納德一瞬間差點被嚇萎了,可看著眼前正要開吃的絕色,他又捨不得放手。

「你可真會找時間。」在這種諾伊發燒虛弱的時候下手?是覺得諾伊神智不清比較好騙到手嗎?

「不是我,是他。」雷納德一臉無辜的把剛才的事簡單說明了一遍,「我問過你了啊,西奧,我從頭到尾沒有弄哭他,他只是燒迷糊了,我沒弄痛他。」

西奧多轉頭掃了諾伊一眼,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小天鵝絨還在扭動,顯然這場高燒讓他不怎麼舒服。

「還等什麼?」西奧多睨了雷納德一眼,示意他繼續,自己則轉頭去安撫諾伊。

「明明是你阻止我的……」雷納德悄悄抱怨了句,隨即重新親上了諾伊的身軀。

身下的慾火還未消散,雷納德很順利地挺進了溫熱燙人的穴口內。

「啊……!啊——!」諾伊不自覺地拱起身軀。

「乖,小天鵝絨。」西奧多低頭吻上了諾伊的唇,將他的哭叫聲吞進喉間。

「嗚……嗚嗯……」輕聲啜泣迴蘯在屋內,火光還在搖晃,將屋內三個人的身影映得鮮明可見。

總算不用再偷偷摸摸的雷納德抱著諾伊的腰身,使勁地抽送起來,那緊窄的感覺牢牢裹住他的慾望,像是要逼他繳械一般吸咐著來回律動的滾燙烙鐵,令雷納德忍不住吐出極度滿足的喘息聲。

「啊……小天鵝絨,你很喜歡這樣吧……!看你把我吸得多緊……」

西奧多對胞弟的浪蘯語句充耳不聞,只是專心一致地挑逗著諾伊,他又親又啃,把玫瑰色的唇瓣吻得紅腫而充滿水澤,胸前的粉嫩處亦被他的指尖揉搓得發紅。

「嗚、啊……!呀啊……好熱……嗚、嗚嗯……那裡……頂到了……」諾伊一邊喘息、一邊哭叫出聲,腰身不自覺地跟隨雷納德的挺進而律動著。

「這什麼小天鵝絨……根本是迷惑人的小妖精……!」雷納德聽著諾伊的呻吟聲,覺得理智都快丟光了。

他猛烈地挺腰,將諾伊緊緊壓在身下,律動許久的慾望終於吐露出滾燙的熱液,灌進了諾伊的後穴裏。

「啊——!」諾伊弓起腰身,前端晃動不止的慾望跟著釋放出充滿慾望的白濁。

「射完了?」西奧多瞟了雷納德一眼,跟著一把將諾伊從他懷裏撈出來,反身壓在自己身下。

雷納德這才有空去注意,西奧多的慾望早就硬挺的不像話。

「你剛才一起上不就好了?」

西奧多緩緩將自己的慾望挺進了諾伊的後穴裏,硬是把雷納德剛射進去的熱液擠出來不少。

聽見雷納德的無良發言,他忍不住白了自家胞弟一眼。

「你什麼尺寸自己心裏沒底?」諾伊這身體哪撐得住?

雷納德本意是暗示他可以讓諾伊用嘴幫他,沒料到會收到西奧多的嘲弄,他忍不住駁了一句。

「我的尺寸不是跟你一樣?」是一下子失憶,忘記兩人雙胞胎嗎?

西奧多沒再搭理雷納德,專心地操幹起身下燒迷糊的小天鵝絨。

一樣的慾望再度貫穿自己,諾伊的身軀立刻有了反應。

「唔……!啊、哈啊……!嗯……嗚嗯、西……奧多……」諾伊失神地吐出呼喚聲。

「幸好他剛才沒叫你名字,不然我鐵定起不來。」雷納德暗自鬆了口氣。

瞧著西奧多一心享受,雷納德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充斥耳邊的呻吟聲令他的慾望似乎又重新抬頭了。

「過來。」西奧多頭也沒抬地出聲。

「啊?」雷納德可不會以為西奧多想叫他一起上,不過要讓他試試小諾伊的嘴巴他也很樂意。

他挨近求歡得正激烈的兄長,不料西奧多突然伸出手扳住他的腦袋,猛地將他拉近,狠狠地吻上去。

「唔……?」雷納德先是微微一驚,隨即熱切地回吻起來。

兄長這是豁出去了?玩得真兇,就不怕小諾伊突然醒來嗎?

西奧多的熱吻令雷納德有些招架不住,他甚至有辦法一手扶著諾伊的腰挺進,一邊伸手去撫慰他這個胞弟下半身的慾望,很快的便令雷納德在他手中洩了出來。

「我很清楚你在想什麼,雷歐。」西奧多笑得有絲邪魅。

雷納德喘著氣癱坐在一旁,認命地抓起一塊木柴往壁爐裏扔。

怎麼他上諾伊的時候,西奧多可以一起上,輪到西奧多上諾伊時,就不給他參與的機會了?

不過……雷納德舔了下嘴唇,覺得也沒有多虧。

一旁的西奧多還在繼續玩弄著小天鵝絨,瞧著諾伊的額上跟肩口都滲出了薄汗,雷納德索性起身走到小廚房燒起水來,他渾身上下都有些黏膩,待會諾伊肯定也一樣,不如先燒點熱水準備擦洗,免得再度感冒。

直到水都燒開了兩壺,壁爐前的浪蘯呻吟聲總算漸漸平息下來。

「做夠了?」雷納德把浸過熱水的毛巾擰得半乾,遞給西奧多。

「出汗了。」西奧多接過毛巾,仔細地替諾伊擦掉身上的汗水。

換了整盆水後,西奧多總算把諾伊身上清理乾淨,並取來新毛毯把諾伊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雷納德跟西奧多簡單的替自己處理了下,套上烘乾的長褲,肩上披著毛毯,一左一右把諾伊環在中閒,三個人挨在壁爐前休息。

「我說西奧……你覺得小諾伊會發現我跟他……嗎?」雷納德瞄了眼靠倒在西奧多肩上沉睡的諾伊,對方已經不再發燙,臉色又恢復成原本的淡粉玫瑰色調。

他覺得這個友人是難得而有意思的,並不想因為一時的慾望衝動與好奇,就讓友誼變了質。

「呵。」西奧多輕笑一聲,隨手把一根落在腳邊的樹枝扔進了壁爐之中。

「既有仲夏夜之夢,就該有冬至夜之夢。」

火苗爬上乾枯的枝椏,不一會兒就將其燒得精光。

雷納德不由得悶笑出聲,他想起了撲克說過的話——

「這種種幻景的顯現,不過是夢中的妄念。」

既是妄念,又如何呈現。

夢就是夢,隨著冬至夜的過去,不復重現。

 

這美好的、虛幻的,僅只一夜的——

冬至夜之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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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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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早和朋友在酒吧裡喝了幾杯酒,兩人難得的說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愛上了別人,是怎麼樣的一個體驗,于蘀並不清楚。只知道一向開朗的向明難得的在他的面前哭了起來。   等到向明哭著在吧台睡著時,他撥通了柳知蕭的電話,讓他開車來把向明載回家。柳知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才聲音晦澀的說道
除了四個主角顏值很棒在線上之外,演技與劇本都有日劇輕快節奏感,與許多深刻經典印象的場景一面。更難得一見的,劇中淡淡的談到了「#成為同志的現實世界」,尤其是談到兄弟戀同志這對,兩個演員兄弟出色的演出,讓我有些感動。即使頗淡的鋪陳,但是BL原來也不是性後就必愛,原來還是有華人傳統現實需要面對。
  午後,走在路上,四處都是燒紙錢的金爐,一戶一戶人家前面擺著一張簡易供桌,上面是餅乾零食飲料水果,還有一個包著紅紙的鐵罐,裡頭是用來插香的生米,供桌前方的地上通常還有一個小板凳,放著裝滿水的臉盆和新毛巾。   拜訪完客戶,周子君西裝下的襯衫早已溼透,走在街道上,頂著大太陽,看到那些燒得旺盛的爐火,
 若說之前我只有腦補所有劇中男男CP,而或耽改的作品,一直沒有一腳踏入腐圈,正式的看BL連續劇(同志電影反而看過),這部《如果30歲還是處男似乎就能成為魔法師》就是我的起始之作。也讓我在還沒有入圈前,就三刷了。我會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本來就很愛動漫改編的真人日劇……。
「我沒胡說,就在我們一起去了忘憂泉,你當著我的面脫下了……」 「住口!」連城璧又急又氣,一聲怒喝引來舌頭一陣劇痛:「呃!」 「好了好了,」傅紅雪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我不說這個了,你別著急。」 連城璧推開傅紅雪的手,別過臉不看他,任憑傅紅雪如何叫喚,都不肯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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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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