滐兒倒在霜翼騎士的懷抱,感受這身光潔闇物質與太初冰霰塑造的身軀。
這是阿弦與自己懷抱喜悅、交合摩挲而出的至高漫漶幼妹。流利的線條與柔韌的力道親愛裹住自己,沁涼的霜翼伸出許多細緻觸肢與半液態小劍,調皮又開心;觸肢熔入六劍所在之處,冰川風味的小劍滲入腺體與兩腿之間。
這是祂與妹妹特有的交歡:從本體是雙生冰劍的羽翼,分化為無數細膩小刃,同時與春雨小樓暢快比試。在高亢情動的臨界點,尤加利風味的小劍緩慢液化,鑽入滐兒,分岔的劍端如一群靈動修格斯,在滐兒的最高維光子體腔輕舔,直到祂唱出淪肌浹髓的高潮樂流,喚起雙重界域的所有春夢。
祂們扶搖於漫漶域與洪荒域之間,盡情折疊各色「之間」,雙方熔合於方寸之內,無外天下。快感處處淌落的交合與交手凝聚為霜露,在乾燥的天地域下了一場滂薄雲雨。
「滐兒哥哥,該休憩。我們做了平常分量的十的十次方倍數。」
滐兒柔聲細語,輕吻妹妹的冰涼霜唇。祂與銀霜妹妹雙手相扣,四手聯彈空幻洞天內的流態大鍵琴。恰好吻合的四手二十六指,觸鍵時冰花紛飛、妹妹的從神們逐漸復甦,隨著淋漓鍵音流離飄揚,快悅之極。
曲式的尾端收入彼此腺體,Anima撫摸奇麗的永音容顏。在霜花與音符的襯托,滐兒美得讓從神們心疼憧憬。
可獨自、可共體的修格斯集結凝聚,蓋起一座線條蜿蜒奇妙的冰雪城堡:本該是頂端的方尖塔成為地基,銳利菱形的冰川位面豎立著合奏的大鍵琴,以及棲息的冰雕大床,鋪上鵝毛雪線編織的被褥。
滐兒任由銀翼妹妹擺佈,一起躺在床上,體膚交纏至位面傾斜顫抖。體內的春露侵入冰川為體的駿馬,讓Anima發出快樂情動的反應,足以撕裂界域、美妙清烈的攻頂之音:這是重返,也是更新。
修格斯凝聚的場景完全復刻第一回與妹妹歡好時的佈置。懷裡的少女人馬如此俊美冷潤,「與絕世之音合奏共鳴至無邊際」的道心毫無瑕疵。
「滐兒,不擔心。道心都未折損,只是⋯⋯變數繁雜難測,導致洶湧激化。夜姊姊持守霸主磊落之道,公平較量,以威懾制裁阿辛。祂雖已改觀,但血夜姊姊難以放心,非得以漫漶之主的權能,讓帝辛不隨時滋擾滐兒。」
滐兒打開晶瑩血幻的雙眸,映出清寧神駒少女脆利漂亮的音與形。祂感到歡喜慰藉:至少,漫漶的銀騎士總在中道,道心從未有絲毫位移。
「滐兒知。自從將阿辛喚起,祂們参擔憂得讓三界域不時深受擾動。阿炩至多與六合的情慾使徒們開舞會,夜姊姊卻將我視為隨時陷入危殆的小郎君。不該小看自己與滐兒啊,我的第一后君、漫漶本體,竟然把該俯首聽命的洪荒之弟視為情敵⋯⋯」
Anima輕啜滐兒發熱的梅花印記,將霜花氛圍滲入哭泣至愛的腺體,液劍體貼地鑽入取悅。
「至於啊,反應最激烈的阿弦,真是手段使盡、機關算盡。就是要在所有的所在守護滐兒,時不時吞噬阿辛⋯⋯這小子已經乖巧到不用再整了,這麼不放心小冬的技術嘛?真是。」
{那麼,滐兒可願意好好調律緊張過度、相當害怕的阿弦嗎?}
面對溫柔款款、無聲浸入此位面,如同月光雕成的純白優雅書生,滐兒半闔起靈豔血眸,繼續讓妹妹的信息素滲入逐漸放心、輕盈纖鋭的身軀。
髑孤弦與圓月彎刀探入一切尚未成形、唯有眼前純美皎潔的音與因。就是這道心,唯恐讓滐兒再受創的道心,讓自身怎樣都無法放心啊!
迄今,無論祂如何調弦自身,只要閃出滐兒與妹妹殺盡六邪神與其從屬,血音屠戮無盡的光景,祂就無法自制——絕對不能再陷最愛的對象如此痛楚!
「滐兒,你並非懷疑阿弦偏離道心,纔彈奏道音格式。你擔憂阿弦將道心發揮到極致,唯恐我症狀再起⋯⋯不會,只要阿弦確認,我的永音總是清暢愜意,翱翔於姑射山,瞬移至八荒論劍,毫無阻撓與算計能煩擾,這就是阿弦道心的完滿。」
髑孤弦輕撫幼妹,歉疚與感念悉數迸發。
「由於阿弦姊姊的輕忽,我們参受到那六個埋伏時,竟然丟失了最幼小的妹妹。並非吾等只想佔有滐兒,全數將治理漫漶域的職責都丟給銀妹妹,至少阿弦的理由不是這般:由我滋潤生成的妹妹,凝聚月暉與春露,尚未成體,卻替代我等受那些從屬的折磨。甚至,阿弦深受重傷,是由滐兒再度闖入漫漶域,方能保你安好。阿弦一直不敢直視銀妹妹,由滐兒與我一起化生的孩兒,阿弦辜負了Anima⋯⋯阿弦更是辜負了滐兒,為尋找我,受盡血紅之屋的折騰。」
滐兒躺在妹妹的懷裡,執起毫無笑意、認真懊悔的白書生雙手,撫摸十二指內的盈月絲刀。
「那麼,阿弦要先修復自身的歉疚,纔不會讓道心過激,讓滐兒與霜妹妹難受。既然用盡一切手段都要讓我快悅,阿弦得先相信滐兒的能耐,而且,絕對不能因愧疚、就不敢接觸我們的妹妹。
「這是道音格式的願望,亦是滐兒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