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可不准阿弦硬是困住滐兒。睡在夜音的夢兒與我同調,纔不能服用如此殘暴的重藥呢。」
嚴格說來,核心症狀並非燃燒的厭惡、滐兒自身的「發火」,而是黑夢鄉澤的厄魘——一淙淙的闇夜迷鏡,各式各樣的世界難關,如同藤蔓盎然,綻放於貓夢神的金銀異瞳。每當黑夢箱庭開啟,就是迷路夢疏導歧路關卡的契機。
「阿弦的藥過於激烈,非得清空而後已。夢兒不想服用,效果與韻律相互扞格。就像是滐兒聽不得狂躁雜訊——即使本體無礙,但會將一切撕裂出闇彩虹,摧毀眾相。」
那又如何?自己的圓月彎刀能夠銷融亦能再造。所有被藥性抵銷的無聊玩意,值得如此細心對待嘛⋯⋯好吧,自己是搞不懂滐兒與夢兒如此惦記,但就算再不怎麼樣的殘餘,月兒的刀意都能溫存梳理,還原回原型呢。
輕柔摟抱俏皮孩童樣態、全身脈絡編織出夢境形色的迷路夢,滐兒細長的左六指點了點阿弦的鼻尖。即便再憂心焦慮,優雅節制的書生總是傾聽至愛的夜曲,浸潤於雪色的小黑貓搖籃歌謠,無法不順遂縱容。
「浸潤於夢與貓的閾值,共享厄魘,共奏疾難,就是第一音唱給雙重摯愛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