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超銀河別傳}《日落星之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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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一切都走樣了。


我慢慢地踱步,波泠山還是如許絕美。才一天的時間,很多混亂的謎語一道接一道地擲進原先單純無憂、絲毫不設防的心靈──而所有的重點都繫在他身上,阿爾法特!


這和原先預期的差太多了。沒有人告訴我,只是一次單純狂喜的,慶祝畢業論文通過的旅行竟會演化成這副德性──慢著,除了路契諾教授聽見我要到日落星時震驚的臉色,送我上太空船前的怪話,什麼「歷史就是永無止境地重蹈已然發生的死亡舞姿」之類的,我還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


想到這點之後,我立即改變主意,雖然神殿的結界近在眼前,我還是先下山和教授通訊再說──等一下再來劃傷手心好了,這麼莽撞地衝上來對質畢竟太輕率了些。


我轉身欲下山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自身後,只不過這回少了激亢的的痛苦,令人不安的諷謔卻取而代之。


「你不是在找我嗎?親愛的死神。」


我避開阿爾法特的銳利目光:「不要這樣叫我。」


他的笑容帶著辛辣的調侃:「看來你們都是健忘的。」


不知怎地,我突然感到難以遏止的惱怒──也許為了自己的無知和天真──我冷冷地說:「健忘是所有存在的特質之一。有時為了生存在愉悅的無罪狀態裡,更需要健忘和自欺來支架自己。」


他的眼神一寒:「那些低級生物又在饒舌了。」


我把那件睡袍扔給他:「謝謝你這麼美麗又致命的禮物。」


他沉默了一下,我把辮子甩到身後,提著背囊就走。驟然間,一切都寂黯了下來,我唯一看得見的,就是阿爾法特佇立在身前的冷誚姿態。


我更加惱怒:「這是什麼意思?」


他輕輕一撥,我的髮帶被他扯碎,瀏海和髮梢披散在微澀的風中。他的眼神彷彿在憑弔些什麼似的,直盯著我。


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他突然將我扯進他的懷抱。我看到他原本深黯的黑色瞳孔竟湧現著逆星爆的血紅光澤,只聽他說:「我帶你進入歷史──」


之後,是一片沉默的空蕪與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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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地說:「這就是歷史,鮮活地橫亙在我眼前。」


阿爾法特輕柔地說:「你喜歡這個星球。」


海因微笑:「好久以前──或許該說以後──我就迷戀上日落星的一切;而在所有的傳說中,最吸引我的就是藍晶族的事蹟。」


他的手順著阿爾法特背脊上天鵝絨似的羽翼,小心翼翼地愛撫。


「沒想到,我真的進入歷史──你以前曾想這麼做,想帶著那時的我碰觸這段端點的你我。」


阿爾法特憐愛而縱容地說:「沒想到我真的撿回一個來自未來的孩子,這正符合預言哩。」


海因的神色一怔:「預言?」


「星盤上的鬼話警告我不得妄動能源,否則會造成無可挽回的異變──但有什麼關係呢?反而讓我得到了你。」


海因不安地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無可挽回……」


「的確有些時光軌跡會因此紊亂。但那沒有什麼損害,除了你會見到在未來出生的自己之外。」


海因憂悒地笑了:「我不可能活那麼久。」


「我自有讓你永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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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造反了,黑冥之陽。朕的指令難道還不夠清楚:怎麼整治藍翼神族的小鬼,姑且隨你,最高優先指令是終因的快悅!搞這齣,就算是為了植入終末殺戮道種籽的鋪墊,竟膽敢以此種煽情場景滿足窺淫!真不知曉,終音就是朕的外部本體?!}


滐兒意識到耳邊至痛且愉悅的低沈壓抑低吟,已經是小樓得意燒出一場深紅色大雪的盛況。


祂不情不願,將原神從分析模式解離,回到箱庭宇宙。美不勝收的形神稍微羞怯,總算得知,雪焱劍意與血音根本不管不顧,被燒穿的是愛徒的胸膛。


「艾薾⋯⋯毫不聽話的壞孩子。早已說過多少回——」


「受師尊成全,艾薾永以為念,終末於焉成形。」


將滐兒從身後牢牢抱住,痛得意興風發、帥得高亢激昂的青年正在「超升」——劍聖的界域已無法容納,氣韻蒼茫的「劍之絕」氣勢籠罩於七維各處。這股快意極致的破域,從道士的等天彎月劍到最不動聲色的無情道宗師,無不深受觸動。


怎麼,被最任性的小樓與最殺性的血音戳出一個大洞,竟然是艾薾打通關卡的契機?!難怪自己不斷被幽王與諜兒警告,嗜痛症候群可是最難調控的癮頭。


滐兒的尖俏雙耳完全豎起,窘迫難當,這不肖徒兒!竟將音與劍的自己當作自慰道具,原本的歉意轉為難以收回的冷寂發火,毫無顧忌的發火。


滐兒正視痛到絕爽的壞孩子,以春雨調控艾薾的劍念——可別入侵到卡寇薩呢,否則很是麻煩。祂鑄雪為神,愉悅地鍛造一把懲戒之劍,絕色形神充盈調侃。


「就你膽敢。等境界穩定下來,會有⋯⋯很棒的處罰呢。只有滐兒纔給得了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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