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裡,有一座古老的日式宅院。竹林層層圍繞,彷彿將它隔絕於世。傳說中,這裡曾是日治時期一位富商的別墅,但自從富商一家離奇失蹤後,這座宅院便成為了當地居民口中的鬼屋。
多年後,一群年輕的學生聽聞了這個傳說,三五成群的前往一探究竟。帶著攝影機和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踏入了這座塵封已久的宅院。昏暗陰森的內部,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牆壁上掛滿了泛黃的字畫,畫中人物的眼神似乎隨著大夥走的方向而移動,令人毛骨悚然。精緻的雕花木門早已失去光澤,門縫間隱約透出陰森的氣息。家具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踩在腐朽的木地板上,每一步都發出令人不安的嘎吱聲。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早已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蛛網在燈罩間結網,隨著微風輕輕擺動。牆角堆放著破舊的太師椅和古董櫃,雕工精細的木頭上佈滿了蟲蛀的痕跡,榻榻米上散落著破碎的瓷器和字畫碎片,似乎曾發生過激烈的爭執。
大家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推開紙門,來到一間寬敞的和室。和室中央擺放著一張矮桌,桌上有一本打開的日記。日記中記載著富商一家的生活點滴,以及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件。
富商的女兒美津子,是一個纖細且有靈感體質的少女,每當夜幕低垂,美津子總會陷入深沉的夢境。在夢中,她發現自己置身於宅院的後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古井透出一絲詭異的微光。突然,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從井中緩緩爬出,濕漉漉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龐。女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向美津子,伸出蒼白的手指,指向古井。
美津子嚇得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子一步步逼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女子伸出手,輕輕撩開遮住臉龐的長髮。美津子看到了一張慘白扭曲的臉,眼睛空洞無神,嘴角卻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美津子驚恐地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女子的束縛。隨著女子步步逼近,美津子的恐懼達到了極點。她不由自主地後退,腳步凌亂,最終失去平衡,跌入了身後的古井……
美津子從噩夢中驚醒,全身冷汗淋漓。她不敢再入睡,只能睜著眼睛等待天明。夢中的景象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富商聽聞女兒的夢境,只當作是美津子的胡思亂想,並未放在心上。然而,不久後,富商的妻子惠子也開始出現異樣。她時常在宅院中喃喃自語,聲稱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在走廊上徘徊,甚至在深夜裡聽到女子淒厲的哭聲。起初,富商試圖安慰妻子,認為她是因為女兒的噩夢而受到影響。
然而,惠子的情況卻日益惡化。富商看著惠子日漸消瘦的臉龐,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惠子原本明亮的雙眼如今失去了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瘋狂。她常常在夜裡驚醒,聲嘶力竭地尖叫,聲聲淒厲,迴盪在空蕩蕩的宅院中。白天,她則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拒絕進食,甚至用頭撞擊牆壁,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流下,染紅了她蒼白的臉頰。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狂風怒號,暴雨傾盆。宅院內外一片漆黑,只有閃電偶爾劃破夜空,照亮了惠子蒼白的臉龐。她突然從床上驚醒,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踉蹌著衝出房間,不顧僕人們的阻攔,跌跌撞撞地奔向後院的古井。
富商聽到動靜,連忙追了出去。風雨中,他隱約看到惠子瘦弱的身影在前方晃動。他大聲呼喊著惠子的名字,但惠子似乎聽不見,只是拼命地往前跑。
當富商和僕人們趕到古井邊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們只來得及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看到惠子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僕人們點起火把,照亮了古井。井水深不見底,隱約可以看到惠子破碎的屍體漂浮在水面上,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
富商悲痛欲絕,決定帶著女兒離開宅院。但在離開前一晚,女兒突然失蹤。富商瘋狂地尋找女兒,卻一無所獲。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富商和美津子。宅院變得更加陰森恐怖,成為了當地人談之色變的禁地
學生們讀完日記,每字每句都像冰錐般刺入他們的心,恐懼感如藤蔓般攀上背脊。他們不安地交換眼神,彷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寒意,令人窒息。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寂靜,所有人瞬間僵住。只見其中一名隊員癱軟在地,臉色慘白如紙,顫抖的手指指向和室陰暗的角落。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那裡,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隨著女子緩緩抬起手,原本昏暗的和室突然變得更加陰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牆上的字畫彷彿活了過來,扭曲變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地板上的榻榻米則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水,緩緩蔓延至眾人的腳邊。女子詭異的笑容在這種恐怖的氛圍中顯得更加令人不寒而慄。
學生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逃出宅院。他們在漆黑的森林中狂奔,樹影婆娑,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突然,走在最後的那人發出一聲慘叫,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入黑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恐懼驅使著他們繼續奔跑,直到回到山下的小鎮,才敢停下腳步,驚魂未定地互相擁抱。
然而,恐怖的經歷並未就此結束。幾天後,他們發現身上開始出現詭異的瘀青,形狀像是女人的手指印。更可怕的是,他們不時會聽到耳邊傳來陰森的低語,彷彿那個白衣女子仍在纏繞著他們。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踏入那座古老的日式宅院。而那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也成為了深山裡最恐怖的傳說,不斷提醒著人們,有些地方,是永遠不該被侵擾的。
然而,探險者們帶回的攝影機記錄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在他們驚慌逃離宅院後,畫面中一片寂靜。突然,白衣女子從黑暗中緩緩浮現,蒼白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詭異。她輕盈地走到書桌前,凝視著攤開的日記本。
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日記本的最後一頁,原本空白的紙張上,竟憑空浮現出血紅色的字跡,彷彿有看不見的力量在書寫。一行行字跡逐漸成形,最終組成一句令人不寒而慄的句子:「遊戲,才剛剛開始。」字跡彷彿帶著生命,微微顫動著,散發出陰森的氣息。
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接著,她緩緩抬起手,指向鏡頭,彷彿在向探險者們發出無聲的警告。最後,畫面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女子令人不寒而慄的笑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