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bie是阿珍去年養的橘貓,我看過他的照片還沒見過本人,就在落地倫敦後回家的路上,阿珍笑著說:「他不喜歡的人他就不會理你,會直接走掉。」
「不過今天不一定,他心情非常不好,我今天叫他,他都完全不理我。」
『他怎麼了嗎?』
原來就在今天早上,他跟鄰居的另一隻比他更大隻的橘貓打架輸了,回到家明顯看到鼻子上有兩個洞跟一個爪痕,據說這是他第一次打輸所以異常沮喪,於是一直躲在沙發底下、飯也不吃,接著阿珍娓娓道來...
鄰居的橘貓跟Herbie大戰了很多回合,他們的對戰都是在晚上進行的。那隻大橘貓會有事沒事就跑來我們家的花園挑釁,就像是共軍巡邏那樣,而Herbie每次都會跟他一起跳到柵欄上,用出乎我們理解的平衡感去對幹,期間會充滿兩隻公貓熱血的嘶吼、尖叫,像極了兩個蕭雜某互抓頭髮。
『但是你們怎麼知道他沒有打輸過?』
「因為他從來不會這麼沮喪的回家,但那隻橘貓也很奇怪!三五天就會過來一次。」
接著Nei補充道:「上一次他們打完架一陣吵雜之後整個社區變得很安靜,結果看到他的敵人在我們家的車子附近跛腳,很狼狽地離開。」
我心裡越來越納悶了:『那他們後來還是打架嗎?』
「大橘貓消失了幾天之後又回來了。」Nei無奈的笑。「貓的世界我們不懂。」
接著阿珍繼續補充道:「Herbie必須在晚上九點半之前回到家裡,因為我會鎖門。」
有一天,Herbie跑到房門口一直喵喵叫,阿珍和Nei也聽到窗外大橘貓的叫聲,他們知道Herbie是要請他們開門去戰鬥!
他們倆個很猶豫,但又覺得抵擋不了Herbie出征的決心,於是就開門讓他出去了。
那個晚上,我們誰都沒有睡。
阿珍知道他要出去打架、又在深夜,也不知道會戰場在哪裡、何時會結束。
Herbie出去之後,整個社區安靜地直到午夜,他們看窗外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終於,半夜十二點多有了兩隻貓的咆嘯,接著是兩點、三點、四點,他們整晚睡不好,阿珍覺得乾脆不要睡了就在五點多起床。
是世仇嗎?留在血液裡的仇很,那種化不開來自基因的互看不爽,就像以阿戰爭一樣。
「我往窗外看,Herbie坐在花圃上面盯著家門口。」阿珍嘆了一口氣。「他沒有坐在門口等,應該是知道這樣我們看不到他吧!」
『那他贏了嗎?』
「看起來是贏了,而且在這之後晚上只要那隻大橘貓跑來,Herbie都不出去了,他可能怕被鎖在門外。」
我笑了。
進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往我走過來,我伸手到他的鼻子前面:『Hi, Herbie! I'm Lou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