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於美國來的幾個交響樂團總是能奏出大聲又集中的音色,感到佩服。
亞尼克昨天下午和首次來台的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管弦樂團,同樣展現了這個特質,相較於費城富有彈性、具有厚度的聲響,紐約愛樂像是打開水龍頭不用錢一樣的大聲又響亮,大都會歌劇院管弦樂團的聲音帶有一種戲劇張力,時而像是角色在說話,有敘事特質。
有趣的是,他們的音色和我在紐約大都會歌劇院現場聽見的一模一樣,真的顯見主場場地能打造不同樂團的音色,而離開主場的樂團,是否能把那樣的音色帶著走,就各憑本事了。
特別要提昨天的布拉姆斯第一號交響曲,第一樂章的速度偏快,定音鼓的拍點給了很大的亮點,幾乎是以平常大多會聽見的速度的兩倍演奏;然而,神奇的是,和其他聲部的調節加總之下,那種速度感特別平順,不特別覺得快,我把現場演奏的速度默記下來,回家後再放其他版本重複聽,若有機會,真的很想問問亞尼克,在這首作品上的速度調節,究竟做了什麼事。
女高音Lisette Oropesa真的是Diva,舉手頭足之間,真的都是歌劇院,音色也跟在大都會歌劇院聽到的一模一樣,就是那種坐在天頂最後一排,仍是覺得會被聲音衝到的那種具有爆發力的音量和音色。
有趣的是第一首曲目選了華格納《漂泊的荷蘭人》序曲,最後一首結束在布拉姆斯的第一號交響曲;對照這兩位作曲家在音樂史有名的新舊之爭,感覺更有意思,這安排是具有巧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