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羿教射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當后羿教會了四個小孩射箭

看著它們一一展現臂力跟眼力

發揮鍛鍊已久的穩定性

自己也忍不住引弓搭箭

射下一隻蒼鷺

為這天畫下美好句點

落日趕緊四散烈焰鼓掌


我曾經夢到媽媽把針插進我的頭裡,就嚇醒了,還冒著冷汗;也曾經夢到我直接從三樓的高度跳下去,居然沒有受傷;還曾經夢到無臉男從我背後冒出來,嚇得我大聲尖叫……。雖然這些夢都很恐怖,但最恐怖又最難忘的是……。

有天晚上,我呼呼大睡後進入夢鄉。突然到了間教室裡,轉頭一看,就看到一位長著翅膀,像是惡魔的老師大聲吶喊:「哈哈哈……,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光聽她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我趕緊跑到一間有燈光的小教室。裡面還有學生聽著耳機,寫著作業。我心想:「他們難道不知道外面有恐怖的老師哈哈大笑嗎?」回過神來,立刻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一大堆學生掩蔽的角落,我馬上縮緊身體躲進去。一抬頭,就看到一位姊姊不知所措地看著我。這時,可怕的腳步聲愈來愈清晰。

我的身體縮得更緊了。這時,看到惡魔的臉──長滿疣一般的小凸點,眼球凸出來,嘴巴像老奶奶一樣乾癟。祂走過一個個學生,學生就一個個倒下。然後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說:「既然妳那麼喜歡逃跑,我就讓妳盡情地逃吧!」

接著夢境變了──我站在深不見底的樓梯入口處。一開始,左邊還可以看見新北市的街景。忽然一面告示牌插在我眼前:「如果被我的寵物抓到,可是會死的喔!」接著就聽到狗吠聲快速靠近,我拔腿往樓梯狂奔,幾乎是用飛的、用跳的。逃了一陣子,我回頭看看有沒有追上,牠已經在我後面盯著我。當爪子抓向我的臉,我才忽然醒來,大口喘氣──原來是貓咪在抓我。

我覺得不要看太多恐怖片。夢中那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有惡魔老師的表情,都讓我幾乎不敢睡覺,實在是太心驚膽跳了。


我曾經夢過被媽媽逼著寫評量,整整寫了一天。之後只要看到評量,就會想起這個夢。也曾夢過從懸崖跌下去,還看見自己斷手斷腳,差點暈倒。又夢過被狗追,跑得汗流浹背,甚至迷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醒來時冷汗直流。雖然可怕的夢不少,但是有趣的夢也很難忘。

有次我夢見自己坐在飛毯上,到處飛來飛去。「唷呼──真好玩!」我一邊享受迎面而來,舒服又涼爽的風,一邊想:「不知道魔毯要載我去哪?」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毯子已經降落。

天啊!竟然是美食天堂──有糖果屋、起司公園、棉花糖彈跳床、主食摩天輪、水果派座椅、糖漿噴泉……。我開始放懷大嚼,每一樣都非常美味。

接著走遍了這美妙世界。發現連花朵也是甜食,就隨手摘了一朵放進嘴裡。嗯──真好吃,甜甜的糖漿擴散開來,結尾又有一點純巧克力的苦,兩種滋味在舌頭跟牙齒間跳起舞來,真是奇妙!

當我沉醉其中時,忽然聽到媽媽叫我:「起床了──」「不──」我心裡吶喊著。但是沒有用,母親將我拉回現實。我生氣地走去洗臉,心想:「一定要再去美食天堂!」之後,我每天都很早睡,期待著每次上床,但都沒有用,只有深深的遺憾。


有一次我在睡前看恐怖片,看到一半媽媽就叫我去睡覺。當晚就夢見了鬼,嚇得驚醒過來,然後就去跟爸爸睡。又有一次,我夢見睡前看過的影片。還有一次夢見在鄉下的廚房,身旁所有人都變成鬼……。雖然夢境都跟生活有關,但通常不知道會夢到什麼。

有天我夢到天氣涼爽,自己一個人站在大門外,看著大廈的樓梯。突然想跳上樓梯,就一階一階往上跳。跳著跳著,發現階梯愈來愈高,愈來愈大,到最後每次都跳了一層樓的高度,我驚奇得張開眼睛,就醒了。

又有一次夢見血月下,我被鬼追。好不容易才甩開,醒來後覺得很累。有次則夢見我變成貓咪,主人對我很好。主人的工作是拍影片,因此我有時也會入鏡。當貓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過得很舒服,但是一下就被手機鈴聲叫醒,準備上課了。

雖然夢境很短暫,但是每天都有不同的體驗,非常好玩。謝謝我的夢,每一個都好真實。


曾經夢見被鬼追,追到港口然後掉進海裡;還曾夢到吃飯吃到一半,身體突然融化;也曾夢到睡覺時,被蚊子吸光血液……。雖然我有好多奇怪的夢,但印象最深刻的是……。

無風無雨且明亮的太陽高掛天空。我跟家人開車上山野營。晚上,雷雨交加,帳篷好幾次都差點被吹走。雨勢漸大,土石滑落下來掩埋了帳篷。幸好全家都跑出來。

我們在崩塌處發現一個洞穴。由於好奇心,就從車上拿些道具,進去探險。

洞很黑,我們拿起手電筒。走一走,我看到一群蜘蛛頭、蝙蝠身體、老鷹翅膀,和長著雞爪的猛獸。馬上叫家人取出斧頭、菜刀、兩把槍,和一把匕首。槍給當過兵的爸、媽,我用匕首,兩個妹妹分別拿斧頭跟菜刀。當爸爸下令進攻,我和妹妹瘋狂地砍殺一隻怪獸。好不容易打得牠們全身是傷,居然又復元了,而且變得更凶猛。我們被打得節節敗退,還被抓進巢穴準備餵食幼蟲。

眼看父母跟妹妹們被吃下去,我拚命掙扎,反而被抓得更緊。當我要被送進嘴巴,才忽然驚醒。

醒來之後,忍不住氣喘吁吁,感覺心跳好快,滿頭是汗。看看鬧鐘已經六點三十分,才為了準備上學,暫時放下奇怪又害怕的感覺。


這天,改完學生這四篇文章,就寫了下面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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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華認為不孤獨就庸俗,似乎有道理。目前比較喜歡艾蜜莉‧狄金生那樣,有點與世隔絕,或許像陶淵明說的:「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志。忘懷得失,以此自終。」寫詩在我而言,有點像原始人結束了一天的生活,穴居時就著柴火,在牆上塗鴉白天那頭絕美的水鹿。也像是漫遊散步的方式、胡思亂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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