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連載 第18章 〈背叛的暗影與黑暗中的微光〉(5/5)

——前情提要——

阿爾克斯在冬慶舞會上看見海斗和慧，在他們討論翡影神殿的時候，接近他們並且坐下來說話，當海斗問到他來這裡做什麼，他內心湧起各種回應，最終決定直接說……

「我是特地來找你們的，我知道你們會在這裡。」阿爾克斯語氣輕鬆地開口，像是沒發現海斗那滿臉的警戒與不信任。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對待老朋友般自然，但眼神中的那抹期待，已流露了他的真實情感，對方卻沒有察覺到。「聽說你們在尋找古代神器是嗎？關於這件事，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我想提議我們暫時放下成見，合作一次如何？」

海斗和慧互望一眼，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訝。他們沉默了一會，海斗冷靜但充滿敵意地問：「合作是要互惠，我們對希爾特族的了解不如你，你對我們當然有用，但你找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據我所知，你可是有一群精英級的手下。」

阿爾克斯淺淺一笑，內心想著雖然他說得對，但他從不曾想過要把私人的研究工作帶到組織裡，但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回應：「那倒是沒錯，只不過，你們王室那邊也有一些我沒有的資訊，算是一種研究交流吧，此外，我也很想藉此修復我們的關係。我雖然是黎明之刃的首腦，但我對你們真的沒有敵意，包括那位可愛的公主殿下。我只是想研究希爾特族的重要古物而已。」

海斗陷入沉默，自從三個月前得知阿爾克斯是黎明之刃的首腦後，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他就再也無法冷靜看待。儘管理智上認定他是可恨的敵人，卻不知為何總是被他的話語牽引。他想否定他每一句話，奇妙的是，但每當阿爾克斯用那雙眼睛看著自己時，海斗卻發現自己無法完全否認他的說法。

維拉深吸了一口氣，她心中明白，阿爾克斯是一個危險而難以捉摸的存在。但若要解開希爾特族的秘密，他的協助是無可替代的。於是她決定開口打破這個僵局：「如果只是尋找神器的期間暫時合作，我倒是不反對，你們覺得呢？」

慧搖搖頭說：「我反對，維拉，不要太相信這個人！」

維拉看了慧和海斗一眼，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懂，他非常善於用言語操弄人心，所以我並不相信他。但是考慮到我們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現在眼前這位，便是希爾特族人，論起希爾特文明，沒人能比他更專業了，也許我們可以用交換條件的方式，達成暫時合作的協議？」

海斗心中一陣動搖，這份動搖讓他更加不安。他很清楚不該輕易妥協，但此刻，他卻無法忽視自己內心某種微妙的渴望——渴望解開所有謎題的執念，無論代價為何。

海斗的目光略微閃爍，帶著一絲猶豫，語氣中夾雜著試探的意味：「那麼，阿爾克斯，僅僅作為學術上的合作關係，過程中你的行動必須受到嚴密監控，你要保證不會做出攻擊、危害的行為，也不能擅自脫序行動，你能接受嗎？」

阿爾克斯沉默了片刻，仔細回味著海斗所提出的條件。忍不住在心底暗自生出一絲莫名的喜悅——他的條件竟然如此寬鬆，甚至可能給他意料之外的行動餘地。

海斗明明應該更強勢，但他卻沒有這麼做。這是一種信任嗎？還是某種無形的默許？阿爾克斯無法確定，但內心逐漸浮現一種或許只是妄想的感覺——也許，海斗正在為他保留某種可能性，一個即使在對立中也能靠近的機會。

這個想法令他的心微微顫動起來。他原本已經放棄再靠近對方的奢望。但海斗也許在不經意間，親手將那扇緊閉的門稍稍推開了一道縫隙——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絲光，他也願意用盡全力去抓住它。

他感到胸口某處暖流慢慢散開，那份久違的暖意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壓下心中的悸動，抬眼看向海斗，那目光中多了一絲柔和，語氣也比往常更加誠懇。「這條件相當公平，我可以接受，那麼，就讓我們達成協議，暫時成為同伴，共同努力探索這神器之謎吧。」

阿爾克斯與每個人握手，表達雙方達成了合作協議。當他最後與海斗握手時，對上那雙仍帶著敵意的眼睛，心中既感到釋然，又燃起另一種痛苦的掙扎。他知道，這次的合作不會輕鬆，他甚至能預料過程中會有多少痛苦的心理壓力，但他願意承受這一切，只為了能再一次待在海斗身邊，成為一種無可取代的存在。

他感受到海斗微微用力的握手，指尖傳來的觸感彷彿有種無形的牽引力，將他緊緊纏繞住。這一刻，阿爾克斯突然明白了，當初奧斯汀所說的「愛著一個人本身就是一種美好」的感覺，的確如此——即使這份愛戀帶來的痛苦如刀割般深刻，卻依然在無盡的黑暗中，浮現出一絲微弱的美麗光芒。

這光芒是如此短暫卻又如此耀眼，照亮了他心底最深處的那片陰影。阿爾克斯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地對自己發誓——

我會付出一切，哪怕僅僅只能離你更近一些……哪怕永遠無法得到你……

他放開了海斗的手，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既有滿足，又帶著難以言喻的孤寂。

舞會結束，心燈巡禮照慣例在會場外的空地舉行。松樹枝和水晶排列的螺旋一如往昔，夜空緩緩飄落雪花，輕輕覆在松樹枝上，像是一層粉霜，手捧蠟燭的人們無聲依序走進螺旋，放下蠟燭再走出螺旋。藉由這個安靜而內斂的動作沉澱、省思。

這是古希爾特族留傳下來的文化，也是阿爾克斯很喜歡的一個活動。這幾年他卻很少有時間參加，今年比起以往，發生了更多大大小小的事，對於有機會來走一下活動，他很珍惜。今年的阿爾克斯，走在螺旋的路徑上，沒有思考任何事，只是放空自己情緒，隨著步伐一步、一步又一步，清理心裡那些關於背叛、陰謀、友情與愛情，所有真真假假的雜亂思考。隨著阿爾克斯放下燭火走出螺旋，此刻，他的眼神明亮而堅定，像是一道新生的光芒，灼亮而無畏。他已做好了準備，無論前方有多少未知的挑戰，他都將勇敢面對。

——下一章，甜美的時光和來自過去的秘密。

《阿爾克斯：黑暗黎明》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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