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連載 第18章〈無果戀曲，血戰餘生，命定未來〉(2/6)

——前情提要——

海斗作了一場慾望滿溢的夢，夢中他與阿爾克斯在南帕斯克群島共度慾火焚身的假期。醒來後他滿臉羞愧，心煩意亂之餘還要裝作鎮定與阿爾克斯公務互動，但那場夢的影響似乎揮之不去……

午後，海斗和阿爾克斯來到王宮的會議室，與零見面。海斗遞上一份文件：「陛下，這是下次談判的要點整理，請您過目。」

零接過文件，翻開後仔細閱讀。他一邊念著：「以兩個戰俘⋯⋯在我國境內交換薩國手中最後一顆光之石，並且簽署戰後條約⋯⋯」

說到這裡，他微微皺眉，拿起附件的條約草稿，語氣中透著一絲遲疑：「要求他們巨額賠款和廢除軍隊⋯⋯這確實能削弱他們的實力，但真的有必要嗎？我擔心，這會不會反而激起他們的仇恨，成為未來的隱患？」

海斗放下手上的文件，雙手交疊，語氣冷靜而堅定：「陛下，正因為我們選擇了克制，不擴大戰爭，才更需要確保他們短期內無力再起侵略之心。如果沒有足夠的懲罰，他們很快就會捲土重來。這些條款，並不過分。」

阿爾克斯輕輕點了點頭，補充說：「沒錯，陛下您太仁慈了，事實上，從戰爭慣例來看，我們甚至可以要求領土。他們見識過我們在邊境的那場戰役後，應該已經明白繼續打下去也沒有勝算。」

他說著，側頭看了海斗一眼，正好撞上對方冷冽的目光，那像是一道無聲的斥責。他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放輕了一些，語調中帶著一絲調侃：「不過嘛，我們的副長閣下認為，這樣反而成為無趣的侵略者了，不符合我們的格調。」

「我才不是這樣說的。」海斗立刻抗議，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透著一絲不滿。

零聽了不禁笑了一下，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過，內心卻隱隱感到安心。他知道，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左右手，他才能更有信心去守護王國的未來。

他沉思片刻，輕聲說：「的確如此，我明白了。我會與其他官員再討論，之後再做決定。」

他放下條約草稿，抬頭看向海斗，語氣變得柔和：「另外，海斗，你擔任參謀副長已經多年，這次事情結束後，朝中有聲浪想推你升任參謀長。原先的參謀長艾德蒙也表示願意退休。關於此事，你意下如何？」

海斗微微一怔，隨即連忙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陛下，您知道我對這些權位沒有興趣的。目前的工作很妥當，正適合為您提供最多的效力。我不希望改變。」

海斗雙手交握，指節微微泛白，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參謀長的位置意味著更多的社交場合、更多虛與委蛇的場面，以及更多需要在人前掩飾真實自我的時刻。那些權力的角力，對他來說無異於一場無聲的囚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寧願留在戰略室，專注於那些真正能影響戰局的工作。

零看著海斗，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他了解這位曾經的同班同學，也了解海斗心中的那份純粹與執著。正是這份特質，才讓海斗贏得了整個軍隊的信任，也讓他成為自己最值得依靠的幕僚之一。

「果然是海斗的答案。」零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一份與生俱來的威嚴：「那麼，我只好升你的軍階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少將了。」

海斗皺了皺眉，面有難色，心中依舊掙扎，但很快他注意到阿爾克斯的目光。那是一種溫暖而堅定的注視，帶著無聲的肯定，彷彿在對他說：「你值得這個榮耀。」

他微微嘆了口氣，最終放下心中的抗拒，語氣平靜地答道：「這⋯⋯好吧。」

海斗抬起頭，語氣冷靜地轉了個話題：「另外還有一事，陛下。在與薩國進行談判之前，我希望能審訊他們的高等祭司長，可以安排嗎？」

零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可以，反而應該說，我也希望你這麼做。在釋放對方之前，我們必須弄清楚所有細節。」

說到這裡，零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語氣低沉而帶著一絲壓迫：「另外，我收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之前囚禁在阿爾維亞聯邦的異端審判局長卡瑟斯，已經被引渡回薩國了。」

海斗聞言，眉頭皺得更深，目光瞬間轉向阿爾克斯，兩人目光交錯，心中各有盤算。

海斗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男人的影像——卡瑟斯，以海斗的標準來看，幾乎可以說是個典型的笨蛋——計劃粗糙，行事偏激。但那傢伙狡猾的心思和難以算計的行事風格，始終讓人無法掉以輕心。

阿爾克斯眯起眼，紫眸中閃過一絲寒意。「那個該死的人渣」，這是他對卡瑟斯唯一的評價。

當初海斗差點被害死的場景再次浮現在他腦海，他不知道自己在腦中殺了那個男人多少回。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聲音規律又冰冷，像是在壓抑某種難以平息的怒意。

海斗的視線掃過阿爾克斯的表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裡默默地記住了一件事——卡瑟斯回到薩國後，勢必會成為未來的一大變數。

海斗不自覺地收緊手指，語氣低沉地說：「我明白了。我會留意他的動向。」

他們走出會議室，午後的斜陽透過迴廊的窗格，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一條條交錯的金色光影。陽光輕柔地灑在兩人身上，勾勒出金黃的輪廓，彷彿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輝。

在海斗的肩章上，零剛剛為他更換的金色軍階標記——象徵著高階軍官的交叉刀劍——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既昭示著他的成就，也暗示著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在零面前一聲不敢吭的尼亞，一踏出王宮，立刻鬆了一口氣，用好奇又有些疑惑的語氣問道：「國王大人剛才說的『少將』是什麼意思～尼？是不是比副長更厲害～尼？」

阿爾克斯昂起下巴，像是說起令自己驕傲的孩子似的：「當然厲害！海斗這個年紀的軍人，之前能掛到中校的軍階，就已經極為罕見的了。這次直接升到少將，完全是史無前例的破格拔擢，尼亞大人，這證明了我們海斗實力非同凡響。」

尼亞瞇著眼睛，似懂非懂：「知道了～尼。總而言之，就是海斗變成大人物了，比一號僕人厲害好幾倍，對不對～尼？那非得多增加一些僕人不可了啊～尼！」

海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立刻反駁：「沒有那麼厲害，我還有很多比不上阿爾克斯的地方。」

阿爾克斯聽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太謙虛也會惹人討厭哦，海斗。還是說，你其實真的是被我的風采迷倒的『阿爾克斯派』？」

海斗耳尖一紅，別開目光，語氣裡帶著掩飾的焦躁：「當然只是在網路上鬧著玩的，你少臭美了。」

阿爾克斯見四下無人，悄悄牽起海斗的手，湊近他耳邊，低語呢喃：「這樣啊⋯⋯不過，我倒是真心被你迷倒的『海斗派』呢！」

阿爾克斯平常都很克制地保持適當的距離，但今天的海斗似乎比平常更可愛，心裡像是藏著什麼有趣的秘密，傲嬌中帶著坦率，讓他忍不住想親近。這些日子以來，阿爾克斯逐漸意識到，海斗的心門似乎已悄悄敞開。不只是他沒有拒絕現在這樣的牽手，還有生日那天毫無防備的吻⋯⋯

然而，即便如此，他卻還是選擇讓關係停留在曖昧的邊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與過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的渴望。那些沉重的記憶總在夜晚侵襲，提醒他不配擁有這份幸福。每次只要靠得太近，彷彿就會將那些黑暗也帶進海斗的生命中。

海斗垂下眼簾，看著被牽住的手，心底湧起一絲溫暖與難以名狀的情感。他沉默了一瞬，指尖輕輕回握了一下，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應對方的靠近。隨後，他抬起頭，語氣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慶祝升階，請你吃飯吧。」

阿爾克斯微微一怔，隨後笑得更加燦爛：「那就不客氣啦，少將大人。」

過了幾天，在王家守衛隊的協助下，海斗和阿爾克斯借調出收押中的祭司長。他們被安排在一間雙重隔間的審訊室，牆壁刷著沉悶的灰色漆，燈光冷白而刺眼，整個空間充斥著壓抑的氣息。

海斗站在單面鏡後，目光透過玻璃注視著房內的景象，神情沉著而專注。而阿爾克斯則坐在桌前，眼神冰冷，準備開始審問。

薩國的高等祭司長坐在桌子對面，手上銬著魔法枷具。一頭灰白的短髮凌亂不堪，佈滿皺紋的臉龐顯得憔悴而疲憊，雙眼無神地盯著地面，似乎不願正視眼前的現實。他蜷縮著肩膀，試圖避開面前刺眼的燈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時間侵蝕殆盡的枯木。

「祭司長大人，看您變成這副模樣，真是讓人於心不忍啊。」阿爾克斯的聲音低沉而冷漠，語氣裡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譏諷。他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囚犯身上，那模樣彷彿像是多年前的自己。當時，他也曾經手銬枷具，受盡折磨。如今，時移世易，他成了坐在審訊桌另一邊的官員，卻不感覺半分輕鬆。

祭司長聲音沙啞地回應：「不用講這麼多廢話，要問什麼就問吧。」他的語氣裡滿是疲憊與不耐，像是無法承受這種壓迫的環境。

——第18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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