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債務問題在2025年正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局面,美國國債已在2024年11月突破36兆美元,光是國債利息支出占聯邦政府收入的23%,這意味著每一美元稅收中有將近四分之一用來支付利息,過去一年,美國政府的利息支出已達1.12兆美元,對應4.92兆美元的收入比例相當驚人,高盛經濟學家預測,債務上限問題可能在2025年7月至8月間再度爆發,這種情況將進一步挑戰美國政府的資金管理能力。
債務攀升的背景下,美國的淨負債占GDP比例也預計首次突破100%,達到101.7%,當國家的負債規模超越經濟產值,這通常被視為財務健康的警訊,聯邦政府目前依靠發行新債來償還到期債務與利息,但利率維持在相對高檔,導致再融資成本不斷攀升,加之國際買家對美國債券需求減弱,2025年的債市挑戰將更加嚴峻。
新上任的川普政府也面臨著債務壓力與政策抉擇的難題,他所倡導的減稅政策雖然受到選民青睞,但其對國債規模的影響卻難以忽視,根據國際金融協會的估算,若減稅政策成功推行,美國國債占GDP比例可能在未來幾年內飆升至135%至150%,川普在競選期間的承諾似乎與現實財政狀況產生尖銳衝突。
財政部的應對措施包括動用特殊會計手段延後債務上限觸及的時間,這種方式僅能提供暫時性的緩解,高盛指出,即使如此,聯邦政府的資金耗盡日期依然可能逼近2025年年中,聯準會方面,從2022年以來的縮表政策已使其債務規模從高點的9兆美元減至6.9兆美元,但這伴隨著市場流動性下降與操作工具餘額迅速減少,這意味著即使聯準會試圖透過貨幣政策提供支持,其手段也將受限。
在此同時,馬斯克領導的"政府效率部"推動削減聯邦支出的計畫,目標高達2萬億美元,但實際可操作的削減額度可能遠不及預期,社會保障、醫療保險和國防支出占整體預算比重超過48%,在這些領域的削減空間極為有限,即使川普與馬斯克成功協作,若削減額度僅達8000億美元,對國債壓力的緩解效果也相對有限,反之,若削減計劃無法落實,且減稅政策推行,將大幅增加國債市場風險。
我認為聯準會可能採取轉換債務結構的策略,例如將長期國債轉為短期國債,財政部再趁利率降低時發行更多低利率的長期國債,接著再由聯準會買回這些低利率的長期國債,這一操作雖然可以暫時降低利息負擔、延長平均國債到期日,但可能再度引發通膨問題,這樣的變相印鈔政策將對美元的穩定性造成進一步挑戰,美元可能因此面臨走弱的壓力,原因包括投資者對美國資產信心下降、通膨升溫削弱美元購買力,以及資金可能流向其他避險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