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一個溫馨的公寓,晚上,洗完澡後準備睡覺的晨和小力坐在沙發上。沙發旁邊放著一杯溫水和一個益生菌盒。晨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頭髮還微微濕著;小力則穿著大T恤和短褲,隨手擦著頭髮。他們正拿著手機在對戲。
晨:(盯著手機,語氣強烈)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小力:(進入角色)從來都沒有人這樣說。
(晨將抱枕丟向小力,命中他的臉。)
晨:(激動地)沒有人願意給我什麼,所以我只好忍耐!這種感覺像針一樣刺,好痛、好痛!
小力:(試圖阻擋)不要這樣!
(晨順勢打了一下小力的肩膀,小力被打得往旁邊縮,皺眉揉肩。)
晨:(激動地)我想要你!只有你!為什麼非得分手不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離開我?可以重新再來啊!
小力:沒辦法重新再來。
晨:為什麼?
小力:(低沉)妳應該知道的。
晨:我不知道。
小力:妳要我說嗎?真的要我親口說出來嗎?
晨:(慢慢淡出角色的小聲)不要!
(兩人同時沉默片刻,緊接著回到現實模式。晨將手機放到一旁,起身走向桌邊,拿起益生菌喝了一口。小力坐在沙發上揉著肩膀,一邊在被台詞。)
小力:你剛剛是不是有真打?
晨:沒有啊。
小力:是不是因為我今天晚回來沒跟你說?
晨:我好心幫你對詞,你還這麼說話?什麼意思?
小力:就是你在生氣的意思啊!
晨:我是不該生氣嗎?
小力:你看你這不就在生氣。
晨:你晚回來也不說一聲,我是要當你不會回來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說你突然掉進異世界去了?
小力:你在生氣。
晨:我在生氣沒有錯。但是我還是很好心的幫你對台詞啊。
小力:可是你剛剛打我,很痛。
晨:男生怕什麼痛!
小力:這叫性別刻板印象。
晨:而且打你是劇本裡面的要求!演出的時候你也會被打吧?
小力:可那是演出啊,現在是(被打斷)。
晨:排練的時候難道不用嗎?
小力:是也要,但你剛剛明顯不是用角色在打我。
晨:Sorry,我沒你那麼懂表演。還能分得出是角色還是本人。
小力:沒關係,那可以幫我再對一次嗎?這次你輕點。
(兩人重新拿起手機,準備對戲)
晨:(語氣強烈)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小力:從來都沒有人這樣說。
(晨再次將抱枕丟向小力,小力皺著眉,接住抱枕。)
晨:(情緒提升)沒有人願意給我什麼,所以我只好忍耐!這種感覺像針一樣刺——
(晨一邊說,一邊用力使勁打向小力的肩膀,小力誇張地大喊。)
小力:好痛!好痛!
晨:(陷入瘋狂)看你還敢!不!敢!
小力:(大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晨終於收手,小力痛倒在一旁)
小力:(裝哭)這個家有家庭暴力。
晨:(正經)我跟你說。如果你晚回來,人失蹤一個小時。然後回到家裡,家裡另一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一點情緒都沒有。一個字都沒有說。(轉身背著對方繼續說話)那你覺得這兩個人在有必要在一起嗎?自己一個人生活就好了啊!(擦眼淚)我可以自己處理自己的情緒,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小力在過程中緩緩地抱住晨,兩人都拉著對方的手)
小力: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不好!
燈暗 下集待續
晨:用台詞來道歉真的很不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