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溫14度下的陽光一點也不溫暖。
自然醒來,沒有人催促,沒有鬧鐘響起,只有冷空氣像一隻小獸,偷偷鑽進被窩,輕輕地咬了一口。
蜷縮著身體,試圖擠出最後一絲溫度,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喃喃道:「我怎麼還活著。」
雙人床的另一側,堆放著常穿的外套和一疊紙筆,那是我給夢留下的容器。
每當從夢境裡醒來,總希望能把那些片段牢牢記住——那些彷彿比現實更清晰的片段。
話說,在夢裡,你的臉總是那麼鮮明,連細節都分毫不差。要說不認識你是假的,但心裡毫無波瀾是真的。
夢裡的陽光和現實的寒冷交織著,讓人分不清哪一邊更真實。
睜著眼,我試著回想,卻突然想不起你的聲音。或許,那些清晰的臉龐,終究只是記憶的殘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