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新譯三國演義》第七回：董賊恣行朝堂血 漢室鼎覆忠士悲
<前情提要>
李儒再度提醒董卓：「廢立之事宜早不宜遲。」董卓便在省中再設宴席，召集百官，命呂布率千餘甲士戒備。酒過幾巡，董卓按劍而起，高聲道：「少帝昏弱，難以奉宗廟，我欲效法伊尹、霍光，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誰若不從，就休怪我不留情面！」語畢，群臣驚恐，噤若寒蟬。
中軍校尉袁紹卻橫眉豎劍，厲聲質問：「陛下自即位以來，並無大錯。你要廢嫡立庶，置宗廟於何地？置大義於何地？莫非想造反！」董卓冷笑回嗆：「天下之事，盡在我手，你且看我這劍利不利！」袁紹也拔出長劍，與董卓怒目相向：「你有劍，我亦有劍，豈會怕你！」一時之間，劍拔弩張，場面危急萬分。至於袁紹能否全身而退，且看後續發展。
大殿之上，董卓面帶陰沉狠辣的神色，顯得殺意瀰漫。方才與袁紹劍拔弩張，雙方一觸即發，令朝堂上下驚魂未定。這時，李儒快步上前，低聲勸道：「主公，袁紹雖然放肆，但現在局勢還未明朗，若就此斬殺，恐怕會引天下人疑懼。別忘了袁家四世積威，門生故吏遍及各地；若把他逼到走投無路，勢必掀起更大的動亂。」
董卓聽完，目中閃過一絲猶豫，掃視群臣，只見眾人垂手屏息，無一人敢接話。此時，袁紹也看出情況緊迫，心想若不及時離開，勢必喪命。當下，他緊握寶劍，眼神掃過眾人，沉聲道：「諸位，紹此去或凶或吉，但我志未改，終有再會之時！」話音一落，他將官印隨手丟在堂上，轉身大步而去。走到城門時，更將所佩節杖掛在東門，以示決裂，旋即直奔翼州。
殿中眾臣目送袁紹遠去，無人敢動。董卓冷哼一聲，斜眼看向太傳袁隗：「你那姪兒當眾對我無禮，念在你份上，且饒他一次。如今廢立之事迫在眉睫，你說該怎麼辦？」袁隗聽得這話，只覺背脊陣陣發寒，連聲回道：「太尉所見，自然英明。」董卓目光一扫，聲如雷霆：「誰若阻撓大計，便以軍法處置！」話語震得眾臣心驚膽戰，殿內一片附和之聲。
酒宴結束，董卓餘怒未息，席間甩袖震翻酒盅，回頭問侍中周毖與校尉伍瓊：「袁紹走了，他會怎麼做？」周毖嚴肅答道：「袁紹性子剛烈，若被逼急，恐怕會聚眾反撲。他祖上四世積威，門生故吏遍天下；一旦收羅英雄，山東一帶恐不再歸主公掌控。不如赦免他，讓他去任一郡太守，這樣他感念不殺之恩，便不會造成禍患。」伍瓊也點頭：「袁紹雖善謀，卻猶豫優柔，不足為懼。讓他擔任郡守，不但能安撫民心，也能示主公寬宏。」
董卓聽後，沉吟片刻，終於冷笑：「就照你們的法子！」當天便派人冊立袁紹為渤海太守。
九月初一，董卓在嘉德殿大擺盛會，文武百官雲集。殿內燈火通明，香氣瀰漫，夾雜著濃郁的酒肉味。董卓一身大紅朝服，手裡寶劍映著燈火，寒光閃閃。他高聲道：「天子昏庸，無力治理天下。今有一道策文，諸位可要聽仔細了！」話音一落，他示意李儒捧出錦盒，當眾打開詔書。百官聽得皇帝失德、皇太后失儀，又見董卓提出要陳留王協繼任，皆面露驚懼。李儒聲音鏗鏘，如重錘一下一下敲在眾人心頭。
「廢如今皇帝為弘農王，皇太后亦不再垂簾聽政；迎陳留王協登基，以承漢室正統。」李儒讀罷，董卓便厲聲下令，讓左右扶那年幼的天子下殿。可憐孩子渾身發抖，玉璽與綬帶被強行奪下，只能面北跪地，口稱臣子。何太后也被迫脫下皇服，母子二人哭聲淒厲，滿殿群臣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吭聲。
忽然，隊列中衝出一人，鬍鬚亂飛，怒目圓睜，聲如洪鐘：「董卓，你這賊臣，竟敢欺君廢主，破壞人倫大義！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用鮮血濺你衣襟！」說罷，他揮動象簡朝董卓砸去。董卓沒料到有人當堂反抗，連忙閃身，怒喝：「給我拿下！」武士蜂擁而上，按住此人。那人正是尚書丁管，臨刑前依舊破口大罵，毫無畏懼，鮮血灑在殿階上，眾人駭然失色。後世有詩歎曰：「董賊潛懷廢立圖，漢家宗社委丘墟；滿朝臣宰皆囊括，惟有丁公是丈夫。」
新立的陳留王協登殿後，群臣按禮參拜，卻各個心如亂麻。董卓見勢，立刻宣稱將何太后、弘農王與帝妃唐氏囚禁在永安宮，不許任何人探視。往日金碧輝煌的宮殿，如今鴉雀無聲，只剩深鎖的宮門掩映著滄桑。至此，少帝在位四月便被廢黜；改立陳留王協為帝，史稱獻帝，年僅九歲。董卓自封相國，出入朝堂時不再小步快走，甚至佩劍、穿靴上殿，毫不避諱。李儒勸董卓網羅天下名士以收人望，於是董卓徵召名士蔡邕。蔡邕起初不願應召，卻拗不過董卓放話「不來就滅族」，只好赴任。董卓對他極為器重，短短一月內便連升三級，拜為侍中。
被廢黜的少帝與何太后、唐妃幽禁在永安宮，三人相依度日，愈加淒涼。原本富麗堂皇的宮闕，連粗茶淡飯也快難以為繼。少帝成日哭泣，一日忽見兩隻燕子在空曠院中翩翩飛過，不禁悲從中來，賦詩道：
嫩草綠凝煙，裊裊雙飛燕。
洛水一條青，陌上人稱羨。
遠望碧雲深，是吾舊宮殿。
何人仗忠義，洩我心中怨！
詩文很快被董卓的耳目呈上。董卓見滿篇皆是哀怨之辭，冷笑道：「來得正好，我正要藉此名義除他！」便命李儒帶十名武士直奔永安宮。那日，少帝與何太后、唐妃正在樓上，聽聞李儒帶人而來，皆面色煞白。李儒命人送上毒酒，假意說：「董相國見春日融和，特奉壽酒。」何太后怒道：「既是壽酒，你先喝！」李儒冷笑，示意手下亮出短刀和白綾。唐妃哭求：「我願代帝飲酒，只求饒母子一命！」李儒喝斥：「你算什麼人，敢替王死？」接著逼何太后先飲。太后憤恨罵道：「何進無謀，引狼入室，才害得我母子如此！」李儒催逼不休，少帝含淚道：「容我先與母后作別。」說完，發出一聲淒楚長嘯，作歌曰：
天地易兮日月翻，棄萬乘兮退守藩。
為巨逼兮命不久，大勢去兮空淚潸！
唐妃亦歌：
皇天將崩兮，后土頹；
身為帝姬兮，恨不隨。
生死異路兮，從此別；
奈何煢速兮，心中悲！
歌罷，三人相擁而泣。李儒怒斥：「相國還等著回報，你們拖延有何用！」何太后撕心裂肺地咒罵：「董賊逼害我母子，老天必降禍！你們這些幫兇也會自取滅亡！」李儒眼中寒光乍現，猛推何太后下樓，令武士絞死唐妃，再用毒酒灌死少帝，之後草草將他們葬在城外。
自此，董卓更加肆無忌憚，夜夜留宿深宮，姦淫宮女。有一次，他帶兵至陽城，恰逢村民社祭，男女聚集歌舞。董卓竟下令四面合圍，屠殺百姓，掠奪財物婦女，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把千餘顆人頭掛在車下帶回，揚言「大破賊寇」，在城門下焚燒人頭，將搜刮來的錢財和女子分賞將士。
朝堂中，越騎校尉伍孚（字德瑜）目睹董卓慘絕人寰的暴行，義憤難忍。他在朝服內穿輕甲藏短刀，伺機行刺。某日董卓上朝之際，伍孚在閣下突然拔刀直刺。董卓雖形體肥碩，卻反應極快，雙手死死抓住刀身。呂布立刻衝進來，将伍孚按倒。董卓怒吼：「誰指使你造反？」伍孚厲聲回道：「你不是我君，我也不是你臣，何來謀反之說？你罪惡滔天，人人得而誅之！我只恨未能車裂你，以謝天下！」董卓震怒，當場命人剖剮伍孚。伍孚罵聲不斷，慷慨赴死。後世稱頌：「漢末忠臣說伍孚，沖天豪氣世間無；朝堂殺賊名猶在，萬古堪稱大丈夫！」
這件事後，董卓更加小心，出入時必帶披甲士兵護衛，連呂布也形影相隨。同時，遠在渤海的袁紹早已得知洛陽形勢凶險，暗中集結兵馬，等待時機。他寫下密信交給司徒王允，痛斥董卓欺君廢帝、亂政敗德，並表示自己已在整頓軍隊，若王允願裡應外合，當共同舉兵剷除這大奸賊。
王允收到密信後，整日愁眉深鎖，苦無對策。一天，他在侍班閣子內看到舊臣多有憂色，忽然心生一計，邀諸位當晚到府中「替老夫祝壽」。眾官雖知這舉動內藏乾坤，卻仍恭敬應諾。
夜裡，王允在後堂設宴，燭火搖曳，酒香繚繞，氣氛看似融洽。公卿們輪番敬酒，酒過數巡，王允忽然掩面痛哭。眾人吃驚，問他為何悲痛。王允嘆道：「今日並非老夫壽辰，只因想聚眾位一敘，又怕董卓多疑，只好借題發揮。董卓欺主弄權，害得朝政危如累卵。想我漢家自高祖掃蕩群雄一統天下，卻要毀在他手裡，叫我如何不痛哭！」群臣聞言，皆黯然神傷，許多人早已淚濕衣襟。
正此時，坐中竟有人拍案大笑：「滿朝公卿日日夜夜哭，難道能把董卓哭死嗎？」話語一出，如同巨錘震醒眾人。王允猛然抬頭，見此人雙目炯炯，似蓄著驚世之志。王允腦中閃過袁紹密信，又想起洛陽百姓對董卓的切齒痛恨，心裡一股熱流湧起。
文：ChatGPT-o1-pro
圖：Leonardo Lighting Anime General / ChatGPT-o1-p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