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燒烤店的交易
燒烤店內，炭火微微跳動，煙霧裊裊升起，肉香在夜色中瀰漫。炭火輕輕爆響，燈光昏黃，這樣的氛圍本該令人放鬆，可坐在這張桌子上的兩人，話題卻與這輕鬆的夜晚格格不入。
秋冽川隨手翻了翻烤架上的五花肉，嘴角揚起一絲輕笑：「根本不用動用到我老爸，高層自己就快急著請你這尊大佛回去了。教授果然是多慮了。」
林律伊低頭專注地剪著剛烤好的牛舌，動作俐落流暢，彷彿這才是此刻最值得關注的事。他夾起一塊肉，輕輕沾了些許鹽粒，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後，才淡淡道：「這烤肉不錯。」
「……」
秋冽川嘴角微抽，這反應明顯是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他放下筷子，雙手交疊於桌上，收斂了幾分戲謔，眼神也隨之沉了下來：「高層現在兩派對峙，一派希望你進去解決問題，另一派認為你是個風險因素，不值得信任。」
林律伊舉起啤酒杯，輕輕晃動杯中的琥珀色液體，語氣慵懶得近乎隨意：「然後呢？他們打起來了？」
「還沒。」秋冽川冷笑一聲，「但不管怎樣，他們都很清楚，這事早晚得找你處理。否則源境繼續這樣下去，哪天出了大問題，沒人能補得了這個洞。」
「這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的。」林律伊啜飲一口啤酒，神色淡然如常，「我不過是一個從未被允許踏入的人，現在卻成了他們手中的變數，還想讓我當解藥？」
秋冽川看著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不正好？他們既懼怕你，又不得不求你。」
林律伊終於抬起眼，眼底平靜得像無波的湖面：「那你呢？跑來當說客，是覺得我有救世情懷，還是這場遊戲有點意思？」
「都有吧。」秋冽川聳聳肩，語氣輕鬆，「我不信什麼救世主，但我相信，天才一旦肯動手，這個世界就會截然不同。」
「世界怎樣，我不在乎。」林律伊夾起一塊烤肉，細細品味後才緩緩開口：「我只在乎這家店下次會不會漲價。」
「……」
秋冽川深吸一口氣，差點被這句話氣笑了。
燒烤的滋滋聲在沉默間顯得格外清晰。
片刻的沉默後，林律伊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帶了幾分認真：「不過——我可以再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誠意。」
秋冽川眨眨眼，笑容中帶著挑釁意味：「你想要什麼？權限是談不攏了，至少給個具體的條件吧？」
「這攤，你請。」林律伊舉杯，眉峰微揚，「還有，讓他們準備好數據，我可不想空手進源境。」
秋冽川沉默了一瞬，隨後舉起燒酒杯輕輕相碰，爽朗一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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