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能否清醒關鍵在於今明二天,於是皇帝下令原地休整,家眷由金吾衛帶離圍場,留著乾吃糧這事,皇帝不會做。
一日後,大皇子清醒了。我看著皇帝帶領三皇子和幾名近臣一股惱兒衝進去大皇子的營帳,雖然偶爾有人聲傳出,時大時小我聽不清楚,不過那也不是我該關注的焦點就是。過了晌午,皇帝來到阿兄的營帳關心起他的傷勢,並在離去前賞賜不少珍稀藥材,說是要答謝國公府的救子之恩,半句不提汙衊阿兄,大概在他心中,能被天子親自問審還是件感天謝地的莫大榮幸。
一家子拖著疲憊回府,我大睡特睡一頓,醒來發現劇情限制變得更少了,我能說出更多的話,情緒更加豐富,感謝老天爺,雖然我是宅女,但是如果能不面癱還是不面癱的好。
我捲起衣袖,準備吃上一頓壓壓驚,才發現我爺奶爹娘阿兄心情都很喪,個個垂頭喪氣沒精沒采,我忍不住鼓起嘴跑到膳房,跟廚娘親點幾道大家愛吃的佳餚,在晚膳時大氣地擺滿桌。
這舉動成功轉移大家的心思,紛紛打趣我這個貪吃鬼,我不理會他們,充當一回佈菜的侍女,然後開導他們國公府去了晦氣,阿兄平平安安回來,這是大喜事,所以要開開心心吃團圓飯才行。
他們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見我為了他們急得說了好幾句話,也放寬心乖乖吃上親親寶兒佈的菜。
國公府好不容易渡過低潮,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過去,趁著阿兄休沐,我纏著他帶我出府玩耍,京城這麼大,我還沒認真玩過呢。途中,我們到客棧暫作休息,聽到其他桌的百姓談論起大皇子。
說大皇子是災星,出生沒幾年就克死親娘,接著是宣亭侯,也就是大皇子外公家的敗落,如今還蔓延到整個國家,危害起百姓了。
大皇子去寺廟求平安,百姓們親眼所見佛像硬生生砸下來;去河岸邊巡視堤防,堤防莫名其妙出現龜裂,要不是官員眼尖發現馬上補救,這大雨一落下,百姓怎來得及逃走;還有還有,大皇子府前幾天受到雷擊,燒了不少樹木和房屋…,反正災星事蹟多如繁星,說也說不完,聽也聽不膩。
乖乖,我還沒聽完就想替大皇子默哀三秒鐘了,簡直是人間「行動災害機」嘛。
這些頂多稱倒楣的事情,在民間被廣泛流傳成災星論,對於我這名來自現代的人而言太過於誇張,八成有人暗自帶風向,可惜古代人就愛迷信這套。
不到半旬,大皇子就聽聞被皇帝勒令閉府休養,看樣子他爹還是信了。
沒多久,我也忙得沒法再去聽大皇子的八卦了,因為我家似乎、疑似被劇情針對了,具體表現在我那嫻淑端莊的娘親莫名其妙成了宅鬥劇女主角,國公府的侍女像中邪般,不是在我奶耳邊說三道四,就是在我面前大吐少夫人怎樣怎樣,甚至連我爹的床都敢爬,我的媽呀,幸好我爹有睡前跟我娘點燈說悄悄話的習慣,要不然燈一黑床一摸,還不是由侍女說得算。
我摸估一算,大皇子的倒楣莫不是跟國公府一樣,是被劇情針對的吧?是了、是了,原本該死的大皇子沒死、該落沒的國公府沒落沒,所以劇情在自動修復中。
所以我家之所以變成狗血劇大本營,是因為劇情算出讓國公府的名聲變臭、變爛,會近而導致國公府落沒?
別呀!我就只是想躺平渡過一生而已,國公府上下沒一個有上進心的,全京城有錢的也不只國公府,而且國公府也不只有我一家,沒必要硬從我家擼吧。
大家湊一湊都嘛可以當女主的基金,而且將軍府本身也沒多窮啊。
況且還宅鬥到我奶身上,這還有天理嗎?我那和藹可親、溫柔似水的奶奶,被我那糙爺嬌生慣養了大半輩子從沒吃過半點酸、半點醋,沒想到晚年倒是被她吃上了。
老家數不清幾代親的嬸婆帶著小表姨跟著小表叔一同上京趕考,說要麻煩爺照顧一番,爺一個大喇喇的糙漢想著都是親戚,雖然少有往來但都尋到自己面前,不幫說不過去,反正最多也不過半載,國公府還沒差那三雙筷子。
誰知道,還沒個把月,那小表姨和小表叔就紛紛作起妖來了。
小表姨不知道誰給她勇氣讓她覺得我奶好欺負,時常在她面前對我那渾然不知的糙爺獻殷勤,還無時無刻的秋波暗送,惹得糙爺忍不住對她說生了病有府醫可以治。
在我爺面前失利後,就換個方式在我和我奶面前思春,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啊啊啊--,想欺負我奶?沒門!
而那小表叔也不是個好貨,吃著國公府的米看著別人家的菜,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想偷拿我家的金銀財寶和販賣府中情報給人,問過我了沒?沒門!
全府上下就我最閒,國公府的清白名譽由我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