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息遊戲遇到敵國O上將怎麼辦？可是很香》白色情人節賀文：理智麻痺

　　★故事時間點在曬書番外之後（曬書活動將於3/16截止，活動請洽我的臉書和噗浪）

　　作為一名從十五歲進入軍校，而後十六近十七年人生都在軍營、戰艦和機甲堆中打滾的人，顧玫卿對於如何處理爛醉的軍人不敢說駕輕就熟，但起碼也算經驗豐富。

但即使如此，當他坐在客廳沙發上，從黑格瓦的親衛隊長口中得知龍人被灌醉時，心跳還是漏跳兩拍，盯著投影螢幕中的白虎人急切問：「殿下沒事吧？」

　　「沒事，殿下撐到離開宴會廳上車才倒下」

　　白虎親衛隊長隔著螢幕瞧見顧玫卿臉色轉青，連忙舉手道：「我們有接住殿下，沒讓他摔到，請上將不用擔心。」

　　「……殿下怎麼會喝到摔倒？」

　　「因為聯邦議會的議長臨時邀請殿下，然後在這之前殿下已經跑了三場酒席……」

　　白虎親衛隊長的背脊忽然竄過一股寒意，下意識壓平耳朵，再基於職責與求生本能迅速切入正題：「殿下先前交代我，如果他醉到無法自理，就通知準王婿別等他，他今晚會在大使館過夜。」

　　「為什麼要去大使館過夜？」顧玫卿蹙眉。

　　「您有身孕，酒氣可能會讓您噁心，而且讓孕夫和醉漢共處一室，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親衛隊長沒把話說完，但顧玫卿完全能想到對方含在喉中的話語，以及黑格瓦交代這些話時的神態，一雙劍眉在酒精影響下微微鬆弛，但深藍眼瞳仍舊清明深邃，柳葉般的薄唇在暈黃的燈光中小幅開闔，以嚴肅中帶著一絲愧疚──因為他今晚無法照顧Omega──的口氣對自家親衛隊長下令。

　　這讓顧玫卿既備感呵護，也備感憤怒。

　　「明天殿下酒醒後會親自聯絡您，請您……」

　　「請送殿下回來。」

　　「好好休息……您說什麼？」

　　「請送殿下回來。」

　　顧玫卿面無表情地重複，注視螢幕中呆滯的白虎親衛隊長，在對方反應過來前道：「我就讀軍校時，就照顧過酒醉的學長、學姊和教官，當時我才剛滿十七歲，雖然過程中弄壞了三張椅子，但沒有鬧出人命，平穩地目睹日出。」

　　「弄壞三張椅子是……」

　　「殿下的酒品不好嗎？」顧玫卿冷聲打斷親衛隊長。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殿下醉倒，無法確定殿下的酒品如何。」

　　「那麼殿下的人品呢？」

　　「殿下是我見過最出色、人格高尚的獸人，但是他現在喝……」

　　「你不信任自己的主人嗎？」

　　「我完全信任殿下！只是殿下在兩小時前還清醒的時候交代我……」

　　「請把殿下送回來。」

　　顧玫卿重複，以進行邊境巡邏時命令第三軍團全砲齊射的口吻，直視畫面中僵硬的親衛隊長道：「如果你辦不到，給我地址，我親自來接殿下。」

　　親衛隊長沉默，垂在畫面外的黑白虎尾不自覺地收緊，在遵從上司的命令與求生本能中掙扎。

　　顧玫卿捕捉到親衛隊長的動搖，沉聲道：「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殿下事後若是追究，我會告訴他，是我威脅你必須把他送回家。」

　　「……」

　　「需要我過去接殿下嗎？」

　　「……不用。」

　　親衛隊長側過頭，交代在畫面外的駕駛將目的地從大使館改成顧玫卿與黑格瓦的居所，再望向投影螢幕道：「不過如果殿下有任何失控的舉動時，您得立刻逃走，畢竟您與您腹中的胎兒是殿下絕對不想傷害的人。」

　　「我會保護好我與殿下的孩子。」

　　顧玫卿停頓片刻，微微勾起嘴角淺笑道：「不過我認為，我和孩子不是殿下絕對不想傷害的人，是絕對不會傷害的人。」

　　親衛隊長愣住，髮絲間的虎耳先立直再鬆馳，最後露出欣慰的淺笑，告訴顧玫卿自己大約四十分後抵達兩人的居所。

　　顧玫卿點點頭，動指關閉投影視窗，深吸一口氣後起身輕敲腕型處理器叫出住宅管理系統，給清潔機器人發出大掃除指令。

　　當他進入主臥室時，身後已響起清潔機器人窸窸窣窣的運作聲，Omega踏著聲響走過雙人床來到衣帽間，從黑格瓦的衣櫃前摸摸掐掐好一會，才選了一套觸感軟滑的真絲睡衣帶到浴室。

　　浴室內也有清潔機器人在運作，顧玫卿小心翼翼地將睡衣放進透明乾衣櫃內，快步離開浴室朝廚房走去。

　　基於黑格瓦的興趣和堅持，兩人居所的廚房佔地是一般家庭的近五倍大，還有一個具冷藏冷凍與恆溫功能的食品庫，以及眾多顧玫卿聽都沒聽過的廚具。

　　Omega唯一熟知也會使用的是角落的食物合成機，他站在機器前叫出菜單，看著位於選單底部的醒酒液足足一分鐘，最後還是放下手指關閉機器。

　　不管晴雨、假日或平日，黑格瓦總是親手替自己烹飪早中晚餐，如今對方對灌醉了，他怎麼能拿合成機的食物敷衍？

　　「外送平台應該有賣醒酒的食物……要先排除評價不好的店家，然後必須能在四十分鐘內……應該一小時內都還可以，主人要先洗澡。」

　　顧玫卿喃喃自語，窩在沙發上透過投影螢幕翻閱外賣平台的選單，購物車滿了又空，空了又滿好幾回才按下結帳鍵。

　　而幾乎在顧玫卿送單的下一秒，住宅的門鈴便響起，他快速跳下沙發奔向門口，透過監視螢幕看見白虎親衛隊長的臉，馬上解除門鎖拉開大門。

　　白虎親衛隊長揹著黑格瓦進門，將熟睡中的龍人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再三確認顧玫卿不需要留人協助後，才帶著屬下離開住宅。

　　顧玫卿目送親衛隊長與隊員出門，轉過頭注視左手邊的三人座沙發，黑格瓦側躺在沙發上，龍角戳著椅背，黑色髮絲披掛在肩頸間，龍尾繞過大腿垂在地上；三件式西裝的外套隨身體綣曲，刺繡背心烙上皺褶，深藍色襯衫上不見領帶還被解開兩顆釦子，露出刀削般的鎖骨。

　　同時，空氣也染上淡淡的酒氣和一絲甘涼感──黑格瓦的信息素。

　　暖意和新奇同時湧上顧玫卿胸口，前者源於真切認知到自己的Alpha回家了，後者則是因為他和白虎親衛隊長一樣，頭一次見到黑格瓦醉倒。

　　顧玫卿在魯苦時看過黑格瓦的睡顏不只一次，然而即使是使用龍見體力耗盡陷入昏睡時，黑格瓦都沒讓信息素溢散，眉宇雖比清醒時舒展，但仍給人隨便一個風吹草動就會睜開眼的感受。

　　而此刻的黑格瓦聞起來像冰鎮後的香檳，修長有力的身軀完全鬆弛，漆黑長髮散落在肩頭，低垂的睫毛遮住清醒時深邃、銳利的眼瞳，雙唇微微開啟，底下的衣襟也是半開之態，抹去了清醒時的威儀與莊重，添上令人垂涎的凌亂性感。

　　這讓顧玫卿忍不住俯身凝視黑格瓦，直到龍人睜開眼瞳。

　　顧玫卿嚇一跳，先拉直腰肢後退半步，再回過神蹲下道：「主人！您還好吧？」

　　黑格瓦沒有回答，他仰望顧玫卿的臉龐，靜默三四秒才低聲問：「玫……玫卿？」

　　「是，是我，顧玫卿。您感覺怎麼樣？會頭暈、想吐或……」

　　顧玫卿話聲漸漸轉弱，因為他聽見規律的鈍響，先是困惑，而後才自眼角餘光捕捉到擺動的黑影。

　　那是黑格瓦的尾巴，帶有金屬光澤的龍尾歡上下擺動，一下一下拍打沙發墊。

　　顧玫卿直直盯著龍尾，他不是沒見過黑格瓦搖尾，可扣除身分曝露那次，龍人的擺尾無論快慢都不失優雅。

　　可是此刻那條把沙發墊當鼓面敲的龍尾扣除無毛外，左看右看都見到主人的小狗一樣，從尾根到尾尖都刻著歡快。

　　不過真正讓顧玫卿驚訝的事還在後頭──黑格瓦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爬起來，露出Omega不曾見過純粹、無暇、甜美得像十歲孩子的燦爛笑容，舉手歡呼：「玫卿在我面前！在我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好可愛！

　　顧玫卿腦中爆出尖叫聲，盯著黑格瓦媲美超新星爆炸的笑靨，腦袋空三四秒才拾回理智，蹙起雙眉道：「主人，您在回來的……」

　　「玫卿今天也很可愛！」

　　「呃，謝謝，主人也很俊美。您有撞到……」

　　「可愛、帥氣又美麗！」

　　黑格瓦高聲打斷顧玫卿，前傾上身欺近顧玫卿，凝視Omega的眼瞳，輕柔且熱切地道：「我最喜歡玫卿了。」

　　顧玫卿的肩頭猛然一抖，感覺像是有人朝他的腦袋扔了一枚上百度的糖漿炸彈般，從顱內到頭殼都燙熱欲化。

　　「哈哈，玫卿的臉紅通通的！」

　　黑格瓦輕笑，再次靠近顧玫卿，幾乎將自己的鼻尖抵上對方的鼻頭，瞇起藍瞳呢喃：「像含苞待放的薔薇一樣……可以讓我摸一摸嗎？」

　　顧玫卿近乎反射動作地點頭，看著黑格瓦伸手碰觸自己的面頰，肌膚剛捕捉到龍人的體溫，對方就倏然收手站起來。

　　然後黑格瓦就右腳踏空直直往前摔了。

　　「小心！」

　　顧玫卿連忙起身接住黑格瓦，然而在體格差與對方處於身軟腿麻下，他連退兩步才穩住腳步，鬆一口氣抬起頭道：「您現在是酒醉狀態，動這麼快很危險！要去哪先跟我說，我扶您過去。」

　　「浴室……」

　　黑格瓦含糊的回答，先是全身放鬆地掛在顧玫卿身上兩秒，再猛然一抖推開Omega，用手與尾巴撐著牆壁左搖右晃地前進。

　　顧玫卿快步跟上，再次伸手想扶黑格瓦，卻被龍人一個轉身躲開，愣在原地困惑問：「您這是……」

　　「我髒了。」

　　黑格瓦一個左腳踩到右腳，踉蹌三四步才靠上牆壁站穩，捲起尾巴貼著牆壁緩步前進道：「很不乾淨，紅酒威士忌、香菸薰香……還有討厭的Alpha和Omega的味道沾在身上，髒死了……玫卿不要過來，我去浴室。」

　　顧玫卿睜大眼瞳，從黑格瓦顛三倒四的發言中拼湊出龍人的意思──黑格瓦覺得自己身上沾了酒氣煙味和其他人的信息素，怕弄髒顧玫卿所以才躲開Omega。

　　這讓顧玫卿今晚第二次既暖心又憤怒。

　　「得洗掉，一絲一毫都不能……玫卿！」

　　黑格瓦大叫，因為顧玫卿一把抱住他的腰，還毫不客氣地將自己的胸膛貼上龍人的背脊。

　　「主人一點也不髒！」

　　顧玫卿高聲強調，將鼻子埋進黑格瓦的西裝外套內，深吸一口氣道：「我沒聞到其他人或物的味道，只有您的，至始至終都只有您。」

　　黑格瓦的眼瞳緩緩放大，靜止兩秒後猛烈搖頭，轉身推拒顧玫卿道：「不不不，我沾到很多髒東西！有黑道的有政客的還有對玫卿亂說話的，有很多很多糟糕的氣味！」

　　「那就用您的氣味把這些氣味都蓋過去！」

　　顧玫卿將黑格瓦抱得更緊，僅靠龍人的身軀沉聲道：「用您的氣味覆蓋自己，覆蓋我，覆蓋我們的家，直到我們除了彼此外什麼都嗅不到！」

　　黑格瓦沉默，但搭在顧玫卿肩上的手緩緩放鬆，接著宛若夏夜湖畔的甘涼氣味便瀰漫整個客廳。

　　顧玫卿深吸一口氣，些微的酥麻感攀上頭殼，讓他先是下意識放鬆肌肉，再緊緊抱住黑格瓦，讓玫瑰花香滲入涼意中。

　　黑格瓦的肩頭微微一顫，龍尾緩緩挑起，環上顧玫卿的大腿。

　　顧玫卿闔上眼瞳，垂下一隻手撫摸龍尾，感覺黑格瓦似乎微微晃了晃，睜眼抬頭微笑道：「我們去浴室洗澡吧。」

　　黑格瓦點點頭，讓顧玫卿扶著自己往浴室走，在更衣處脫去衣褲，倚靠著Omega走到浴缸旁。

　　而顧玫卿之所以沒帶黑格瓦到淋浴間，是擔心龍人會一個不留神狡猾腿軟重心偏移摔倒，因此他早早就在浴缸邊擺了一個小凳子。

　　黑格瓦坐上凳子，在疲倦與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坐姿完全稱不上端正，背脊帶有弧線，長得驚人的腿左右敞開，雙手鬆垂指尖和尾巴都貼著地板。

　　這副姿態讓顧玫卿有些心疼，拿起蓮蓬頭試了試水溫，放軟了聲音道：「主人，我要沖水了喔。」

　　「好……」黑格瓦瞇著眼點頭。

　　顧玫卿的心跳露跳一拍，腦中浮現一隻乖順的大黑貓，深呼吸數次才讓自己恢復平靜，舉起水龍頭將溫熱的水柱撒上黑格瓦的身軀。

　　打溼、上泡沫、搓揉、清洗……Omega細細清潔黑格瓦的身軀，讓溫水與沐浴乳的香氣充分浸潤龍人的皮膚，抹去酒氣煙味與其他不屬於兩人的味道，感覺到掌下的肌肉逐漸放鬆，目光也隨之轉柔。

　　「洗好了。」

　　顧玫卿輕聲道，抓起浴巾披上黑格瓦的肩頭，拉起龍人的右臂擦拭道：「不過，您是和誰喝酒，喝到這麼醉的？」

　　「老大、議員、議員、董事長，還有……」

　　黑格瓦拉長尾音，停頓了好一會後，忽然甩動尾巴低沉地道：「談諾，我討厭談諾。」

　　顧玫卿一愣，停止擦搓問：「討厭統帥？為什麼？」

　　「因為他看過。」

　　「看過什麼？」

　　「軍校時期的你……」

　　黑格瓦的聲音降得更低，龍尾的甩動也加劇：「還有十歲生日宴上的你、在沙灘穿泳褲訓練的你、打扮成吸血鬼的你，好討厭。」

　　顧玫卿眨眨眼，隔了三四秒才理解黑格瓦不滿的原因，噗哧一聲笑出來道：「那些『我』都有影片或照片，主人如果想看，我可以傳給您。」

　　「我要看！」黑格瓦猛然抬頭，同時身後的黑尾也快速搖晃。

　　顧玫卿臉上的笑容擴大，拉起黑格瓦的另一隻手，拭去上頭的水珠道：「那麼等您換好睡衣，我們就到餐廳一邊喝解酒湯一邊看。」

　　黑格瓦猛然翹起龍尾，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放置衣物的架子走。

　　「主人！等一下，我還沒擦乾！」

　　顧玫卿好笑又無奈地拉住黑格瓦，抓住差點滑到地上的浴巾，忽然靈光一閃，抬起頭雙頰微微泛紅道：「然後如果主人不介意的話，我也想看主人小時候與求學時的照片。」

　　「……」

　　「主人？」

　　顧玫卿輕喚，忘了忽然靜止不動的黑格瓦，正在思索要不要搖搖對方時，看見龍人雙肩一抖，自眼角滾落大顆淚珠。

　　顧玫卿的腦袋先陷入空白，再舉著浴巾慌慌張張地喊道：「主主主主人！您怎、怎麼……對不起！不管我做了什麼，通通……」

　　「通通沒有了！」

　　黑格瓦舉起雙手擦拭臉頰，反捲龍尾哀泣道：「預未宮被燒掉了……母皇、父王、皇長兄、皇長姊、二皇兄和三皇兄……大家都死掉了，照片和影片也……沒有帶出來，處理器……會被追蹤到，要丟掉……大家……通通都沒有了。」

　　顧玫卿緩緩抬起眼睫，困惑與驚慌隨黑格瓦的泣訴剝離，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憤怒。

　　心疼自然針對黑格瓦，憤怒則指向三十多年前發動政變，殺光龍人的家人、迫使龍人必須拋棄身分逃亡的篡位者。

　　但篡位者已經被黑格瓦親手送到另一個世界，顧玫卿再惱火也無法多轟對方兩砲，因此他迅速壓下怒火，張開手臂抱住痛哭的龍人。

　　黑格瓦愣住，不過下一秒就手尾並用地摟住顧玫卿，把頭按在對方的肩上一抖一顫地哭泣。

　　「沒事了，主人，都沒事了。」

　　顧玫卿輕拍黑格瓦的背脊，聲音與動作都無比輕柔，但越過龍人投向空氣卻填滿堅定與狠戾：「我會保護您，絕不讓您在經歷相同的痛苦。」

　　「玫……玫卿……」

　　「主人的敵人由我擊潰。」

　　顧玫卿抱緊黑格瓦道：「徹徹底底，不留殘渣的殲滅。」

　　黑格瓦的回應是揪緊顧玫卿的襯衫，哭聲在布料的遮蓋中漸漸止歇，深吸一口氣啞聲道：「預未宮燒掉了，新的預未宮……沒有以前漂亮，但花園很漂亮。」

　　「您這麼說，肯定很美」

　　「然後花園側門出去……右轉再右轉再左轉的巷子，有好吃的烤餅。」

　　「能獲得您的讚美，想必是驚天美味。」

　　「還有金斯達山的夜景、珀然江的夕陽，閃亮亮的像金子一樣。」

　　黑格瓦垂下手臂，順著顧玫卿的背脊往下撫摸，再繞到對方的腹上，輕撫已有弧線的肚子道：「寶寶……等寶寶滿一歲後，我想帶寶寶還有你……回斯達莫一趟，一起看一起吃。」

　　「沒問題。」

　　「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好。」

　　「還有好多好多影片。」

　　「當然。」

　　「要備份到好多好多電腦裡。」

　　「交給我安排。」

　　顧玫卿輕聲回答，感覺懷中的身體漸漸放鬆，輕拍黑格瓦的背脊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把身體擦乾，出去把醒酒湯喝了，好嗎？」

　　黑格瓦點了點頭，鬆開雙手與尾巴，讓顧玫卿牽著他去換上睡衣，再前往餐廳一口一口喝完醒酒湯，最後躺上雙人床，摟著Omega搖著尾巴沉入夢鄉。

　　PS.隔天早上黑格瓦清醒後，把自己關在書房整整兩小時←不過他還是有給顧玫卿準備早餐、便當和點心